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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郡主要出嫁》 第349章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有了雲凈初開口,平妃自然是不敢有意見,只是看著雲錦蝶打包裳,住進了梁胤侯府。

住進梁胤侯府的雲錦蝶,徹底了飛出籠子的鳥。

第二天,收到消息的曾之懈,就找上門來了。

年過二十三男子,形越發拔,面容的廓也變得越來越朗。

他上門還帶了禮給了門衛之後,才求見了雲凈初。

「表姐。」

雲凈初應了,「來找小九的吧,住隔壁的院子,去吧。」

「多謝表姐了。」

要不是雲凈初,他想見到雲錦蝶,估計真的要等到婚那一天才行。

雲凈初了他的謝,目送著他離去。

曾之懈從主院離開,就去了隔壁的院子,雲錦蝶已經聽說了他來,在等著了。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未見,咋一見到,頗有一種久別重逢之,當即就來了一個深擁。

擁抱過後,兩人坐在院子裏,說起了己話。

「娘在府里種了很多你喜歡的花,咱們親用的東西,也都是娘一手準備的。」

曾之懈還牽著的手未放,一邊說著他們親的事。

聽見這話,雲錦蝶頗為

曾夫人對,那是真的沒話說。

都說曾之懈是曾侯府的寶,含在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跟曾之懈一比,基本不差什麼。

曾夫人跟母妃比起來,同為母親,卻是兩種極端。

一想到母妃,雲錦蝶臉上的笑意就不自覺淺了許多。

「懈懈,對不起,聽說我母妃為難你了,那不是我的意思。」

平妃不僅在宮裏時,對雲錦蝶事事手,連曾候府那邊也沒放過。

許是兒要嫁去曾侯府,也想彰顯一下自己岳母的份,從曾侯府準備婚事開始,就提了不要求。

比如,親時,冠上鑲嵌的東珠,必須要是大小一樣的,不能大小不一,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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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梳妝用的胭脂水,包括花鈿,必須是要用青巧坊的,其他的不要。

兒嫁過去,拜堂親,得先拜

這樣的要求,數不勝數。

也是曾之懈認定了雲錦蝶,曾侯府上下,也都很喜歡這個未來的主人,不然就平妃這做派,再恩的夫妻,也得被弄散了。

「沒事,平妃娘娘也是為了你好,我和爹娘都能諒。」

這句話,可不是曾之懈說的場面話。

而是曾侯府里,侯爺和夫人的確很諒。

曾侯爺是什麼人,那是一個臉皮子極厚,誰的面子也不會給的人。

他位高權重,對後宮里的嬪妃,多多也有些了解。

平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一家再清楚不過。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不會計較。

一個后妃,也就現在囂張一點,要求多一點,等兒嫁到了他們曾侯府,平妃還能如何?

再說了,他們一家認定的是雲錦蝶這個人,與家中其他人無關。

「伯父伯母實在是太好了。」

雲錦蝶眼泛紅意,的母妃,連自己都不了,曾家的人卻事事容忍,為了誰不言而喻。

曾之懈的臉,「什麼伯父伯母,那也是你爹娘,不對你好對誰好。」

被他這麼一逗,雲錦蝶頓時破涕為笑。

「是,是我爹娘,是我走運撿到了寶。」

上天給了一個不寵不的娘親,卻還了一個寵的夫家,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這邊的兩人,甜甜的說著話,另一邊的主院裏,下人也找上了雲凈初。

「夫人,四公主的丫鬟求見。」

四公主?雲錦晴?

雲凈初有些狐疑。

與雲錦晴的集,就在當年與白慕喻婚的時候,雲錦晴前來祝賀過。

後來雲錦晴親的時候,也去了,送了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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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再無集。

五公主和六公主,也差不多都如此,都這麼多年不來往了,雲錦晴好端端的,怎麼找了?

