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到家沒多久,門鈴就被人按響。
過顯示,沈長安看見畏畏站在自己門外的男人,又氣又無奈。
這輩子,算是栽到顧正西這棵長得急扭拐彎的歪脖子樹上了。
沈長安打開家門,冷冷地掃了顧正西一眼,「有事?」
「長安,我來得太著急,忘記帶銀行卡了,這裏又不能用微信和支付寶,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嗎?」
顧正西捂著,小心翼翼地看了沈長安一眼。
方才,他為了結咖啡館的賬,把渾上下僅剩的現金花的乾乾淨淨,現在渾上下一錢也沒有。
他在F國又沒有別的認識的人,所以他只能冒著沈長安要閹了他的風險,跑過來投靠。
沈長安的目落在顧正西那雙對防備有加的手上,微微勾,「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麼?」
顧正西誇張地長大,捂著的手更了,他直覺沈長安口中的條件不是什麼好事,哀求道:「長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就算不是拋頭顱灑熱的兄弟,也算是朝夕相的好朋友吧?你為什麼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啊?」
沈長安對顧正西這副反應很無語,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
顧正西腦子裏到底想的是什麼東西?
沈長安懶得再逗他,淡淡說道:「我的意思是,住我家不能白住,你要以勞抵資,晚飯你做,碗你洗,早餐你準備。」
「啊?」
顧正西鬆開捂著的手,鬆了一口氣,他撓著後腦勺笑道:「原來是這個,小意思啊!」
說著,顧正西就拉著行李箱,側從門裏了進來。
他門路地從鞋櫃里拿出來一雙拖鞋換上,一邊換一邊問沈長安,「長安,你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
沈長安隨口應了一聲,轉走進自己家的健房。
見房門關上,顧正西小聲嘀咕了一句,「隨便怎麼做啊?隨便最難做了。」
把自己的行李箱送進客房,沖了個澡出來后,顧正西見太快要落山了,就捲起袖子進了廚房。
他其實不太會做飯,但好在沈長安習慣吃輕食,做一道簡單的輕食,與他而言還是能辦到的。
沈長安家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健房裏的音樂穿過客廳,傳到廚房。
很輕緩的音樂,顧正西想著,沈長安應該是在做瑜伽。
真的是他見過的唯一一個,自律到極致的生。
到了晚餐的時間,沈長安回臥室洗了個澡,出來時,換了一簡單的家居服。
顧正西看見,招手喊道:「長安,晚餐好了,你快過來!」
沈長安走到餐桌旁坐下,顧正西將一個盤子端到沈長安面前,盤子裏是一塊生煎、一顆白水煮蛋、還有幾片生菜葉子。
沈長安看了眼自己盤子裏的食,沒有說話,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顧正西端著一盤速食的意大利麵,坐在沈長安對面,有點張地問道:「長安,怎麼樣,好吃嗎?」
沈長安淡淡地回了一句,「嗯,好,百分百的保留了食本的味道。」
這是誇獎嗎?
顧正西有些不確定,他又將自己面前的意麵推到沈長安面前,「長安,你要不要嘗嘗我的意麵,只嘗一口,熱量不大,沒關係的。」
沈長安聞言,抬起頭,用叉子捲起一小團意麵,就在顧正西以為沈長安被他說了時,沈長安忽然將叉子遞到了他邊,聲線漫不經心,帶著一低,「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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