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更何況,宴會上的人,永遠都是最八卦的一群生。
曾夫人這話還沒說出去一個時辰,宴會上就已經傳遍了。
等曾之懈招呼完賓客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楊林煜和幾個公子哥在那笑的滿地打滾呢。
嗯,雖然不是真的在地上滾,不過也差不多了。
曾之懈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楊林煜這小子平常皮了點,不要臉了點,在外人面前還是很要面子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走近,就聽了他的嘲笑聲。
「哎呦喂,笑死我了,你們知道我剛剛跟魏家小子他們在一起,他們在說什麼麼?」
「他們竟然說,懈懈喜歡,有癖!」
「哈哈哈哈,哎呦喂,這誰傳出來的,我肚子都笑疼了。」
其他幾個公子哥,也呵呵笑個不停,甚至還十分興趣的問道。
「誰傳出來的啊,對咱們懈懈這麼了解?」
楊林煜立馬不笑了,站直了子,端著架子,雙手疊搭在腰間,將那些貴夫人的姿態,學了個十十。
「諸位夫人啊,還請聽我一言,曾家公子雖好,不過曾夫人已經說了,人家曾公子心裡有人了,就是那位九公主,你們就別想了。」
他兩步邁到對面,又著嗓子學著另一個夫人說話。
「這怎麼可能,人家九公主才十一歲,一點也不合適啊。」
「怎麼不合適,人家曾公子就喜歡,什麼千百的人,還沒對他有吸引力。」
楊林煜這活靈活現的表演,將之前幾位夫人談的場景完全模仿了出來。
幾位公子哥笑的肚子都疼了,「哎呦喂,合著懈懈喜歡九公主啊,還真的是癖了。」
懈懈親娘說的話,他們還是相信的。
楊林煜捂著肚子,笑的裡的話都不句了。
「就是啊……哈哈哈哈……」
正當幾人笑的開心,黑著臉的曾之懈,出現在他們後。
「我癖?嗯?笑的很開心?嗯?」
楊林煜和幾個公子哥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捂住肚子往後退。
「沒有沒有,你聽錯了。」
曾之懈瞇著一雙眼,「我聽錯了?」
幾個公子哥瞬間叛變,「都是林煜說的,我們什麼也沒說。」
「對對對,都是林煜說的。」
楊林煜哭無淚,「你們幾個混蛋,明明你們也聽的很開心……」
曾之懈一把出長臂,抓住他的襟,扯著人往一旁走去。
看著楊林煜生無可的臉,幾個公子哥心中后怕不已。
「懈懈應該不會下狠手吧?」
「難說。」
「算了,反正林煜欠揍,懈懈揍一頓消了氣,不找我們算賬就行了。」
幾個損友直接將楊林煜捨棄了。
事實證明,曾之懈是個小霸王,招惹不得。
楊林煜被狠狠揍了一頓,還全揍在臉上,一張俊臉紅一塊青一塊的,起碼幾天見不得人。
楊林煜自知理虧,也不敢還手,咳,當然,他也打不過曾之懈。
揍了人出了氣,曾之懈心裡舒暢多了,將人一扔,靠著樹榦問道。
「說吧,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楊林煜著自己酸痛的臉,語氣幽怨,「我說了你確定不會再揍我?」
「不會。」曾之懈有些嫌棄,男子漢大丈夫,膽子這麼小,丟人。
楊林煜才不覺得丟人,他了脖子,「是真的,是姑姑親口跟那些夫人說的。」
曾之懈瞥了他一眼,這話是母親說的不錯,可要不是他之前跟母親說的那些話,讓母親誤以為他真的和九公主有些什麼,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覺得自己還是揍輕了,應該再揍重一點才對。
楊林煜一個勁往後,「說好不再手的!」
「嘁,丟人。」曾之懈輕嗤了一聲,甩袖離開。
*
要說曾之懈這邊,是有些鬱悶的話。
雲錦蝶那邊,就是水深火熱了。
之前雲錦縈和雲錦晴兩人,還在為曾之懈爭風吃醋,兩人明爭暗鬥的宣布自己的歸屬。
這下好了,話才放出去一個時辰不到,就被啪啪打臉了。
