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幾個老臣正跪著。
雲凈初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訝的挑了挑眉。
皇舅舅是個明君,很做一些違反民意的事,這些大臣們集抗議的事,好像還是第一次發生。
至,是在印象中的第一次。
幾位老臣,以馮閣老為首。
還有刑部、禮部、吏部,等各部重要權臣。
一見著雲凈初,這些平日沒個好臉的員們,就跟見著了救星似的。
「昭郡主,還請你勸勸皇上,納用賢才是好事,可那些學子都只會紙上談兵,不堪中用啊!」
「是啊,還請昭郡主勸勸皇上,咱們大梁一向以武為尊,讓一群文人來管著我們,算什麼事啊!」
幾位大臣祈求的話語,讓雲凈初有種莫名覺。
以前這些人,對的子一向不喜,見時都是一副不願與其茍同的冷傲模樣,今天這樣,算不算是翻了?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一瞬而已。
雲凈初退開幾步,躲過了他們的大禮。
「幾位大人,皇舅舅的決定,我可左右不了,大人們還是別為難我了。」
「若幾位大人真的誠心,還是在這繼續跪著吧,說不定跪久了,皇舅舅就改變心意了呢?」
說著,越過了幾人,直接推門進了書房。
留下幾位大人面面相覷。
雲凈初可不傻,皇舅舅擺明是鐵了心了,這些人說服不了皇舅舅改變主意,就讓開口得罪人,看起來很好騙麼?
書房裡,雲歸奇還黑著一張臉,連他邊伺候的陳奇都不敢多。
門突然打開,雲歸奇頭也沒抬,蹙著眉就要開口訓斥,雲凈初卻先一步出了聲。
「皇舅舅,我沒打擾到你吧?」
「咦,小初兒。」
眉宇間的霾散去,雲歸奇多了幾分笑意。
「你這小丫頭,剛親不陪著你的郡馬,跑進宮裡來做什麼?」
雲凈初咧了咧,「皇舅舅,你這話說的就沒意思啦。
這宮裡,到都是皇舅舅的耳目,哪裡會不知道我是為了什麼進宮的?」
雲歸奇徹底被逗笑了,「你這丫頭,還真是個鬼靈。」
「行了,那你跟皇舅舅說說,靜妃跟你說的事,你有何想?」
「我能有什麼想。」
雲凈初撇撇,自顧自在他對面坐下,陳奇適時的遞上了一杯熱茶。
接過,小抿一口,才繼續說道。
「學子樓什麼的,我是覺得很好啊,至於大皇兄的事,我一介小子,哪裡幫得上忙。」
這種事,不說,皇舅舅也早知道了,沒什麼好瞞的。
「倒是皇舅舅,你真的要憑藉這次學子的事,定出皇儲人選麼?」
雲凈初不是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脈,所以這種話題,別人問不得,卻是敢問的。
雲歸奇也沒瞞著,「是啊,這次從廣袤學子中納用賢才,以期改變朝堂的事,反對的聲音太多,皇儲遲早都是要選的,這樣也算一舉兩得吧。」
如果不是這樣,幾位皇子也得跟著那些朝臣們一起唱反調,那實行起來就更難了。
從這一點上來說,雲歸奇提出這些想法,顯然都是經過深思慮,做好了各種準備的。
雲凈初明白了,放下茶杯,雙手撐著桌子,湊近了些,看著他的眼道。
「那這樣說,皇舅舅你是不得,大皇兄他們能想些好法子,來幫助這些學子咯?」
「畢竟,幫助這些學子,就是在幫助朝中以後的棟樑嘛。」
「這個自然。」
雲歸奇點頭。
雲凈初了回去,往椅子背上一靠,笑嘻嘻的扯皮。
「那要是梁胤侯府,也能做出一些有利於學子的事,皇舅舅你是不是還得獎勵我啊?」
雲歸奇一瞪眼,「你想幹嘛?」
「不幹嘛,為皇舅舅做好事啊。」
雲凈初眸子彎了月牙,「你放心,我肯定不來,畢竟,我現在是有夫君的人,不能坑了梁胤侯府不是?」
對這句話,雲歸奇保持懷疑。
以往,自家這個外甥做的,都是教訓誰家子嗣,惹得朝中那些老東西,一個個進宮告狀。
就算現在年紀大了,懂事了,覺上也總不太對。
說是做好事,不會又惹出一堆子吧?
