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牡丹園“嗡”地一聲,炸響了!
姚盈盈這些年來的曲子,全都是在天樂坊買來了?
而天樂坊又是從姚青梨這買來的!
而姚盈盈,得了這些曲子後,便在京城一炮而紅,為京中讓人津津樂道的才!
後來又有吸引蝴蝶的盈畫,多翻才名疊加,讓一躍為京城第一才!
“怪不得這整整一年了,姚二小姐再冇出過一首曲子,原來是姚大小姐被趕出門後,不再創作了啊!”突然有人低聲道。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姚盈盈小臉蒼白,簡直快要崩潰了!淚水一下子奪框而出!
盯著姚青梨,悲泣:“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次又一次地針對我!你就這樣恨我們嗎?嗚嗚……爹把你趕出門……我和娘也跪了,也求了……否則,爹和族人早就把你死了!可你竟然這樣對我……嗚……”
“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個賤人再胡說八道試試!”何易之怒喝一聲,“這些年,盈盈所有曲子都是創作的。”
“說曲子是你的就是你的,證據呢?”喬子蓉氣得子都在抖,但還是保持著一理智。
“可不是,你有什麼證據!就憑你空口白牙一張麼?”癡姍努力下心中的驚懼,抖著聲音狠狠道:“我、我還說你頭上這支簪是我的呢!那就是我的了嗎?”
“對呀!我還說你這服是我的,立刻給我下來!”何易之終於找到了反擊點。
那些支援姚盈盈的人,連忙跟著起鬨:“說話要有證據,可不能胡攀咬。”
“姚大小姐。”柳蘭綺輕皺著眉頭,“東西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什麼事兒,也得有憑據。”
“好。”姚青梨挑一笑。“我就讓你們看一看證據。”
接著,便走到所有人中間的琴案前,隻見施施然坐下,一襲輕衫雲鋪而開。
“想乾什麼?”眾人麵麵相覷。
“這首曲是我為自己創作。”姚青梨纖長的手指輕輕放在琴絃上,“一共分為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記小時候天真爛漫時,一家和樂,母慈孝。第二部分是娘去世後所經曆的悲苦。第三部分是憶年。”
“剛剛姚二小姐彈的,不過是第一部分。當年,後兩部分剛剛創作完,還未來得及稿,我就離開了姚家。”
說著手指一拔,“錚”地一聲,宛如裂帛,震得在場之人心神一凜,所有注意力不由落在上,吵雜之聲已經歸於平靜。
隻見琴前的子衫普通,卻冷清骨,自帶一風華,便是周圍千金貴飾華燦,也不了半分。往那裡一坐,便瀟瀟然如冷月,似有華灼灼。
一拔琴音起,彈的,依然是與姚盈盈相同的曲調。
但卻給人不一樣的覺。
先是的琴技,順如水,靈如燕,聽似隨意,但卻如輕風拂曉,讓人一瞬間就要沉浸進去。
琴音輕緩行,孩的天真在指間輕瀉而出,平緩而細是母親的笑,溫漸漸前行,輕靈是活潑的歡欣……
琴聲所致,一切好而繁華!
就在此時,卻突然一聲轉調,由起到落。
聽得人心頭一跳,神經繃,隨著琴聲而心下愴然。
琴聲由低攀高,再由高轉低,連轉十九次調,似大喜,若大悲……
最讓人驚歎的是,在手指轉承起合間,作刁鑽華麗,看得人眼花!猶如置一場聽覺與視覺盛宴之中。
琴聲激昂,一聲高鳴,似從雲巔墜深淵!
琴聲逐漸悲淒,冷清楚楚,似暗無天日,讓人心下生。
最後,緩緩的琴音再次轉回第一部分,但卻似是追憶,歡快中著悲切,溫馨中墜著淚。
最後一聲拔調,更是哀落凋零,雁鳴平沙,讓人痛惜。
琴音已收,但周圍還是一片寂靜,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