好在當時說那些話時,在場的都是皇室中人,也不會有人外傳,可雲錦縈依舊覺得臉熱。
甚至覺得,雲錦蝶就是在看的笑話。
怒氣沖沖的雲錦縈,直接找上了雲錦蝶。
「我真是小瞧你了,說,你是怎麼勾搭上曾之懈的!」
雲錦蝶從參加過及冠禮后,就一直待在前院,也沒跟其他夫人小姐們聊天,對雲錦縈怒氣沖沖的質問一無所知。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雲錦縈氣笑了,「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雲錦蝶蹙眉不語,是真的不知道,雲錦縈又在發什麼瘋。
「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跟曾之懈勾搭上的,之前你是不是在故意看我笑話!」
「虧我把雲錦晴當敵,沒想到便宜了你。」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聽說只是曾夫人對你有意,這不代表曾之懈的意思,什麼癖,我才不信,我們走著瞧!」
雲錦縈怒氣沖沖的質問了一通,又放了句狠話,又帶著丫鬟急匆匆的走了。
獨留下雲錦蝶滿頭霧水。
想了想,對紅鳶道。
「你去打聽一下,看剛剛發生了什麼。」
「是,公主。」
紅鳶領命而去,約莫過了一刻鐘,又回來了。
將眾人在討論曾之懈癖的來龍去脈,跟雲錦蝶回稟了一遍。
聽完的雲錦蝶,哭笑不得。
大概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之前還以為,是有人看見和曾之懈一起在梅園賞花,以至於誤會了。
可現在看來,這事跟曾之懈就沒什麼關係,一切都只是因為,曾夫人的緣故。
不過,曾夫人好好的,為什麼會說這樣一句話?
之前曾夫人對那般熱,也不太對勁。
雲錦蝶陷了沉思,莫不是,曾夫人誤會了跟曾之懈有什麼?
這個誤會,還真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癖,噗哧……
一想到這三個字,雲錦蝶就止不住有些好笑。
曾之懈是什麼子,自大傲,清高脾氣壞,簡直就是一個小祖宗。
這樣一個人,跟癖三個字綁在一快,還傳的人盡皆知,怎麼看怎麼讓人好笑。
「笑什麼笑!」剛剛找過來的曾之懈,聽到這個笑聲,就忍不住黑了臉。
無視紅鳶,輕而易舉的將人扯到了樹后,抵住的肩膀,低頭警告道。
「這件事是我母親搞錯了,你出去不許說話,聽見沒!」
有他母親在後面搞風搞雨也就算了,這小丫頭要是也說些什麼七八糟的,他的名聲豈不是徹底毀了。
他可是個要面子的人!
雲錦蝶連連點頭,舉手保證。
「你放心,我保證不說話。」
現在不得撇開兩人的關係,又怎麼可能出去說。
「那就好。」
曾之懈鬆開人,臉好看了些。
天知道,他一路找過來時,路上那些夫人和小姐看他的怪異目,簡直讓他有殺人的衝!
心裡舒暢了許多,他低頭看了雲錦蝶一眼。
還靠在樹榦上的小姑娘,掌大的小臉有著認真,似乎很用心的記住了他的話。
一雙水潤的眸子,明亮人,正看著他。
曾之懈不自覺別過臉,「這件事說起來也連累了你,這樣,作為你幫我說話的報酬,以後有麻煩可以找我幫忙。」
「哦,好。」雲錦蝶點頭,心裡卻沒當回事。
麻煩?不存在的。
堂堂一個公主,能遇上什麼麻煩?
就算遇上了麻煩,也不能連累他。
你說什麼,小姑娘都點頭應好的模樣,實在討人喜歡。
哪怕是一向對人敬而遠之的曾之懈,也覺得世間的子,若都是這般模樣的話,其實也不怎麼討厭了。
目的達,曾之懈又看了一眼,邁著一雙長離開。
雲錦蝶也從樹后繞了出來,理了理稍的襟,「紅鳶,我們走吧。」
一主一仆並肩離去,兩人走後不久,對面樹下,雲錦晴咬著走了出來。
「公主……」
丫鬟有些害怕的低聲喚了一句,雲錦晴瞪了一眼,目宛如淬了毒一般,嚇的那個丫鬟頓時倒退了幾步。
「原來,們說的是真的,雲錦蝶!哼!」
一心防著雲錦縈,沒想到竟被雲錦蝶搶了先。
兩人剛剛相的畫面,明顯關係就不一般,誰不知曾之懈不喜子靠近,一向對子視無睹?
