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張晉悔婚?沒救等死吧!(1更)
三日之前!
國君忽然下旨,起複鎮遠侯蘇難為鎮軍大將軍,並冊封太子保。
蘇難侯爵領旨謝恩,趕往國都。
這位鎮遠侯的表態,給予玄武伯爵府致命一擊!
新政派,彈冠相慶!
……
鎮北侯爵府。
張翀太守和鎮北侯南宮敖談。
南宮敖,鎮北大將軍。
越國軍方的五大巨頭之一,武道絕頂高手。
他高一米九多,雄壯如山,修長拔,坐的時候如同一顆鬆,站的時候如同一桿槍。
兩隻眉皺著的時候,如同臥蠶,猛地揚起時卻如同兩支利刃。
一雙眼睛,銳利而又霸氣。
渾充滿了強烈的氣場,讓人忍不住要避開三尺。
“總督大人擔心,一旦玄武伯走投無路之下會率軍北投吳國。”張翀道:“如此一來,將引發劇烈的,為了避免這一結局發生,總督大人會上奏國君,在吳越兩國邊境增加布防。”
南宮敖道:“國君旨意一下,鎮北大將軍府照辦。”
接著,鎮北侯南宮敖道:“這次平南毆國之,主帥是平南將軍祝霖?”
“應該是他,畢竟平南將軍府距離南毆國比較近,不必勞師遠征。”張翀道:“侯爺,您的世子今年二十五歲了吧。”
“嗯。”
張翀道:“我早已經聽說,世子南宮協有萬夫不當之勇,比起您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過獎。”
在天南貴族的年輕一代中,有幾大高手。
論劍武功,晉海伯爵府的那個武癡唐炎當屬第一,為南海劍王的嫡傳弟子,他通常都不在家中,而是隨著老師遊曆天下。
論馬上的功夫,論帶兵的本事,鎮北侯爵府世子南宮協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張翀道:“世子如此武勇,而且用兵一流,祝霖大將軍想要讓您割,讓世子統帥一支軍隊進南毆國平,擔任先鋒。”
如今的越國雖然新政愈演愈烈,但總來說還是比較和平的,所以軍功越來越難了。
祝係提出讓鎮北侯爵府世子南宮協率軍出戰,擔任先鋒,擺明了是給他刷功勞。
然而,鎮北侯一下就聽出了外之音。
“我兒子率軍出戰,是帶領北軍,還是我家族私軍?”南宮敖直接問中了問題的本質。
若率領北軍,那是越國的軍隊,這沒什麼。
如果是率領私軍,那就是強烈的政治信號了。
鎮北侯帶頭派遣家族私軍去南毆國平,你們這些老牌貴族還不效仿?你們可還有忠君國之心啊?
所以,若是鎮北侯爵府世子率領家族私軍出戰,那就是始作俑者。
會被無數老牌貴族記恨的。
上一次張晉和徐芊芊的訂婚禮,鎮北侯就派遣了二公子南宮屏前往。
這就是他立場朝著新政派偏移的信號。
如今新政派竟然要他再進一步,徹底站在老牌貴族的對立麵去。
鎮北侯不語。
張翀太守道:“二公子南宮屏擔任殿中史已經有兩年了吧。”
“嗯。”
張翀太守道:“我麾下一名主簿告病已久,這個位置空缺已有三個月,不知侯爺能否再次割啊?”
殿中侍史聽上去是清貴,然而並沒有什麼實權的,僅僅隻是從七品而已。
對於沒有靠山的平民來說,這是頂尖的位置。但是對於權貴子弟,這個位置隻不過是鍍金的而已。
而郡太守府的主簿最高五品,最低也有六品。
這一下子等於連升了三級之多。
鎮北侯南宮敖皺眉,沉了片刻,點頭道:“我會讓家族私軍整軍待發,隨時準備南下平。”
他不是被這兩個條件吸引。
他之所以答應,就是因為三天之前國君的那道旨意。
鎮遠侯爵蘇難起複,擔任鎮軍大將軍。
這像是第一塊多諾骨牌的倒下,盡管越國沒有這個詞。
對於玄武伯爵府來說,這算是致命一擊。
對於鎮北侯南宮敖來說,這更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越國最大的老牌貴族是誰?
威武公爵府,鎮西侯爵府,鎮遠侯爵府。
玄武伯爵府隻能排進前五。
威武公爵府封地在豔州,那個地方太複雜了,不好擅。
鎮西侯爵府封地接壤西邊的楚國,是抵楚國的中堅力量,也不能。
所以新政的首當其衝本應該是鎮遠侯爵府。
鎮遠侯爵府封地三千平方公裏,私軍超過五千,可以說是老牌貴族之領袖。
不僅如此,沈浪的嶽母大人蘇佩佩,正是鎮遠侯爵府的嫡。
新政之風刮起的時候,鎮遠侯蘇難試探地告病辭,結果國君真的允了。
於是,位高權重的鎮遠侯回到家中,遠離了權力中心,顯得有些落寞。
不僅如此,他還擔心國君將新政的第一刀斬在他的頭上,所以尤其低調,主將私軍從七千裁剪到五千。
卻沒有想到,國君的第一刀是東江伯爵府。
如今這新政第二刀斬向玄武伯爵府。
被疏遠了七年的鎮遠侯再一次被起複,擔任鎮軍大將軍。
這是在告訴鎮遠侯蘇難,不要想著去聲援玄武伯爵府,聽話就有好,幾萬大軍的兵權要不要?
