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會有人想到,那位消失了許久的年輕劍仙再度出現的時候會變了年模樣。
「小顧,你他娘的,搞什麼!」
蘇宿一掌拍了過去,強大的氣機波落下,幾乎便要摧毀這個年的軀,阿桑皺了皺眉,手一點,將那個年攬懷中,這才躲過了蘇宿的拍擊。
蘇宿一怔,隨即放出氣機,了一番,不還好,這一他便臉難看起來,眼前的年已經沒有了半點氣機波,也就是說,這個顧泯,為了一個尋常人,他不再是修行者,只是一個年,一個生得好看的年。
蘇宿臉不好看,他想看清楚眼前的年到底是不是個貨真價實的人,但卻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
阿桑看著年顧泯問道:「你從郢都來,要拜我柢山門下?」
年顧泯點頭道:「對,我要學劍,我要做一個劍修!」
阿桑問道:「為了什麼?」
很多年前,那個年跑出郢都,在常真人的安排下,他在山林里遇到了小師姐雪,然後便被阿桑帶著去到柢山,很多年後,一切都已經化作滄海桑田,所有都有了變化,眼前的年重新來到柢山,重新說自己要為一個劍修。
年顧泯看著阿桑,笑道:「我只是想要練劍。」
阿桑笑了笑,然後牽起了他的手,朝著山頂走去,笑著說道:「好啊,以後我教你練劍,你就是我的小師弟了。」
蘇宿等人跟在後面,一直往山上走去,來到了那座竹樓前的碑前,柢山劍修,境界不夠之時,能夠藉助這塊石碑看到屬於自己的那顆劍星。
阿桑看了一眼別,說道:「將晚雲真人留下的劍經拿來,讓小師弟讀一讀。」
很快有弟子領命而去,晚雲真人留下的劍經如今已經在柢山廣為流傳,但實際上能夠修行的柢山劍修也不算太多,晚雲真人的劍經非是天才不能沾染。
很快有人捧著劍經而來,給了阿桑,阿桑遞給顧泯,「小師弟,可以練劍了。」
顧泯嗯了一聲,接過那劍經,開始讀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有劍氣生出,這也就意味著眼前的年從這個時候開始,便當真為一位劍修了,其實速度很快,他只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若是他不是那個天才劍仙,不是那位大楚開國皇帝,人們只怕是會震驚他是千年未有的劍道奇才。
即便如今知曉他的份,也有些驚異。
阿桑看著他,微笑道:「把手放在那碑上,看看那顆劍星。」
年顧泯點點頭,手放在了那上面,然後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片刻,他茫然的睜開眼睛,搖頭道:「我沒有看見星星。」
蘇宿皺了皺眉,阿桑沒有說話,在那個故事的開頭,顧泯在這裡看到了那顆雪白的劍星,在一片星海之中,那顆劍星分外的明亮,是庚辛劍主的證明,有了那顆星星,那麼他就會是真正的庚辛劍主。
可在這個故事裡,沒有。
他不僅沒有看到那顆雪白的星星,他甚至於還沒有看到星星。
沒有劍星了。
庚辛劍星沒有了,劍修的星星們也沒有了。
「這是怎麼回事?」
蘇宿有些不解,但他其實也早就看不到那顆屬於自己的劍星了。
阿桑大概早就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沒有半點的意外,只是看著年顧泯,沉默了很久。
……
……
郢都,晚霞一片,染紅了半片天空。
大楚皇帝散朝以後,興緻還算不錯,便帶著自己的皇後來到書房外賞景,可剛來到這裡,便看到一個一雪白帝袍的年輕人立在原地,看著除去自己之外的人敢著帝袍,大楚皇帝當即便要人,可當他看清楚那年輕人面容之後,這個大楚皇帝馬上便愣住了,這位一座王朝的皇帝陛下,無數萬民需要跪拜的男人,此刻在那個年輕人面前跪下,皇后驚得花容失,心想這是什麼意思?
片刻后,大楚皇帝巍巍道:「不肖子孫叩見大楚開國皇帝陛下!」
聽著這話,一旁的皇后才趕跪下,然後便想起了那幅常年懸掛於書房的畫像,眼前的年輕人,和那畫像之上的男人一模一樣。
只是等不到那對帝后平復心,遠又出現一個年顧泯,他穿了一不合的寬大帝袍,有些失魂落魄的看向這邊書房,手裡還拿著一柄短劍,看著有些恍惚。
年輕顧泯看著這個年顧泯,神複雜。
那對帝后則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尤其是大楚皇帝,作為那位皇帝陛下的脈後裔,他自然知曉那個年顧泯也是自己的那位開國皇帝陛下。
只是為何會有兩人?
年輕顧泯看著那個年顧泯,問道:「還放不下嗎?」
年顧泯一臉茫然,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己幾乎長得一樣的年輕人,一雙眼睛里很是迷茫。
他喃喃道:「我殺了皇兄,我殺了皇兄。」
年輕顧泯看著他說道:「他想要殺你,你殺了他又有什麼問題?」
年顧泯一直搖頭,眼中滿是痛苦的神。
跪在這裡的大楚皇帝臉微變,在史的筆下,這段歷史是清清楚楚被記載下來的,關於當年的大楚開國皇帝弒君之事,其實大可抹去,只是那位皇帝陛下在讓人編撰史書的,刻意沒有讓人將其抹去,而是將這段歷史毫無保留的留了下來,大楚皇帝的心也為人所讚歎。但同樣也留下許多的非議。
歷史是一面鏡子,為君者要懂得敬畏。
年輕顧泯說道:「做皇帝也好,當劍仙也罷,求一個無愧於心便是,一直去糾結,又有什麼意義?」
年顧泯一臉茫然,更不明白眼前的年輕人在說些什麼。
年輕顧泯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晚霞。
一別多年,此風景依舊。
只是不知道故人如何。
天底下沒有不變的事。
顧泯看著那位大楚皇帝,說道:「些故人來見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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