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後的妹妹。
雲錦蝶也嚇了一跳。
曾之懈要幫贏花燈?
當然知道曾之懈的本事,文武雙全,什麼兩樣都會那麼一點,已經算是在貶低他自己了。
可是,沒什麼想要的花燈啊……
宮宴上的花燈雖然漂亮,可的心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對這種東西早就失去了熱。
雲錦蝶的沉默,到了曾之懈眼裏,就變了沉思。
善解人意道,「你可以挑兩個,我的那個也給你。」
「我……」
雲錦蝶猶豫了一會,話還沒說完,邊的兩位皇兄就開口了。
「曾公子,小九喜歡那一盞和那一盞。」
「對的,小九看這兩盞花燈都看好久了,只是自己贏不到,麻煩曾公子了。」
曾之懈瞧著兩位皇子指的燈,一盞在文斗區,一盞在武鬥區,還真應了他那句,要兩種都會一點才贏得到。
「不麻煩,我馬上回來。」
他深深看了雲錦蝶一眼,快步進了猜花燈的人群中。
看著曾之懈被人群擋住的影,雲錦蝶瞪了一眼邊的兩位皇兄。
七皇子和八皇子也不介意,依舊笑瞇瞇的,甚至還開口打趣。
「小九,曾公子對你很好呢。」
「是啊,小九你下嫁到曾家也不錯嘛。」
這兩位皇子,跟雲錦蝶的關係還算不錯,最重要的是。
上面有好幾位皇兄著,皇兄們年紀大,有本事,早就已經結黨營私,發展自己的勢力。
兩位皇子很清楚,未來那個位置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再加上他們年紀小,才十二三歲,還有著年心,並不似其他幾位皇子勢利。
因此,平日裏他們更多的是,如普通權貴家的孩子一般,吃喝玩樂。
幾位皇姐看不上他們這種閑散皇子,反而雲錦蝶對兩位皇兄十分親近,所以三人之間的關係極好。
這不,一瞧見自己這位皇妹有人獻殷勤,再加上曾之懈的人品份都很不錯,兩位皇子就了心思。
雲錦蝶瞪了兩人一眼,「你們知道什麼好不好的,自己也沒比我大多。」
七皇子和八皇子一噎,也不跟爭論年紀的問題,直接果斷問道。
「那你到底覺得曾之懈怎麼樣嘛?」
「就是,小九你可要把握機會,四皇姐、五皇姐和六皇姐,似乎都對這位曾公子有意思呢。」
雲錦蝶糾結的說不出話來,倒是想和曾之懈在一起,可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是普通人本就不能理解的。
良久,才抬起頭,後知後覺問道。
「等等,八皇兄你說六皇姐也喜歡曾之懈?不是喜歡楊林煜麼?」
還記得,上次曾之懈及冠禮的時候,在曾府,親口聽到雲錦韻承認,自己喜歡楊林煜,怎麼又變曾之懈了?
八皇子聳聳肩,「喜不喜歡楊林煜我不知道,不過肯定喜歡曾之懈。」
「剛剛咱們在文斗區那邊的時候,六皇姐的眼睛一直圍著曾之懈轉,只是曾之懈一直跟著你,你們兩個都沒有發現罷了,不相信你問七皇兄。」
七皇子也點頭,「我也看到了。」
雲錦蝶有點懵,現在離曾之懈的及冠禮,也就一個月不到的樣子。
雲錦韻的喜歡,會轉變的這麼快?
前世的記憶里,也記得雲錦韻喜歡的是楊林煜啊。
看出了的疑,七皇子在腦袋上一拍。
「你個豬腦袋,你忘記我們那位六皇姐最會裝了麼?
四皇姐、五皇姐同時看上的人,就算看上了,也覺得不會承認的。」
腦子轉的慢一點的八皇子,也反應了過來。
「對對對,七皇兄說的對,我母妃說,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六皇姐總喜歡等別人分出勝負,然後再上一腳,之前肯定是不會承認的。」
被兩人這麼一說,雲錦蝶似乎也明白了真相。
對啊,怎麼就沒想到呢。
果然,還是太過相信自己前世的記憶了,卻忘記了,即使是前世,也存在很多會偽裝的人。
那位六皇姐,在這皇宮裏,論得寵不如雲錦縈,論母妃地位,不如雲錦晴。
可看似低微,卻從未吃過什麼大虧,反而雲錦晴和雲錦縈,常常斗的你死我活。
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的心思深沉麼?