他一個老人家,可不起太大的打擊。
「行吧,反正你要惹出了子,朕可不幫你屁。」
雲歸奇沒好氣的應道,見依舊嬉皮笑臉的,也不見興緻減低,心裡倒是多了幾分歡喜。
自從小初兒被救回來后,臉上的笑容就了很多。
他當然知道原因,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武功,這對驕傲的小初兒而言,的確是個很大的打擊。
可如今跟白慕喻了婚,反而看開了許多。
這讓他十分滿意,至他賜的這門婚事沒賜錯。
說到婚事上,雲歸奇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他輕咳一聲,問道。
「小初兒啊,你跟白慕喻親也一月有餘了吧,咳咳,有沒有……有沒有什麼好消息啊?」
開始雲凈初還沒想到那個方面,直到看見了自家皇舅舅眼中的尷尬,才明白,這個所謂的好消息,指的是什麼。
雲凈初回了個大白眼,「皇舅舅,你在想什麼呢,哪有那麼快!」
「哪裡快了,你看孫閣老府二房的嫡孫,人家不就是婚一個月就有喜了麼?」
雲歸奇舉出了例子,他子嗣眾多,可其中年紀最大的雲錦景,才剛定下婚期。
之前大皇子府里納的那些通房,也沒見誰有孕。
他抱皇孫的願一直沒能實現,現在自然盯著雲凈初。
「得了,那只是個別,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皇舅舅你說的那位孫閣老二房的嫡孫,人家早就跟那位夫人私定終了,不作數的好麼?」
眼看雲歸奇還要說什麼,完全沒有打消對孩子的熱,雲凈初怕了。
「幾位皇兄也快親了,四皇姐們也差不多要許人家了,皇舅舅你還是盯著們去吧,我還有事,就先出宮了。」
丟下這句話,雲凈初落荒而逃。
書房裡,陳奇看著雲凈初狼狽離去的影,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皇上,奴才還是第一次看見昭郡主這麼狼狽呢。」
整個被皇上打趣的抬不起頭來好麼?
雲歸奇也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小初兒這丫頭,朕總算是有法子治了。」
「是是是,皇上威武。」
陳奇趁機拍了句馬屁。
逗得雲歸奇又是一陣陣笑呵呵的,許久,想到門外還跪著好幾個大臣,他臉上的笑意褪去,角也垂了下來。
「陳奇,馮閣老他們還在書房外跪著麼?」
「回皇上,還跪著呢。」
「哼,冥頑不靈,那就讓他們跪去吧。」
雲歸奇輕哼一聲,顯然對外面這幾位大臣,十分氣怒。
「老大那邊,除了靜妃,還有什麼其他作麼?」
「大皇子閉門不出,暫時沒有其他作,不過……」
陳奇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他的臉,「三皇子那邊,倒是召集了不幕僚在想辦法。」
「一個個還積極,就是不知道能想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雲歸奇瞇了瞇眼,「學子樓?這種賺民心的事,可不多。」
陳奇不答話了。
幾位皇子再得學子人心又如何,這大梁的天下,是皇上的,到時,還不都得聽皇上的命令?
