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雙方之間互相展開的追逐,很像是貓鼠遊戲;
但因為雙方都不知道對方的份,所以,誰能先一步找到對方確認對方的份,誰就能掌握絕對的主,誰就能變貓,另一位,就會變老鼠。
趙武六都能夠以襲的方式差點殺死梁川,這已經足以說明,哪怕是惡魔,也絕對不是全知全能,他們也有著自己的弱點,甚至,他們在某些方面,比普通人更脆弱。
簡紅和自己的助理抬著小擔架將嬰兒的給送上車,打開車門時,法醫愣了一下,因為梁川早一步就坐在了車裡。
“梁顧問,又是搭順風車?”
簡紅都有些習慣了。
梁川點點頭,接過簡紅送過來的手套。
車子開,因為是在市區裡,所以安排了兩輛警車開路,蓉城的通狀況一向不是很好,現在快到中午了,午高峰也快到來,沒警車開路萬一堵在路上一堵可能就是很久。
梁川沒有過多的言語,戴好手套後就將自己的手掌放在了嬰兒的額頭上,隨即緩緩地閉上眼。
在他剛破門進去發現之後,四周其實湧進來不居民,而且警察也來得早,並沒有一個合適的環境給自己去讀取言;
再者,其實嬰兒最後的言是對自己說出來的,而梁川在剛才一直有些猶豫,並沒有下定決心。
現在,不一樣了,在猜測出對方找自己的目的之後,梁川在這方面也出現了巨大的主觀能。
擺現階段的生存生活方式,讓自己每一天的“間”日子過得更自然更舒服一些,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本就沒什麼難度的事,
卻足以讓梁川以及那一位,
不惜一切!
簡紅似乎有些累了,沒去看梁川,而是拿著一瓶水喝著,同時翻弄著自己的手機,之前在案發現場已經對做過初步的檢查,兇手下手很“幹淨”,沒有過多的折磨也沒有什麼痕跡,就像是幹脆利索地將嬰兒舉起來然後剪刀直接刺下去,一切也就都完了。
梁川的視野之中,還是一片黑暗,但他清楚,肯定是有一些東西的,一來死者足夠“新鮮”,二來,以其心來說,對於殺死自己的人,肯定有著極大的怨念。
梁川並不清楚自己讀取的“言”其原理是什麼,但通過這麼多次的讀取,也是有了一些經驗。
什麼樣子的死者,死亡時間多久的死者,以及死者的死亡方式,都對言的讀取有著影響。
漆黑,
還是漆黑,
但這種黑,
卻慢慢地顯出一種異樣的變化,
仿佛有一團團漩渦正在不停地扭轉和發酵,
就像是黑白盤的轉一樣,給人的視線帶來極大的誤差和欺騙。
很快,
黑暗中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全上下都看不清楚,
唯有一雙眼眸,閃爍著暗紫的芒。
梁川在看著他,
他也在看著梁川,
他在找梁川,
梁川也是在找他,
黑影、惡魔、恐怖、拷問,
或許,
這就是嬰兒死前能有的記憶吧,他沒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完全被對方的氣勢所脅迫,甚至本無法反抗。
就如同對方如果去讀取趙武六的言一樣,
所得到的反饋,應該也差不多。
梁川猜測,
自己剛進小區時之所以到了那種悉且陌生的地獄氛圍,也是因為對方在那時候對嬰兒出手時,撕去了屬於人的偽裝,使用了他的能力。
對方目似乎有了一些變化,多出了一些神采,
不再是畫幕上的獨白,
更像是視頻裡的態,
產生了一種即時呼應的覺。
他,
看到自己了。
還有一種可能,
他,
就在自己附近!
梁川猛地睜開眼,看向車窗外,
四周,是鬧市區的馬路,人來人往,車流不息。
………………
“一人,我飲酒醉,
醉把佳人雙對。
兩眼,是獨相隨,
我只求他日能雙歸………………”
穿著道袍的老道一邊開著車一邊對著自己的手機喊麥,等一曲結束,老道砸吧砸吧了,有些無奈道:
“兄弟們,今兒個有點不對勁啊,我怎麼一個單都接不到?”
