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信的質問沒有得到回答,若初一心想著治傷,整個人都沉浸了進去。
手上的作有條不紊,製傷口,止,藥,包紮……
一樣樣如同表演一般,生生把腥的場景,弄了個人秀。
茶樓里的客人哪裡還記得之前高信和王莊打鬥的事,一雙眼睛盯著若初,滿是不可置信。
「竟然真的把人的肚皮給上了!」
「天啊,王莊竟然沒死!」
地上躺著的矮小男子,之前肚皮被割開都沒斷氣,還有著微弱呼吸。
而如今,經過若初這麼一番折騰,竟然還活著,這代表著什麼?
說王莊生命力旺盛,就是不死的,那都是扯淡,這代表著,給他治傷的人醫高明!
即使是這麼複雜的治療手段,都能吊著王莊的命!
神醫!肯定是神醫谷的人!
所有人的心頭都冒出了這個念頭。
眼看著王莊被治好,呼吸雖然依舊微弱,慘白著臉,但明顯比之前要斷氣的模樣好多了。
高信不太樂意了,「這位姑娘,你這是何意?」
他甚至在想,這人會不會是王莊請來的幫手。
不然王莊怎麼會一路往茶樓逃,這人又莫名其妙出手救治王莊?
被他盯著的子,慢條斯理的給線打了最後一個結,用手帕乾淨沾滿了跡的手心,收著東西站了起來。
看了高信一眼,眼神像是在看傻子。
「救他啊。」
這麼明顯,看不出來麼?
高信一噎,語氣更不好了,「你為什麼救他?」
「他要死了啊。」
這麼好的機會練手,怎麼能錯過?
平時想上一個這樣快死的可不容易。
高信覺得,他跟這個人說不清。
王莊要死了,跟有什麼關係?
必定是兩人有什麼關係!
王莊跟他有海深仇,這人跟王莊有關係,那就也是他的仇人!
高信一番思量過後,臉上的冷意越來越甚,手中的大砍刀也蠢蠢起來。
墨仙一看這個況就知道不好,連忙擋在了若初前,急切解釋。
「這位俠士,別怒,我師姐只是救人心切,沒有要手你們恩怨的意思!」
江湖有江湖的規則,人家解決恩怨,你不由分說的手,在別人看來,這比仇人還可恨。
事實上,江湖上也沒發生,因為摻和人家恩怨,最後惹禍上的。
總而言之,不管對錯,江湖的法則就是實力見高低,是死是活都是各人造化。
如今高信和王莊的事,被若初這麼一攪和,也難怪高信不樂意了。
「沒有手我們恩怨的意思?沒有救王莊?」
高信冷著一張臉,毫沒有被說服的意思。
茶樓里的人也看戲的看戲,幫腔的幫腔,「是啊,姑娘,手別人恩怨,這種事做的可不厚道。」
正當這時,去買吃食的明廉終於回來了。
一回來看見的就是這樣劍拔弩張的場景,嚇了他一大跳。
「這是怎麼了?」
顧不得手裡的烤鴨、酒釀丸子,明廉三兩步將若初擋在了後。
「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對一個弱子刀可不是江湖道義。」
他的話倒是提醒了高信。
面前的人總的說來,還是一個小姑娘。
若初長得小,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些,對一個小姑娘太過兇狠,他也做不到。
想到這,他放下了大砍刀,只是臉依舊不太好。
「你為什麼要救他?你是他什麼人?」
明廉用眼神向墨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他才剛回來,現在還是雲里霧裡。
墨仙朝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努了努,又指了指若初,明廉頓時明白了的意思。
在心裡一尋思,就將事弄清楚了個大概。
「這位兄臺,這件事我可以解釋。」
他上前一步,拉著高信往旁邊走了些。
許是明廉的長相,看起來有欺騙,高信也不是什麼惡人,並沒有阻止他的作,反而順勢跟著他走了幾步。
