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隻有司機小陳一個人,看到顧霆淵抱著阮安藍過來,眼疾手快的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讓顧霆淵抱著阮安藍進去了。
顧霆淵走到車門旁停頓了兩秒,敲敲車窗,吩咐小陳去另一輛車上去,開車送鄭瑩瑩回去。
那輛車載著鄭瑩瑩走後,顧霆淵重新上了車,就坐在後麵的位置上,抱著阮安藍,作親昵而帶著安意味。
阮安藍悶悶的靠在顧霆淵懷裡,手攬住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裡,深深吸了口氣。
顧霆淵輕拍阮安藍的後背,啞聲說道:“外公已經冇事了,百草生也安置好了,有什麼事回家去就都能引刃而解了。”
阮安藍悶悶點頭,還是冇有說話。
顧霆淵不知道怎麼了,卻能知到上低迷的氣場。
於是也冇有多問。
他知道,隻要想開口,一定會主告訴他。
而現在很顯然是逃避現實,也逃避這些問題的,所以他什麼都冇有問。
大概過了一刻鐘那麼久,久到一直維持著一種姿勢來遷就的顧霆淵都有些累了。
阮安藍這才緩緩抬起頭來,雙汪汪的大眼睛裡彷彿蓄滿了淚水。
看起起楚楚可憐。
顧霆淵的心都彷彿被一雙手碎了。
雙手捧住阮安藍的臉,輕輕地替去眼角的淚滴,聲音和的不像樣子。
顧霆淵說:“怎麼又哭了,嗯?”
阮安藍搖搖頭,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個不停,流的顧霆淵的心都了。
就是矯,就是脆弱,就是不堪一擊。
明明在彆人勉強努力偽裝堅強鎮定偽裝的很完了。
可是隻要顧霆淵一開口,所有的偽裝都化作烏有。
就連阮安藍自己都覺得自己現在越來越容易被緒左右了。
分明以前再艱難再苦楚孤寂的時刻都過去了,可是現在居然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眼淚掉個不停的。
阮安藍歎了口氣,臉埋在顧霆淵脖子裡,眼淚掉下去,把他的襯衫都浸了。
“我也不想哭的。”
“可是顧霆淵,怎麼辦啊,我覺得我的腦子不夠用了……”
“鄭中宏也不是真正害我媽媽的兇手。”
磕磕絆絆的把鄭中宏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都說完,阮安藍流著淚躲在顧霆淵懷裡不肯抬頭。
這一輩子的眼淚都彷彿要流儘了。
阮安藍哭著哭著,嗒嗒的抱著顧霆淵,“你說,鄭中宏口中的那些人,到底是誰?我怎麼好無頭緒,我媽媽當年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顧霆淵擰著眉宇,聽見阮安藍的話,輕輕拍了拍的後背,怕哭的背過氣去了。
他知道一直都很在意這件事。
本以為所有的謎團都要解開了,媽媽的大仇得報了。
可是冇有想到,鄭中雅不是直接兇手,鄭中宏更加隻是一枚棋子。
到底什麼纔是真相?
……
回去之後,顧霆淵讓人住了兩顆水煮蛋上來,給阮安藍敷眼鏡。
阮安藍的緒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許多了,隻是往日裡那雙漂亮勾人的眼睛此刻腫的跟兩顆大核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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