這車是老道租的,目的也只是為了做直播,也不在乎能接多單賺多錢,而且專門在這裡的洗浴唱歌娛樂中心附近轉悠,就為了接這些上下班小姐姐的單,如果電話打過去是男的要坐車,老道就抱歉說自己車胎壞了請對方取消訂單。
一般來說,這些小姐姐都比較看得開,也吃得起葷段子,甚至也不介意在價格合適的時候做一次外賣,當然了,直播的時候吃外賣這很容易被封的,老道也不敢像上次那樣大膽地玩什麼廁窺了,但如果花錢跟小姐姐買個原味的倒是沒問題,彈幕上的老鐵們肯定會看得非常興然後禮一把把地刷起來。
但今晚真的是有些邪門了,是接不到一個單。
老道撓了撓頭,沒乘客但也不能冷落了水友啊,他當即喊道:
“來一架飛機,貧道給你們做法,相信貧道,很快就有單…………”
“叮叮叮,接單功…………”
老道愣了一下,訕訕道:“來單子了。”
打個電話,確認了一下位置,老道開車來到了娛樂城門口的路邊。
“老鐵們,貧道跟你們講,這絕對是個,貧道聽聲音就能覺出來,瞧著,來了。”
副駕駛位置的車門被拉開,一個穿著的孩兒坐了進來。
“咕嘟…………”
老道咽了口口水,
他相信,
此時此刻,彈幕上的數萬狼也都在做和自己一樣的作,甚至已經有人在彈幕上討論這麼漂亮有氣質的妹子得多錢才能出臺了。
“老妹兒,去紅牌樓的135連鎖酒店是吧。”老道一邊開車一邊試著嘮嗑。
“嗯。”
孩兒穿著打扮很前衛,氣質和材都沒得挑,孩兒上車之後,老道就已經收到好多土豪的飛機火箭打賞了,都在催促老道趕去然後買下的。
老道自然是使出了自己的渾解數,各種科打諢各種葷段子,但人的回應都很淡,似乎懶得和老道多說什麼廢話一樣。
這種冰山人沒互啊,老道心裡暗暗發急,而且目的地也快到了,本就不遠。
“老妹兒,看你氣不怎麼樣啊,要不要貧道我給你驅驅邪?”
人角出了一抹笑容,帶著淡淡的嘲諷,
“你真的是道士麼?”
“貧道在遊曆紅塵而已。”老道見人終於開始接話了,當即道:“貧道這裡有一張祖傳的符,沒事兒一靜心凝神加強睡眠質量,有事兒一,萬邪不侵。”
“真的有用麼?”
“有用,怎麼可能沒用呢?要不,老妹兒,我給你一張試試?”
就在這時,對面車道上開過來兩輛警車,警車後面還跟著一輛車。
人本來很安穩地在坐著,但是頃刻間,像是應到了什麼,
那種森,
那種恐怖,
那種讓人難以忘懷的可怕抑正在以一種山呼海嘯般的方式迫過來。
當即蜷在了座椅上,開始抑制不住地抖。
老道見人不反對,也就一只手繼續把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著符紙過來。
一開始,他本打算在人額頭上的,但想想現在有這麼多人看直播,你把人家臉遮了多醜啊,隨便吧,老道幹脆將符紙在了人的肩膀上,同時道:
“老妹兒,你這是咋了?冷麼?”
人因為那種突然出現的畏懼而產生了片刻的失神,所以沒注意到老道將符紙在自己肩膀上的舉。
當那種抑消失之後,馬上睜開眼,看向老道:“調頭,往回開。”
沒注意到警車開過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的人就在警車上,只知道,在剛才那個地方,有一直想要找的人!
他果然就在蓉城,
這一次,
他終於被自己應到了!
老道愣了一下,道:“老妹兒,得等到前面紅綠燈呀,咦,我手機怎麼黑屏了?”
老道的手機放在前面,做了點遮擋,防止乘客發現自己在直播,但這個時候,老道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完全黑屏了,不是那種超管封的黑屏,而是手機整個的死機了。
“嗯?什麼味道,燒焦了?”
老道低下頭看了看,
發現不是自己腳下哪裡焦了,然後他扭過頭,
發現自己在這位乘客肩膀上的符紙正在燃燒,
同時,
乘客的上不斷地有黑氣升騰出來。
人慢慢地抬起頭,
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然後看向了還在開車的老道,的雙眸裡,有暗紫的正在流轉,同時,在其臉面上,浮現出一張被刮得千瘡百孔的臉,
這是,
另一張臉,
是原本的臉。
“你……你……你……”老道嚇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我…………”
女朋友和班上一個富二代跑了,那晚,哥們我喝高了,遇上個紅衣美女對我說,有些事,你情我願,第二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於是,我就情願了。可自那後,我身上發什麼可怕的變化,就連我的好友,特別是我的美女老師,她竟然是......從此,我們男女搭配,捉鬼不累!通力合作,斬妖除魔!溝幽通冥,三界橫行!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紙扎術,通陰陽,祭亡魂,請閻王。剪黃紙,編竹篾,紙馬行千里,紙人喚神靈。一筆點睛閻王現,威震八方萬鬼藏!紙扎術傳到陳默這里,已經是最后一代。本以為這樣古老而神秘的行當,在現代社會早已沒有用武之地,直到他遇到了......百年輪回開啟,劊子手的刀,二皮匠的針,仵作的眼,四小陰門齊聚一堂。這些古老而神秘的行當并沒有消失,而是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秘密的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