「兄臺,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件事是我們不對,不過我們跟地上那人是真的不認識。」
他的態度誠懇,高信的態度化了些。
「那為什麼救他?」
「這個……」明廉尷尬一笑,瞅了遠的若初一眼,低了聲音道。
「想必兄臺你也看出來了,的醫十分不凡。」
高信點頭,要死的人都救活了,這何止是不凡,簡直就是神醫。
「兄臺你也清楚,會醫的人,多有點強迫癥,看見難救治的病人就手,我那位同伴就是,平日接的都是普通傷患,乍一見重傷瀕死的病人,傷勢還那麼奇特,哪裡忍得住,這不是就……咳咳……」
明廉的話,說的含含糊糊,高信卻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看見傷患,就跟我們看見武功籍似的,忍不住?」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明廉連連點頭,說起來,若初的這個習慣,還是墨仙告訴他的。
神醫谷雖然大,每天的病患也不,卻不是常能看見傷重,或者中奇毒的病人,而若初就喜歡這種難度大的病患,能證實對醫的許多奇思妙想。
所以每次在外面見病危的人,若初總是特別激,不待徵求同意,就自己衝上去手了。
像高信這種事,在若初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那現在怎麼辦?」高信有些不確定,「王莊跟我有深仇雪恨,他殺我妻兒,害死我父母,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殺了他!」
「那你殺就是了。」
明廉很是淡定,外人的恩怨,他們才不手。
高信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若初。
「那那位姑娘呢?能同意麼?」
好不容易從瀕死救回來的人,又讓他殺了?
那之前那一番張的救治,不是白搭了?
明廉朝若初看了一眼,大手一揮,「沒事,也不會介意的,看重的是救人的過程,那可以證實的一些手法和治病理念,至於救活了的人,再被人殺死,就跟沒關係了。」
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兄臺,這次你下手可得果斷一點,別留手,要是再半死不活的,說不定我同伴又要心難耐了。」
高信一怔,鄭重點了點頭。
可不是,上有給人治病這種病的人,下手就得狠,死了總不用救了吧?
見高信這麼好說話,明廉徹底鬆了口氣,在他肩膀拍了拍,小聲建議道。
「反正地上躺著那個也沒知覺,想跑也跑不了,乾脆你把人帶走,要殺要剮怎麼都行。」
「這個提議好!」
高信點頭,二話不說將地上昏迷未醒的人扛在肩上就走。
正如明廉所說,若初對於已經救治過的病人,並沒有什麼關注,高信的行為沒有到任何阻攔。
等高信的影消失在茶樓門口,茶樓里的客人一片嘩然。
戲看完了,他們的腦子終於想起了另外一個重點。
面前這個小姑娘,是個神醫啊!
連肚皮被割開都能救活的神醫!
眾人面激,開始在腦海里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麼疾,連家族三代之的親戚,都細想了個遍。
沒有病痛的,激稍稍退卻,又急急忙忙跟好友傳遞這個消息。
他們沒有病痛,不代表朋友家裡沒人有嘛。
反正明廉和墨仙、若初三人的喝茶行算是攪黃了,因為三人一回到座位上,茶樓里的客人,基本都涌了過來。
「姑娘好,觀姑娘剛剛救人的手法,想必應該是神醫谷的高徒吧?」
不敢貿貿然開口,眾人選出了一個代表人開口打招呼。
若初淡淡點了點頭。
隨著的點頭,眾人臉上的欣喜之意更濃。
神醫谷啊!這可是活招牌!
