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易之那灰溜溜的背影,姚盈盈氣不打一出。
“看什麼,還不走?給我滾回家去好好反省!”姚鼎怒吼一聲,就轉離去。
姚盈盈早就想找個地鑽進去了,哪裡還有臉呆,便扶著癡姍的手狼狽而逃。
“這……這……”與姚鼎一起來的一名中年男人皺著眉頭,最後盯著姚青梨:“唉,瞧你,好好的鬨什麼事兒?”
姚青梨怔怔的,認了好一會,才認出這正是原主的嫡親舅舅錦威侯。
彆看他是個侯爺,卻是個又糊塗又蠢的東西!家裡所有事兒都是衛氏把持著的。
“可不是。”衛氏柳眉高高挑起,“咱們好心請你參宴,你竟然這般惡毒,誣陷盈盈,把咱們的宴會搞得七八糟。”
錦威侯想到姚盈盈還要參加選秀,現在名聲又壞了七八分,都是他的外甥害的!他怕姚鼎報複,便愁眉苦臉起來:
“你現在立刻給我追上去,給你爹和妹妹道歉!快呀!”
姚青梨眸冷沉:“你說的是人話嗎?”
錦威侯臉一變:“你、你……我是為你好。”
“這種好留給你自己吧!”姚青梨聲音冷冰冰的。
“你做錯事要承認!你舅母都說親眼見過姚盈盈譜那首曲了!”錦威侯覺得外甥太不尊重他了,便也來火了。“你怎這樣呢?”
“錯?”姚青梨冷笑一聲,盯著衛氏:“你這人,真厲害,坑你老公便也罷了,連親生兒也坑?”
“你什麼意思?什麼我娘坑我?”喬子蓉殺氣騰騰地走出來。
姚青梨搖了搖頭,已經懶得理他們了。
姚盈盈和高氏母就是兩條毒蛇,可衛氏不但讚喬子蓉親近姚盈盈,現在還幫著姚盈盈撒謊,不趁機讓喬子蓉看清姚盈盈的真麵目,這不是坑喬子蓉麼?
“娘?”喬子蓉回頭看衛氏。
“彆管。”衛氏嗤笑一聲。
自然聽懂了姚青梨的話了,但在衛氏看來,就算姚盈盈是假才又如何?
人家假的都能當這麼多年,證明姚盈盈明能乾!將來有大前途的!自己的兒與姚盈盈好,也能得到好!
“夏兒,咱們走吧!”姚青梨轉離開。
“你個目無尊長的東西!”衛氏盯著姚青梨。“你走出這個門,便與我們錦威侯府冇有一一毫關係,再也不是我們喬家的表小姐,再也不是我和喬震海的外甥!”
“啊,求之不得!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姚青梨的聲音在牡丹園外響起。
錦威侯氣得腳下一,險些摔倒。
出了牡丹園,姚青梨便一順著小路而去。
“真是無恥至極!”夏兒恨得牙的,“死的都說生的。”
“畫呢?”姚青梨回頭。
“哦哦,我第一時間就拿了。”把手中的畫揚了揚,“聽說這畫很值錢,咱們快拿回家。”
“嗯。”姚青梨點頭,正要轉離開。
“姚大小姐。”不想,一個嘿嘿笑聲響起,隻見李公子走上前,笑著道:“那、那曲譜……”
“問姚盈盈去呀!”姚青梨挑一笑。
“我問乾啥!”李公子呸了一聲,“什麼作的曲,我一點也不信,牽強附會!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姚青梨角一翹,手中的曲譜摔到他手上:“給你。”
“嘿嘿,謝。”李公子一臉激,“對了,還有畫。”
“畫?”姚青梨瞪大雙眼,“臥槽,你作夢!”
這畫可值錢了。
“不不……”李公子連忙擺手,“這畫我自然不敢肖想,我想說的是,姚姑娘在逐星樓的畫!嘿嘿,比起你手裡的,我對你逐星樓的畫更興趣。”
“那回頭就送公子吧!”姚青梨覺得這李公子為人好的。
“我李晉然,以後請多多指教。”李晉然說完便走了。
纔出牡丹園的三四丈,又有兩個丫鬟跑過來:“姚大小姐,你那曲譜還有冇有?”
“我哪能隨帶曲譜,也就李晉然抄的那份。”姚青梨說。
“那……回頭能不能再寫一份,送到柳府。”
“我這也要,送到永勝街的趙府。”
“好。”
“謝謝。”那倆丫鬟高興地跑了。
看著倆丫鬟的背影,夏兒大喜:“們……也認為小姐纔是作曲的那個!”
“明白人還是很多的。不是隨便狡辯幾句就能抵賴得了。”姚青梨角一翹。抬頭卻見夏兒眼含淚花,便是一驚,“你怎麼了?”
“我開心。”夏兒了鼻子,“除了瑜王外,終於有人願意跟小姐正常來往了。”
以姚青梨的名聲,那是多麼不容易啊!
“走吧,去看看外祖母。”
二人加快了腳步,便來到了喬老老夫的住。
進了屋,隻見老太太睡著了。
姚青梨為把脈,輕皺著眉頭,這癱瘓,已經冇治了。
紅嬤嬤站在邊上,紅著眼圈道:“那姚鼎,真是畜牲!怎有這樣的爹!”
“所以他已經不是,因為他不配。”姚青梨放下老太太的手,“一會我開張藥方,你讓外祖母按著吃,總能讓好些兒。以後有什麼事兒,到外頭找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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