就在三人說話間,曾之懈終於回來了,手裏還一左一右提著兩盞宮燈。
左邊的,是一盞琉璃綠瑩茉莉宮燈。
右邊的,是一盞銀制山水畫宮燈。
左邊那一盞,華剔,適合子。
右邊那一盞,大氣雅緻,男子提著也十分適宜。
只能說,七皇子和八皇子挑宮燈的本事,不一般。
花燈到了,七皇子將花燈接過,將兩盞花燈各自塞到兩人手裏,然後推了兩人一把。
自己則是攬著自家皇弟的肩,抬頭天。
「八皇弟,你看天上的月亮真圓。」
八皇子跟著抬頭,角了。
「哪裏有月亮?」
七皇子一掌拍在他腦門上,「我說有就有,走,跟皇兄賞月去!」
八皇子就這麼被半拉半拖的走遠了。
遠遠地,八皇子還在心裏暗笑。
小九啊,機會已經送到你手裏了,可千萬要好好把握,曾公子這樣的好男人,可不能讓給六皇姐那個虛偽的人。
兩位皇子是走了,原地留下的兩人卻尷尬異常。
曾之懈是還沒想好說什麼,一時有些沉默,雲錦蝶則是想到了剛剛七皇兄說的那些話。
一想起七皇兄說,要好好把握機會什麼的,就臉熱的厲害。
兩人站在花燈區,各自提著一盞宮燈,相顧無言的模樣,時不時會引來別人的注視。
雲錦蝶臉皮薄,不住別人的眼神打量,忍不住往曾之懈後了。
瞧見的模樣,曾之懈終於開了竅。
「小九,這裏人多,不如我們也去花園走走?」
在宮宴上,提著贏來的宮燈逛花園,是一項很盛行的活。
「嗯。」
雲錦蝶也不想再在這待下去,點點頭表示沒意見。
兩人並肩朝著花園走去,一高一矮兩個影,還有各自提著的花燈,看起來格外和諧。
不遠,將這一幕收眼底的眾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九公主和曾公子去逛花園了!我剛剛還看見,曾公子把自己贏來的花燈,送給了九公主!」
「你們說,曾公子到底是不是喜歡九公主啊?」
有人疑,也就有人回應。
「這還用說麼!你看看宮宴上,男方給方送燈的,除了兄妹,就只剩下心儀了,不然誰會這麼好心?」
「就是,曾之懈的脾氣,你們還不了解麼?」
那些跟曾之懈還算悉的公子哥們,幾乎條件反就開始幫曾之懈再宣傳了一波他的脾氣。
「曾府就曾之懈一個子嗣,家裏寵著呢,將他寵了個小霸王,看不順眼的,從來都是冷眼相對,連句場面話都不願說。」
「別說別人了,明滄海、孫漁歌他們,都被他懟過。」
「就這樣的人,要不是看上了九公主,會這麼好聲好氣的順著?」
這人提的明滄海和孫漁歌,跟曾之懈之間的矛盾,並不是因為糾葛之類的狗。
而是,有一年京都一群公子貴跑去京都外郊遊。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曾之懈和明滄海,還有孫漁歌的馬車撞上了。
當時曾之懈這個小霸王,二話不說冷著臉下了車,把兩人給罵了一頓。
明滄海是明家未來的主權人,為人還算襟廣闊。
知道曾之懈的脾氣是被曾家寵出來的,為人一向如此,所以道了歉,任由曾之懈罵了一頓。
而孫漁歌,子跟曾之懈差不多,孫閣老對一向也縱容的很。
兩人算起來都是祖宗,只有別人當孫子,讓著寵著的命。
所以當街就吵了起來。
曾之懈那口才,呵。
那傲的小表,呵。
那囂張的子,呵。
孫漁歌完敗。
這件事,很長時間都為了京都的一件談資。
更有人統計表示,京都的圈子裏,最得罪不得的公子哥,就是曾之懈。
第二,則是白慕喻。
兩人一個傲惹不起,後者完全就是紈絝惡名。
而最得罪不得的貴,昭郡主當屬第一。
第二,則是孫漁歌。
兩人前者是惡名,仗勢欺人,後者則是小姐脾氣。
不管這些傳言怎麼說,總的來說,就是之前那人說的對。
依曾之懈這個脾氣,不是心儀一個人,是萬萬做不到這一步的。
所以,眾人得出了結論。
曾之懈真的有癖。
說到這癖,猜花燈的一眾人也沒心思管花燈了,他們聯想到了之前走的那一對。
玄清公子和小郡主!