當然,皇儲之位也的確是個,足以讓他們拼盡全力。
*
雲凈初出宮回到梁胤侯府,第一件事,就是去擾白慕喻。
白慕喻這會還睡著呢。
早朝聽著那些朝臣們互相扯皮,互相吵架,浪費了他不心力。
再加上雲凈初不在府里,理了一些事務,他就補眠去了。
雲凈初進了臥房,二話不說就手去拽床上睡著的人。
「白慕喻,你快起來,我有事跟你說。」
白慕喻本來睡得就淺,被這麼一鬧,頓時醒了。
「怎麼了?」
他沒彈,保持著睡覺的姿勢,手抓住了的手。
嗓音里,還帶著濃濃的困意。
雲凈初在床沿坐下,「我剛剛見到皇舅舅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皇舅舅要借這次學子的事選出皇儲?」
「知道啊。」白慕喻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窩在那,把玩著的手心。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我知道什麼啊知道!」
雲凈初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心,「我天天待在梁胤侯府,連門都不出,怎麼知道?」
白慕喻被掐的一痛,眉心只是皺了皺,就被臉上的笑意掩蓋了。
「是嘛,那怪我,是我忘了。」
兩人都親有一段日子了,雲凈初哪裡看不出,這個人是在傻樂。
眸一瞪,又就著他握著手的姿勢,狠狠再次掐了一把。
「我跟你說正事。」
白慕喻頓時擺正了姿勢,臉上也收起了笑容。
「好,你說。」
如果,不是用躺的姿勢,那就更有說服力了。
「我看皇舅舅的意思,似乎很想改變朝堂的局勢,連皇儲之位的餌都甩出來了,我想著,要不要也摻和一下?」
「你想怎麼摻和?」
白慕喻饒有興味的問道。
「學子樓啊,雲錦文不是和明家搞了個學子樓麼,咱們也可以搞個類似的,反正對那些學子有好就行了,就當為皇舅舅出出力。」
雲凈初說道,同時,也不忘說了自己的想法。
「靜妃今天找我,也是為了這事,我如果為出謀劃策,還不如自己上手呢,我可不想被歸為雲錦景一隊。」
說完,期待看向白慕喻。
「你覺得怎麼樣?」
白慕喻蹙著眉沉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惹得雲凈初臉上笑意越來越淺。
「不好麼?」
白慕喻依舊不說話。
雲凈初沉了臉,「你怎麼想的,說了我才明白啊。」
床上一直不說話的男人,終於抬起了頭。
「嗯?」
雲凈初看著他。
白慕喻突然笑了,握著的手一用力,將人扯到了床上。
「什麼意見不意見的,我沒意見,咱們有事,睡醒了再說。」
被強行拉上床的雲凈初,「……」
突然有種,很想打死他的衝,是怎麼回事?
「白慕喻,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能不能正經點?」
「睡覺就是最正經的事,乖,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我還困著呢。」
白慕喻雙手環住的腰,扣著不讓起。
雲凈初掙扎許久未果,最後只能默認了跟他一起睡覺的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說要睡覺的,是白慕喻。
可結果,最先睡著的,反而是雲凈初。
看著雲凈初恬靜的睡,白慕喻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笑意。
環了邊人的腰,下抵著的肩,也閉上了眼。
等雲凈初再睡醒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邊早就沒了白慕喻的影,爬起,心裡又好氣又好笑。
白慕喻這個男人,明明跟他說正事來著,卻是被他扯歪了話題。
剛穿好,青梅進來了。
「郡主,你起來了,了麼?」
「郡馬呢?」
「郡馬有事出門了,說是等會就回來。」
雲凈初點點頭,「他有說是什麼事麼?」
青梅想了想,「郡馬說,是去做郡主吩咐的事去了。」
雲凈初一頭霧水,「我吩咐他什麼了?」
這個青梅哪裡知道,一言不發的立在一旁,當背景板了。
雲凈初一個人沉思著,貌似什麼都沒說,不對,應該是沒來得及說。
一開口,就被白慕喻打了岔,他哪裡知道想說什麼。
他會是去幹嘛了麼?
雲凈初久思不得其解。
好在,沒等多久,白慕喻就回來了。
一看見白慕喻回來,開門見山問道。
「你去幹嘛去了?」
「你不是說,也像雲錦文他們一樣,搞一個學子樓類似的東西麼?」
白慕喻得意一笑,「我已經吩咐下去了。」
雲凈初這會是真的詫異了。
之前只是一提,其實自己也沒想好,到底要弄個什麼樣的,現在聽白慕喻這意思,似乎是已經想好了?
「是什麼?」
忍不住好奇問道。
「寒子舍。」白慕喻吐出三個字,眼底還有著笑意。
「寒子舍?」
一聽這個名字,雲凈初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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