135.你打算怎麼辦

　一夜過后，姜宴才終于接和陸彧即將要同居的事實。

　突然要和別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肯定不如孤一人自在，翌日一早醒來，姜宴刻意放輕了洗漱的聲音。

　想起男人昨天說的話，特意留神次臥，看到房門閉，果真是在睡覺。

　雖然不知道陸彧為什麼會選擇在上午睡覺，姜宴暫時理解為男人暫時還沒有調過來時差。

　輕手輕腳出門，姜宴按部就班地回到公安局上班。

　臨近中午的時候，有人給他們送來那個學生的神鑒定結果，和他們料想到的一樣，而且據神科的醫生說，因為他們在訊問室刺激到了學生，導致學生短期可能都恢復不到正常形態。

　得知結果后，一群人可謂是苦不堪言，好不容易經歷一番曲折過后到的線索就又這麼斷掉了。

　案件再度變得棘手起來，學生這邊行不通，他們又只能另尋出路。

　現在學生的證言已經行不通，姜宴仔細斟酌一番，打算從學生和死者的關系手，派遣手下前往兩人共同的籍貫地調查。

　另一方面，他們仍舊在繼續偵查別墅這邊的監控，別墅里的室是沒有別的出口的，如果男人想要混進來也必然要經過正門，肯定會在監控里留下痕跡。

　眼看案子又進一團麻，另一方面他們前兩天追捕到的犯罪團伙的頭目也在今天接審判，姜宴和林申屆時要出席法庭。

　庭審過程中，嫌疑人對所指控罪名供認不諱，最后判有期徒刑十三年。

　姜宴和林申一起走出來已經快要五點，天邊不知何時卷起烏云，像是醞釀著一場大雨。

　兩人本來要開車一起回公安局，剛坐上駕駛座，林申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

　姜宴倚在副駕駛上，還在為周海的案子傷，扭頭看向窗外，雖然無心去聽，但還是聽到一旁林申略顯局促的鄉音。

　看到對方掛完電話，一副言又止的模樣，姜宴主開口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林申眉眼間浮上幾分焦灼，“姜隊，我爸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我媽生病了，下午剛到容城做的手。”

　“怎麼回事？你之前不知道？”姜宴聽得眉心一。

　小伙子臉上已經滿是急，疚地搖了搖頭，“我爸說我媽怕打擾我工作，不讓他告訴我，現在手做完了才告訴我。”

　姜宴：“那你還不趕過去？”

　“姜隊，今晚的值班……”

　“沒事，我幫你頂上去，”姜宴果斷答應下來，轉而又代道：“明天就好好在醫院陪著吧，我回去給你請假。”

　林申看到姜宴答應地如此爽快，出一副激不盡的表，里連連吐出幾句謝謝。

　最聽不得這種矯的語氣，姜宴催促他趕過去，自己獨自驅車趕回公安局。

　*

　興許是天氣原因，陸彧今天睜眼比以前都要遲一些。

　男人摘下眼罩，從床上坐起，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接近兩點鐘。

　解鎖屏幕一看，手機里還躺著幾通未接來電，許曳從國打來的。

　他果斷選擇放手不管，抬頭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翻下床去洗漱。

　走出臥室，房間一如既往，安靜地針落可聞，如果不是洗手臺上擺放著兩副洗漱用品，他會錯以為自己是一個人住。

　郁的天使然，他沒什麼興致去做飯，午餐點了外賣，一碗面剛吃完一半，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似乎已經料到是誰，陸彧摁了免提鍵接聽。

　話筒里傳來一通的聲音，像是夏日里的油冰激凌，聽的人心都快化了。

　“unbsp; lu！”是遠在國的許洲洲小朋友。

　小孩子的聲音極盡染力，陸彧不自覺出笑意，用英語和小朋友打招呼。

　很快，許曳的聲音進來，埋怨他走了這麼久也不給個電話。

　陸彧繼續低頭吃面，回答地漫不經心：“不是報過平安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明顯表示不滿，又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陸彧聽得心不在焉。

　“你答應高氏集團了？”話題轉到陸彧回國后的事，許曳試探地問出口。

　陸彧輕挑下眉，對于男人的問題像是意料之中，面寡淡：“還在考慮。”

　他這次回國，不知是誰的消息，畢竟他之前在華爾街也算是作出了些績，所以國許多企業破了頭想要聘用他。

　只不過唯一在機場把他截下的是高氏集團，而他也確實和高氏集團的總裁高硯在私下里有些私。

　許曳聽出他的態度模糊，也不好再貿然繼續聊下去，只說讓他在好好考慮考慮，畢竟高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狼子野心，不知道陸彧是否能招架得住。

　兩個人又閑聊了幾句，到了最后快要掛斷時，許曳才在電話里開口問道：“你找到啦？”

　以陸彧的資歷，從來都是人上趕著追，但兩人自大學認識，許曳就從來沒見過陸彧談過，甚至連曖昧對象都沒有過。

　后來他才知道，陸彧是何等的深，無聲無息地等了一個人八年。

　他雖然對姜宴了解的并不多，但也大抵知道，陸彧是把那個孩裝進心里了，才會放棄國外的定薪，千里迢迢回到國。

　聽到話筒里傳出的聲響，陸彧挑面的作一頓，淡淡“嗯”一聲。

　許曳又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話音落下，男人眉梢稍沉，垂頭看著碗里的面條呆滯了目。

　*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一場小雨紛紛而至，吹去了郁結數日的燥熱。

　大部分人都已經下班，姜宴繼續留在辦公室里代替林申值班。

　剛剛林申給發來了微信，說是媽媽的手很功，姜宴也一起跟著松了口氣。

　退出兩人的對話框，視線陡地落在好友欄上，腦海中閃過昨天陸彧說過的話，猶豫了片刻，抬手叩字發送過去——

　姜宴：今晚要值班。

　姜宴：不回去了。

　向陸彧報備完之后，將手機擱到一旁，姜宴捂上自己心口，總覺心臟跳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