曾之懈今年已經二十歲了,九公主才十一歲。
癖沒錯。
可玄清公子也有十九歲了,而小郡主,也是十一歲。
這也算的上是癖吧?
眾人面面相覷,京都里的四大公子,是千挑萬選出來的。
這一下其中兩個就得了癖,莫不是如今京都就流行這個調調?
一想到這個可能,眾人的面變得古怪起來。
開始尋思起,自己家裏有沒有什麼十一二歲的妹妹、表妹之類的。
下次宮宴,或者誰家舉辦宴會,一定得把小妹妹帶去,萬一也能騙到四大公子之一呢?
*
眾人心思複雜,在古怪的氛圍中,雲錦韻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花園裏,這會也正熱鬧。
大部分人雖然都在猜花燈那,不過贏得花燈的人,這會都在花園裏走著。
花園四周的樹上,也掛了不照明的琉璃花燈。
和的燈照在各的花卉上,帶來了與白日裏完全不一樣的。
三三兩兩的行人,在花園中的小路穿梭著,手裏也提著各式各樣的花燈。
銀的、翡翠的、白玉的、琉璃的,各種燈,又為花卉增添了幾分彩。
白慕喻牽著雲凈初,走的不不慢。
這樣昏暗又安靜的氛圍,有盞盞花燈引路,十分好。
兩人沒怎麼說話,心裏卻一片寧靜。
在兩人不遠,雲凈蓉和楊玄清手牽著手,與雲凈初和白慕喻不對,這一對的相可謂活潑異常。
小姑娘一會喊一句,「玄清,這花變綠了,你快看你快看!」
等看完了,往前走一會,小姑娘又開始喚。
「玄清,我了,這裏有亭子,我們進去坐坐吧!」
等坐了那麼一會兒,小姑娘徹底沒了興緻。
聳拉著腦袋,神怏怏。
「玄清,我走不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
楊玄清什麼都順著,他覺得,也許自己喜歡的,就是小姑娘上的這種活力。
他背著,背上的小姑娘手握著宮燈,兩人走在花園的小路上。
遠遠的,還有小姑娘清脆的影傳來。
「哇,玄清快點走,我看到姐姐啦~」
離兩人再遠些的地方,雲錦蝶和曾之懈並肩走著。
這一對,氣氛既不如雲凈初和白慕喻之間默契,也不如雲凈蓉和楊玄清之間溫馨。
有的,只有的尷尬,和莫名的躊躇。
雲錦蝶的心裏十分不平靜,覺得,自己選擇跟曾之懈來逛花園,就是一個錯誤。
至,在人多的地方,不會覺得張,也不用擔心什麼。
而這麼寂靜的小路,邊又沒有別人,曾之懈溫熱的溫,一個勁的往皮里鑽,讓渾都不自在。
走了一會,雲錦蝶的腳步越來越慢。
曾之懈察覺到這一點,不聲的住了的手腕,半扶著往前走。
雲錦蝶嚇的一大跳,猛地一個後退,踩到小路旁邊的石子,差點就摔了個狗啃泥。
還是曾之懈眼疾手快,急忙接住了。
這一接住,兩人無可避免來了個親擁抱,雲錦蝶臉都快燒起來了,連忙把他往外推。
曾之懈這會卻開竅了,握著小姑娘的手腕就不放,還有板有眼的解釋道。
「這裏黑,你容易摔著,還是我牽著你走,要是你不願意,我背你也可以。」
雲錦蝶到底是個小姑娘,力氣哪裏比的過曾之懈,再加上他說的那麼正經,一副為你好的模樣,讓拒絕都不知道從哪拒絕起。
又或者,本也是不想拒絕的。
這裏沒有外人,不用躲著藏著,掩飾自己心的。
總而言之,只掙扎了一會,就默認的任由曾之懈牽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