江湖上醫最好的地方就是神醫谷,只可惜神醫救人的條件一向不低,又路途遙遠。
也是這次武林大會,神醫谷的弟子也來了第一樓,他們才有幸見到。
難怪這位姑娘年紀輕輕,醫卻如此高明。
「姑娘不知如何稱呼?可否接診?」
眾人的視線盯著,萬分期待著口中的答案。
若初尋思了一會,覺得這樣也好。
平常想找一些疑難雜癥的病人試藥,卻不上合適的人選,這次武林大會集中了江湖上大半的人,想必裡面有不患有奇特病癥的人。
「接診,不過普通病癥,我一律不治。」
「是是是,這是當然,普通病癥找普通大夫就行了,哪裡用的著麻煩神醫姑娘。」
「就是,不過神醫姑娘,這診金是何要求?」
若初一說完,眾人就七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最後視線又回到了上。
「診金……」
蹙眉,略一沉,「我只治疑難雜癥,診金就定為十金好了。」
這個價格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十分昂貴了,不過多貴的診金也得看治得是什麼病。
像那種要人命的傷和毒,只花十金就能保住小命,怎麼看怎麼都值。
所以在場的人也就是短暫沉默了一會兒,就接了這個價格。
甚至有人,直接舉手說現在就想看診,對於治病,若初有種超乎尋常的執著,二話不說就讓人過來了。
「什麼癥狀?覺得哪裡不舒服?」
看診的漢子十分局促,「我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就是口疼,運轉力時格外疼的厲害,我也找大夫看過,他們說不是傷,也不像中毒,好幾年了,現在還沒找到原因。」
若初為他把了脈,又詢問了幾句,最後下了結論。
「是傷,那些庸醫看不出來而已,我給你開一副葯。」
這漢子的傷勢並不嚴重,不過十分稀奇,若初也是第一次遇見,因此還研究了好一會。
見煩惱了漢子好幾年的暗傷一下就解決了,在場的人更急切了。
「神醫姑娘,請幫我看看!這是我的十金!」
「過來,什麼癥狀?」
若初看病時的神,十分認真,認真的讓人不忍打擾。
不知何時,墨仙和明廉已經坐到了另一張桌子上,若初所在的桌子,完全被兩人讓了出來,留給那些病人看診。
桌子擺放著烤鴨、酒釀丸子、糖醋魚、糖炒栗子,全是之前若初和墨仙要求的。
只是這會,也只有兩人不不慢的吃著。
「明廉,今天多虧你了。」
墨仙單手拖著下,朝若初那邊著,神間略有些慨。
「我師姐是孤兒,從小就是在神醫谷長大,很關心其他事,一心著的只有醫,為了醫更進一步,對那些能證實想法的病人十分熱衷,常常會做出一些不太穩重的事。」
「今日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卻是解決的最快最好的一次,多謝了。」
是認真在道謝,師姐沉默寡言,而且就算是解釋,也解釋不到位,常常讓人誤解的意思。
而江湖人的中,大多都是火脾氣,不會聽你講道理,往往一看見師姐手,就已經拔刀相向。
今天的高信,已經算是脾氣好的了。
每當聽到師姐又因為給誰治病,跟誰誰打起來了,就止不住的擔心。
師姐的實力不算強,在江湖中行走,醫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實力。
而江湖這麼大,二流高手滿地走,以師姐的實力實在太危險。
所以每次師姐出谷,要麼就是帶著護衛,要麼就是乾脆不出門。
有一個能說會道的明廉在,矛盾也要容易解決的多。
明廉赧一笑,「我也沒做什麼,只是幫忙解釋了幾句而已。」
還是高信好說話,是個講理的人,不然今日不了要打上一場了。
墨仙明白他的意思,俏皮的眨了眨眼,「我知道啊,我的意思是,我師姐最近有很多病人,說不定還會遇上不好說話的,到時就麻煩你多幫忙解釋啦!」
說的這麼明白,明廉要是還不理解,那就是傻子了。
一拍脯,連忙保證道。
「你放心,這幾天給我!」
「那就看你的了,我可事先說好了,你可的把我師姐保護好了,不然我就去找小初兒告狀!」
「肯定完任務!」
明廉神堅定,開玩笑,好不容易得來的單獨相機會,他傻了才不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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