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扶姨娘起來。」秦城垂眸看向江氏那一臉的憔悴,語氣也變得溫和許多。
秦蓁看著秦城如此,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看來,這江氏還真是算計好了,不過,到底是為了什麼,父親才會妥協呢?
難道僅僅只是因江氏還有利用價值?
可是看著這般形,好像並不簡單。
周勝家的已經死了,即便那周勝家有江姨娘送去的東西,想來江姨娘也尋好了說辭。
這不,還不等開口,周媽媽便已經說道,「這些東西的確是姨娘這的,卻也都是一些舊,因姨娘最近子不適,己也沒有多了,這才想讓周勝家的將這些東西拿去變賣了,只是不曾想到,這周勝家的竟然……」
周媽媽一面說著,一面哭了起來。
秦城瞧著那些東西,大多都是在外頭置辦的宅子時,他送的。
「不過,這周勝家的的確該死。」秦城冷聲道。
老夫人知曉,再追查下去也無益,畢竟秦城一心護著江氏,如今也不能因江氏與兒子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
斂眸,冷哼了一聲,「將周勝一家都……」
還不等開口,便瞧見周勝跪在外頭痛哭流涕。
老夫人愣了愣,便說道,「難道還冤枉了他不?」
「母親,那周勝的確不知。」
畢竟跟在他邊十幾年的舊人,他自然也清楚周勝是什麼人,故而低聲說道。
「難道僅僅只是這周勝家的一人所為?」老夫人不相信。
可是秦城既然要維護,也只能作罷。
秦蓁一聲不吭,如今倘若開口,這矛頭勢必會轉到的頭上。
老夫人斜睨了居氏一眼,接著道,「府上的庶務,你也莫要手太多了,日後便讓蓁丫頭上手吧。」
「是。」居氏便這樣將掌家之權了出去。
秦城看向秦蓁,雙眸一沉,倒也沒有說什麼,聽從了老夫人的決定,畢竟這后宅之事,他還是摻和微妙。
江氏被扶著出了屋子,抬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周媽媽擔心地跟在一旁,等進了屋子,江氏收起了眼淚,眼神變得冷厲。
「還真是個狡猾的丫頭。」
周勝家的被牽扯出來,算是始料不及的,好在,周勝家的沒了,否則,必定會被老夫人直接攆出去。
「夫人,老夫人那?」周媽媽知曉,老夫人那般說了,自然不會將江氏扶正。
江氏眸一凌,「那便留不得了。」
「可是老夫人那終究是不得的。」周媽媽看著道,「老爺若是知曉了?」
「即便不是我,也會有人手。」江氏斂眸道。
周媽媽知曉,江氏若是想讓誰死,必定會做的滴水不,不留痕跡。
老夫人出了居氏的院子,秦城跟在的側。
直等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進了屋子,看向秦蓁道,「江氏萬不能為正室,你若你想用秦家來換……」
「母親,畢竟對兒子是真心的。」秦城抬眸看向老夫人道。
「真心?」老夫人冷笑,「若是真心,怎會用那種下作之,害了你?害了秦家?」
怪不得秦城至今都未生個哥兒,原來是江氏所為。
「那也是不得已。」秦城斂眸,隨即便將當年之事與老夫人說了。
老夫人聽過之後,臉異常難看。
「你好糊塗啊。」
秦城拱手道,「此事本就是兒子的錯,倘若當年不是,兒子怕是也……」
「罷了。」老夫人扶額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讓為正室,否則,秦家日後還有何面立足?」
秦城明白,老夫人既然下定了決心,那此事兒便沒有迴旋的餘地。
「兒子明白。」秦城繼續道,「兒子也答應了蓁丫頭,待孝期過了,及笄之後,再議此事。」
「你這番說辭,也不過是拖延。」老夫人看著他,「蓁丫頭及笄了,也該出嫁了,到時候府上之事與無關,你當然自個做主了。」
秦城垂眸,聽著老夫人的訓斥,他明白,老夫人對江氏的厭惡,已然到了極點,否則,也不會就此破他的用心。
「你出去吧。」老夫人擺手道。
秦城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老夫人的霉頭,故而恭敬地退下了。
等出了屋子,深深地吸了口氣,臉越發地沉,便大步了離開了。
老夫人暗自搖頭,只覺得口憋悶的很,那江氏還真是個喪門星。
如此一想,突然想到了什麼。
看向一旁的蘇媽媽,「你認為蓁丫頭如何?」
「老夫人是覺得大小姐經高人指點,如今倒是有幾分心思了?」蘇媽媽也看得出,如今的大小姐,並不是從前那般任人的了。
「倘若讓將江氏除去呢?」老夫人慢悠悠道。
蘇媽媽斂眸,沉默了好一會,「老夫人,老奴擔心,您今兒個態度如此堅決,惹來江氏的不滿,那江氏本就是個頗有心思的,若是因此記恨了您?」
老夫人冷哼道,「若是真有這心思,我自然樂見其。」
「難道老夫人是想?」蘇媽媽恍然道,「可是大小姐那?」
「這以毒攻毒。」老夫人低聲道。
蘇媽媽低頭,不敢多說什麼。
秦蓁還在居氏的院子裏頭,老夫人當著外頭管事的面兒宣佈了,日後府上的庶務由秦蓁打理,故而如今,居氏也只能先與秦蓁對接了。
秦蓁坐在一旁,聽著幾位管事稟報,而後便從居氏那將對牌拿了過來,逐一讓管事們領了對牌,各自去忙了。
居氏看著,笑得極為勉強,卻也說不出半個不是。
「二嬸,哥兒那有消息了。」秦蓁看向居氏道。
在居氏看來,比起庶務,秦更重要。
「他如何了?」居氏連忙問道。
「您可知曉,哥兒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