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倒也沒有想到程嵋竟然還有這樣的脾氣,不過仔細想來又覺得奇怪。
「可知曉為何會如此?」秦蓁看向程嫊問道。
程嫊搖頭,「不知。」
「我記得以往並不如此,何時開始的?」秦蓁狐疑道。
「這樣也有好幾年了,哪年,我也記不得了。」程嫊看著,「不過,表妹,你今兒個前來,到底是為了何事?」
「沒事兒了。」秦蓁明白,那解毒丸怕是借不著了,至於那人,如今還是不見的好。
笑了笑,「只是聽說大舅母子不適,好些日子沒回來了,我也想表姐了。」
「就數你甜。」程嫊忍不住地笑了。
秦蓁也並未待太久,不過是與程嫊用了午飯,便回去了。
坐在馬車上,神頗為凝重。
鍾媽媽見面帶憂慮,想著如今的程家也不太平,故而低聲道,「大小姐,您這樣回去,該如何代?」
「父親想來也知曉我必定是空手而回的。」秦蓁自嘲道。
「那賢妃娘娘?」鍾媽媽終究還是擔憂的。
秦蓁也在想,此事兒該如何。
仔細地想來,姑婆中毒,導致不孕,那麼,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姑婆也是誕了一位公主,此後便再無所出的,看來,是有人在那個時候下毒的。
下毒之人是出自宮中,只是如今此事兒萬不能張揚,更不能泄半分,否則,姑婆在宮中,便是牆倒眾人推了。
暗暗地嘆著氣,過了好一會,才道,「先回去吧。」
「是。」鍾媽媽也明白,大小姐一直在深宅之中,能走的也不過是程家,怎麼會知曉解決之法呢?
秦蓁卻覺得此次前去收穫頗,畢竟,從前以為的程家,原來早在不知不覺發生了變化。
只是,大舅父可知曉家中的變故呢?
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到了另一個人,前世,倘若不是過於執拗了,聽信了秦玥的話,也不至於落得前世那般凄慘的下場。
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道,「隨我去一趟同仁堂。」
「同仁堂?」鍾媽媽思慮道,「那地方乃是三教九流都去的,不過是個小小醫館。」
「我知道。」秦蓁慢悠悠道。
「可是大小姐是如何得知的?」鍾媽媽不解。
「母親去的那一年,請了一位走方的郎中進府,只可惜,後頭被李媽媽三言兩語給打發了。」秦蓁淡淡道,「當時,我只擔心母親的病了,也不知曉這郎中說的對也不對,不過臨行前,他倒是與我說了幾句。」
「那郎中與大小姐說什麼了?」鍾媽媽問道。
「倘若有事兒,便來同仁堂。」秦蓁看著。
鍾媽媽思及此,「難不那郎中有法子?」
「嗯。」秦蓁點頭。
「那……」鍾媽媽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是個走方郎中,而同仁堂也不過是個小醫館罷了,那郎中莫不是招搖撞騙的?
那醫能比得了宮中的醫們?
鍾媽媽越發地覺得不妥,便想要勸阻秦蓁莫要前去。
秦蓁知曉鍾媽媽的心思,故而道,「順路,去去也無妨。」
「去那,至要兩個時辰。」鍾媽媽嘆了口氣。
這一來一回,等回去怕是要傍晚了。
秦蓁倒也不著急回去,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哪裏便這樣輕易地回去呢?
更何況,記得前世,那郎中看著時,也只是慨搖頭,看來,那郎中像是知道些什麼,故而才留下了那句話。
只不過,前世太過於信任那些不該信的人,故而,後頭便拋之腦後了。
現在想來,才發現,自己錯過了什麼?
也不著急,好在馬車一應俱全,只是隨意地拿了一本書,打發起時間來。
只等到馬車緩緩地停下,鍾媽媽看著,「大小姐,這街道過於狹窄了,馬車進不去。」
「那便走過去吧。」秦蓁思謀再三。
「可是……」鍾媽媽蹙眉,「如何進去?這從未來過這等馬車,不人都瞧著呢。」
秦蓁也明白,如此華麗的馬車,打遠一瞧,便知曉這馬車的人份高貴,倘若這樣下去,必定惹來非議。
沉思了一會,「馬車上可有下人穿的裳?」
「有,大小姐是?」鍾媽媽當下便明白了。
如此,即便招搖,卻也不會侮了大小姐的名聲。
更何況,這等馬車在這,也無人敢上前的。
秦蓁換了寄香的一裳,而後戴著面紗,便下了馬車。
寄香小心地跟著,有些不自在。
除了鍾媽媽之外,寄香、茗香也都戴著面紗,只留下車夫在馬車上候著。
別看那車夫瞧著瘦,可是徒手對付十幾個嘍啰也不在話下。
秦蓁走在鍾媽媽的後,因如今瞧著清瘦,即便有人側目打量,也不過以為是哪個府上的丫頭罷了。
走了好一會,才進了同仁堂。
同仁堂倒是熱鬧的很,一刺鼻的藥味迎面撲來,還有來來往往問診的病人。
鍾媽媽蹙眉,極來這種地方,故而有些不適應。
秦蓁反倒不以為然,只覺得新奇的很。
抬眸看了過去,前世遵循三從四德,只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國公府,所面對的也都是達顯貴之人,對於這些地方,是從未踏足過的。
如今瞧著,反倒覺得這才頗有人氣。
「幾位是?」遠,走來一個著短打的年,許是太忙,額頭噙著一層薄汗。
「我想見開這方子的大夫。」秦蓁說著,自袖中拿出一張藥方。
好在,昨兒個想起了這位郎中,才特意將那丟之一旁的藥方尋了出來。
年雙手接過,仔細一瞧,抬眸看著,「原來是你,請隨我來。」
秦蓁一愣,倒是未料到,那郎中似是料到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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