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雲凈初沒心沒肺,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白慕喻的臉看。
正如之前所想,這個白慕喻,皇舅舅給定的便宜未婚夫,長得還真不賴。
原以為,軍人都是像這些士兵一樣,皮黑糙,壯腰圓,沒想到,這個白慕喻不僅不黑,而且還十分的白。
此刻白慕喻在訓斥手下的士兵,離雲凈初站的很近,雲凈初甚至能清楚的看見,這個白慕喻臉上,有著因為太暴曬,留下的淺淺紅暈,還有幾細小的絨,在下隨風飄。
唔,皮也很好啊,他真的是將軍?
不過這五,倒是真有一個將軍的樣子。
白慕喻的長相很是大氣,飛揚鬢的劍眉下,是一雙格外溫的眼,與楊玄清那種溢滿月輝的眸子不同,他所謂溫的眉眼,是因為眼睛的形狀十分圓潤溫和,讓人一看就覺得舒適。
這樣的眼睛,舒服卻不出彩。
出彩的,是他那眸中的總是蘊含的邪氣。
明明是大氣俊的面容,略剛毅的臉型,修長有力的軀,這樣的組合,完全是一個雋秀溫不輸於楊玄清的男人,卻因為那雙邪氣的眸子,變了另一種覺。
玩世不恭。
雲凈初突然就有點明白京都的那些傳言了,什麼兵,什麼胡來,的確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還不滾回去吃飯?下午的訓練是不是不想去了?」
「是,將軍,我們這就去。」剛剛還等著看戲的一眾士兵,頓時跟被抓包的猴子似的,一鬨而散。
只留下原地的雲凈初七人,與白慕喻面面相覷。
被白慕喻如針刺般的眼神掃視,其他六人都繃了,眼神也忍不住有些躲閃,但更多的,還是對於未知的期待。
唯有雲凈初拿著自己的午飯,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一邊把饅頭往裡塞,一邊跟在剛剛走遠的幾個士兵後,朝著自己的帳篷走去。
那鎮定的模樣,讓其他六人又是訝異又是欽佩。
這位蕓初姑娘,膽子真大啊!
被將軍這麼盯著,竟然還能鎮定自若,將將軍當空氣,厲害啊!
雲凈初表示,他們是真的想多了,就是覺得,這位男將軍,大概就不想搭理他們這群新人,沒看見他一直都表現的很嫌棄麼?
再說了,現在他們這些新兵,跟那些老兵,都是這位將軍手底下的人,當然命令也要一起聽才是。
所以,跟著老兵們一起滾去吃飯,才是正解。
看著慢悠悠走遠的雲凈初,白慕喻第一次用正眼認真的打量,這個被分到萬年不收人的百人團里,唯一的新人兵。
說起子,他也見過不。
有軍營中長得跟男人一樣壯的人,子也跟男人一樣豪邁。
有青樓里千百的人,說話人,吹氣如蘭。
還有京都神高傲,隨時保持自己儀態的貴,言語克制,又自命不凡。
可這新來的人,卻跟他之前見過的全都不一樣。
他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人這麼的……惹人厭煩……
是的,就是厭煩。
從白慕喻以往接的人來講,要麼就是軍中士兵,他就不會把人當人。
要麼就是青樓風塵子,他只聽曲兒看戲,人他懶得注意。
總的來說,那就是,以往的人他全都無視了,自然不會有喜歡或者厭惡等其他的念頭。
可雲凈初是例外。
百人團從來都不收人,大將軍卻故意丟了個人過來,容不得白慕喻不注意。
注意也就算了,可這一注意,白慕喻就發現,新來的這個人,膽子大的有些過分。
不提第一次見面,這人就敢跟他頂,就說現在,他才剛剛當著們的面,呵斥了那些老兵,現在面前這些新兵都嚇的跟孫子似的,倒好,大大咧咧的跟著老兵跑了,一點也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種淡然之的子,讓白慕喻很欣賞,不過,一想到這樣子的人,是個人,呵呵,那還是算了,他敬謝不敏!
人就是弱麻煩的代名詞,就算軍中那些兵,也離他的要求差的遠,這種人,他的百人團不需要!
眼看著那抹青背影,轉過彎被帳篷遮擋消失不見,白慕喻腦中的升起了最後一個念頭。
不過,這人長得倒是不錯……
「好了,你們也滾回去吧,吃完飯來訓練場集合,記住,你們吃飯只有兩刻鐘時間!」
收起飄遠的心思,白慕喻扯了扯軍服的袖子,代兩句也跟著走遠了。
「是,將軍。」站在原地的六人目送著白慕喻離去,直到他的影消失不見,六人才如逢大赦的鬆了口氣,拍著脯道。
「蕓初姑娘好膽識,剛剛我都嚇死了,竟然直接無視將軍,跟著老兵們跑了。」
「就是啊,不過你們發現沒有,這將軍看蕓初姑娘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啊!」
「嘖嘖,這個還不簡單,蕓初姑娘一看份就不低,只怕是京都的貴人,又長得那般好樣貌,將軍也正值年,對蕓初姑娘有點特殊,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說的有理,不過……」說話的新兵搔了搔頭,為什麼他總覺得,將軍看蕓初姑娘的眼神,不太像看心儀貌的姑娘,而是像……仇人?
是他看錯了麼?應該是吧……
「別不過了,咱們還是趕吃飯吧,沒聽見將軍剛剛說,咱們只有兩刻鐘時間,吃完還得去訓練場集合呢!」
「說的是,咱們也快走吧!」
六人急匆匆的趕回各自的帳篷,三兩口用了午飯,又將白慕喻的通知轉告了雲凈初,而後七人趕往了訓練場。
訓練場是整個鐵騎軍的重要場所,佔地極寬,而每個隊伍所在的區域都有所劃分。
雲凈初佔了子份、面相好的便宜,七人一到訓練場上,就有老兵好心的給他們指了位置。
七人在老兵的指引下,來到了屬於百人團的訓練場,開始靜心等待白慕喻的到來,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時辰。
夏日的太,正是炎熱滾燙,更何況是訓練場這種一點遮擋都沒有的地方。
一個時辰后,被曬得頭昏眼花,汗流浹背的七人終於明白,他們還是被耍了……
。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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