「讓進來。」

沒一會兒,一個丫鬟就進來了。

只是,這個丫鬟的模樣有些慘,臉頰腫的高高的,角也撕裂了,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剛一進來,就跪下了,聲淚俱下道。

「郡主,我求你救救我家公主吧。」

「你先起來說。」

雲錦晴的丫鬟都求到這了,想必不是什麼小事,到底是表姐妹,真的出了大事,雲凈初也不可能當不知道。

丫鬟沒起來,而是哭訴了起來。

「我家公主,快不行了。」

「公主跟駙馬爺親剛開始那會,駙馬爺還對公主很是心,就最近兩年,駙馬爺在外面迷上了一個狐子,天天鬧著要抬回府中當姨娘,公主的子郡主你也知道,自然是不同意的,就這樣,駙馬爺和公主變得十分不合,就爭吵。」

雲凈初聽的直皺眉。

「你家公主份尊貴,駙馬爺如何敢對你家公主出手?趙侍郎府的其他人就不阻攔?」

開玩笑,堂堂一個公主,哪怕雲錦晴子要強,喜歡攀比,對丈夫要求高,一個小小的侍郎府,還敢打公主?

哪來的膽子?

丫鬟哭的更厲害了。

「他們就是敢,駙馬爺家中的長輩也是偏心的,每次都安公主,為駙馬爺說好話,可從來沒認真管過,甚至後來還勸公主,把那狐子抬回來算了。」

「這次的事,就是駙馬爺一心要抬狐子回府,跟公主大吵了一架,才手打了公主的。」

這話聽下來,別說是雲凈初了,就連青梅都聽不下去了。

四公主這人也不喜歡,可不喜歡不代表,一個公主可以這樣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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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皇室中人,太子、皇上、皇後會眼睜睜看著四公主被一個小侍郎府的公子打死?

這個趙侍郎一家人沒腦子麼?

「走,你帶路,我倒要看看,這個趙侍郎一家,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雲凈初一拍桌,將白思逸給了青梅,起就朝外走。

那丫鬟一陣激,連忙在前帶路。

幾人才出了院子,聽見聲響的雲錦蝶和曾之懈也跑過來了。

瞧見幾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好奇問道。

「小表姐,這是怎麼了?」

「沒功夫解釋了,你要是興趣就一起來吧。」

這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事了,這關乎皇室中人的面。

雲凈初看了兩人一眼,讓丫鬟繼續帶路。

一陣趕慢趕,一行人趕到了所謂趙侍郎府。

到了趙侍郎府,府門前大門閉,也不見守門的人,丫鬟一急,連忙上前敲門。

「快開門,快開門,讓我進去!」

大門,毫無靜,好似本沒人聽到一般。

丫鬟都快哭出來了,「他們必定是知道我去找救兵了,故意關門不讓我們進去看公主的。」

雲凈初下了馬車,沉著臉上前,對於這種無賴的人,有時候武力比份更好用。

——

一掌落下,大門四分五裂。

大門的人,終於被驚了,一群護衛沖了出來,為首的人一臉兇狠。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拆趙侍郎府的大門!」

雲凈初冷哼,「從今天起,就沒有趙侍郎府了!」

「信口雌黃!」

那人不理雲凈初一行人,「這些人都是來鬧事的,都抓起來!」

丫鬟急的臉紅脖子,「你們敢!這位可是昭郡主!梁胤侯府的侯夫人!」

幾人都是一愣,那管家眼中恐慌之一閃即逝,又梗著脖子喊。

「什麼昭郡主,我聽都沒聽過,抓起來!」

一群護衛,頓時蜂擁而上,丫鬟嚇懵了。

趙侍郎府的人怎麼敢?