「走!」
心間已經記上雲錦蝶一筆,雲錦晴帶著丫鬟離去。
*
京都里笙歌不斷,遠在湖州的一行人,已經朝著武林大會趕去。
雲凈初在當日,就醒了過來。
有瑾喂的那顆解毒丸制,現在除了虛弱了些,並沒有別的病痛。
不過眾人依舊把當了瓷娃娃,小心呵護著,生怕哪裡摔了了。
其中之最,就要屬白慕喻。
經此一事過後,白慕喻對,簡直黏的過分,除了晚上睡覺之外,其他時間,恨不得一步都不離開他的視線。
對於白慕喻這番表現,雲凈初是無奈。
瑾和司韶等人,卻是理所當然。
終於,休整了幾日,湖州的後續也由兩大將軍清理完畢,一行人開始趕著去參加了武林大會。
趕路的幾天,很是尋常。
因著眾人是一起出發的,隊伍人數不,還全是高手,一路上也不敢有人招惹。
唯一值得談論的就是,明廉這個傷患,也死活跟著眾人一起來了江湖。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現在是個傷患,回了軍營也是待在軍營里養傷,什麼也做不了。
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江湖見識見識。
再說了,眾人這一次來參加武林大會,為的是找神醫谷的人,給雲凈初解毒,而他也是傷患,也需要找神醫谷的人幫忙治傷。
額,說的是冠冕堂皇,可誰都清楚。
他那點傷,雖然傷的位置有些危險,可軍中的大夫就能治好吧,找什麼神醫谷的人,完全就是借口。
不管過程如何,最後明廉還是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待到了第一樓,眾人才各自分開來。
白慕喻帶著雲凈初,以及瑾、司韶和林長老,去了風閣。
隨行的,還有做客的明廉和蘇煙嵐。
許悠冉和傅逾,則是回了許家。
這次武林大會的意義深重,幾大世家族,也有到邀請。
第一樓用來舉行武林大會的地點,正是第一樓的山門。
而一眾邀的勢力,則是住在了山腳下。
第一樓早就給各個勢力,劃分好了住宿的區域。
雲凈初和白慕喻等人,去的就是風閣住宿的地點。
這是白慕喻第一次正式見風漣,以及風閣的一眾長老和弟子。
風漣對白慕喻還是看什麼不是什麼,總覺得這小子哪裡都讓他不痛快。
不過一看到雲凈初,風漣秒變好好師傅。
「哎呦,小初初,你這麼傷了這個樣子。」
風漣扯過雲凈初,將自家寶貝徒弟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當他看到手腕的傷痕,還有連襟都遮不住的脖子的傷痕時,心疼的無以復加。
「這些大清的小崽子們,竟然下這麼狠的手!」
「聽說這次魔教也參與了是吧,小初初你放心,改明兒師傅就去魔教端了他們的老巢!」
老頑師傅說一出是一出,他做事風風火火,雲凈初當心他真的去魔教搗,連忙搖頭。
「師傅我沒事,魔教的人雖然抓了我,卻沒對我做什麼,這些傷都是後來的。」
風漣還是心疼,「算魔教的那些人還算懂事,不然老頭子非得打上去找場子不可!」
「大清的人怎麼這麼壞,要不是江湖人不能參與國家之爭,師傅鐵定幫你報仇。」
雲凈初知道師傅對的好,頓時笑了。
「是是是,師傅最厲害了,他們看在師傅的面子上,才不敢呢。」
被雲凈初這麼一哄,再加上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風漣的臉終於好看了許多。
雲凈初被擄走的事,放一段落,白慕喻的存在,就越發礙眼了。
他瞪了白慕喻一眼,「你就是小初初的那個未婚夫?」
白慕喻恭敬行晚輩禮,「是,晚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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