曾之懈和雲錦蝶也沉了臉,在路上,他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現在看來,這丫鬟一句謊話都沒說。

這個趙侍郎府,哪裏像正常的樣子。

毆打公主,估計對他們來說,也不算什麼了。

曾之懈打了個手勢,暗中保護他的暗衛頓時現出了形。

看著眼前這群護衛,曾之懈眸冰冷,邊揚起一抹森然笑意。

「別殺了,殺了多可惜,斷手斷腳就好,記得留條命。」

「是,公子。」

暗衛頓時朝著一群護衛撲去,另一邊,那些早一步出手的護衛,已經被雲凈初打趴下了。

面前躺了一地的護衛,全是左斷裂,起不了

而雲凈初,連頭髮都沒一下。

踏著躺在地上的眾人,雲凈初邁了府

「帶路,去找你家公主!」

丫鬟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連朝著某個方向跑去。

雲凈初、雲錦蝶和曾之懈連忙跟上。

趙侍郎府某個院子裏,雲錦晴躺在床上,一污,呼吸微弱,不知道是死是活。

床沿邊,還有一個大夫正在救治著。

知道床上躺著的是公主,大夫的手都是抖得。

天殺的,趙家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把一個公主打這樣。

趙家不要命,也別連累他啊。

這位大夫,不是趙家的人,只是附近一個醫館里的普通大夫。

雲錦晴出事以後,趙家才知道怕了,連忙去找了大夫來救治。

可都這樣了,不管救不救的好,事都大發了。

要不是趙家他惹不起,大夫早就跑了。

房間外的院子裏,趙家一家人這會都在這。

一對年邁的夫婦,正在對著一個年輕男子怒罵。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可是公主,你也敢打?我們趙家還要不要了?」

面對父母的指責,年輕男子心中有懼,卻又不甚耐煩。

「我哪知道那麼不經打啊,這不是沒死麼?」

趙侍郎氣的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是公主,公主!死了,我們全家就等著被砍頭吧!」

年輕男子這才怕了,聲音不自覺弱了些,「我打都打了,那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先救好了,瞞著外面再說,以後你多哄哄,多說些好話,別讓把事說出去。」

年輕男子不滿,「那桃兒怎麼辦?」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個狐子,就是都快害死我們一家了,你還惦記著人家!」

趙夫人恨鐵不鋼。

以前有多喜歡那個桃兒,現在就有多恨那個桃兒。

年輕男子癟癟,又丟出一個重磅消息,「可是桃兒已經懷了我的兒子,你們的孫兒。」

這下,趙家夫婦愣住了。

趙家一家,對雲錦晴的態度這麼差,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最大的原因就是,無子嗣。

雲錦晴嫁趙家,已經三年有餘,肚子一點靜都沒有。

以前吧,看雲錦晴的份上,還有長得也不差,中年男子對還是頗為喜歡的。

因為走出去,誰都要喊他一聲駙馬爺,給足了他面子。

可雲錦晴脾氣不好,老是要求他這他那的,還說什麼,別人的駙馬都是這樣的云云。

日子一長,中年男子就不耐煩了,要不是看在是公主的份上,他才不娶呢。

就這樣,他流連花叢,有了桃兒,而桃兒呢,善解人意,又會討好人,將年輕男子的心徹底勾了過去。

一連兩年,年輕男子都在與桃兒廝混。

開始趙家夫婦也對兒子的行為頗為微詞,可隨著時間過去,雲錦晴的肚子一直沒有消息,兩人也就不說什麼了。

總不能,讓兒子為了這個公主,就沒了后吧?

那個桃兒要是真能給趙家生個孫子,把抬進府也不算什麼。

如今,桃兒真的有孕了,趙家夫婦卻笑不出來了。

要是換之前沒出這檔子事,他們肯定喜笑開燒高香,可現在雲錦晴還不知道活不活的了,趙家都快沒了,還說什麼孫子不孫子的。

趙侍郎一臉複雜,「先看看況吧,要是公主沒事,你多哄哄,把哄好了,我和你娘再想辦法,幫你把桃兒娶進門。」

「記住了,在公主沒哄好之前,你想都不要想。」

被趙侍郎一頓數落,中年男子心裏悶著呢,好在還知道事的嚴重,沒有再胡來。

「知道了,爹。」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麼。

「對了,公主的那個丫鬟跑出去了,好像是去找人求救去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沒事,一個丫鬟,能找到什麼人?有份的人也不一定會見

回來,殺了滅口就是,這個消息必定不能走出去。」

能在侍郎的位置上坐這麼多年,趙侍郎也是個狠心的,一條人命對整個趙家來說,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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