而且這對鎮北侯也是一種威懾,你南宮敖若不聽話,隨時可能被取而代之的。
拉攏一個,打一個,威脅一個。
一石三鳥,國君這種手段玩得如火純青。
正式在這種環境下,南宮敖才答應了張翀的要求。
“我會主向國君請奏,派遣家族私軍,前往南毆國平。”南宮敖道:“玄武伯那邊,我相信他是深明大義,不會做出對抗國君之舉。但萬一他失智,我的大軍隨時可以南下,平息一切可能存在的患和叛。”
張翀立刻起拜下道:“一切有勞侯爺,翀激莫名。”
他心中大喜。
鎮北侯南宮敖願意做國君手中之刀,這就好辦了。
接下來,國君抄著這把刀可以說是殺氣騰騰。
哪一個老牌貴族不聽話?直接一道旨意,讓你們家族私軍去南毆國平。
而這些私軍一旦去了南毆國,又是在祝霖的麾下,會有什麼下場隻有天知道,這個戰場會讓你們這些老牌貴族的流幹的。
哪怕叛這種事,也可以為君主手中的政治工。
而且有了鎮北侯南宮敖的表態,幾乎就斷絕了玄武伯任何武裝反抗的可能。
你玄武伯爵府三千私軍再厲害,能厲害得過鎮北侯的幾萬大軍?
所以鎮北侯爵府談判的功,就代表著大局定了一半。
……
接著,怒江郡太守張翀和元會舒亭玉進行了會麵。
“金山島之爭後,玄武伯爵府徹底失去金山島,貴會確保會向金卓伯爵索取所有債務,索取崖島?”張翀道。
元會使者舒亭玉道:“確定。”
張翀猶豫片刻道:“舒公子,我能否問一下,貴會和越國老牌貴族合作了多年,為何忽然改變了立場?”
舒亭玉饅頭一樣的臉上依舊充滿了笑容,但是目全是諷刺。
“爛泥扶不上牆,這些老牌貴族一個個就知道明哲保,亡齒寒的道理誰都知道,但是東江伯爵府滅亡的時候,有誰出手幫忙?如今玄武伯爵府大難臨頭,又有誰出手幫忙?”舒亭玉道:“鎮遠侯是老牌貴族的領袖,玄武伯的姻親,結果呢?國君一道起複的旨意,蘇南侯爵就迫不及待接旨了。”
“雖然鎮遠侯和玄武伯有矛盾,但作為老牌貴族的領袖,當日金木蘭婚的時候,作為姻親鎮遠侯爵府沒有派一個人過來。當然金木蘭婚得很倉促,但事後幾個月,鎮遠侯可有任何反應,有送來任何禮嗎?”
“這些老牌貴族如同一盤散沙,我們元會如果再把籌碼在這些人上,要賠死的。”
張翀微微一笑。
可以說老牌貴族這麼不堪一擊,鎮遠侯蘇難是罪魁禍首。
蛇無頭不行,你作為老牌貴族的領袖卻為了頭烏,當然會被國君各個擊破。
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但做起來又是一回事了。
若是人人都深明大義,戰國時期的秦國也滅不了其他六國。
舒亭玉稍稍猶豫了片刻,忽然道:“太守大人,新政可不僅僅隻是對老牌貴族的。”
這話就意味深長了。
張翀秒懂。
一旦國君清洗了老牌貴族,接下來會怎樣?
文武分權。
到那個時候,城主和太守都不再掌握兵權。
郡縣製就勢在必行,中央集權空前,更多的權力都掌握在國君手中。
但是張翀卻裝著聽不懂的樣子。
因為那至是十幾年後的事了,那個時候他早就進中樞,就算沒有登臺拜相,也起碼是六部主了。
那句話說得好,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就在此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傳來了張晉的聲音。
“父親!”
張翀皺眉道:“進來。”
張晉進來,湊在張翀的耳邊就要私語。
元會使者舒亭玉避嫌,直接就要出去。
“不必,就公開說。”張翀道。
張晉道:“徐允的大作坊,被一把火全部燒掉了。”
張翀麵孔微微一。
他堂堂太守之家,為何讓二兒子張晉迎娶一個豪商之?
就是要錢啊。
滅掉玄武伯爵府之後,他謀求豔州下都督一職,起碼要十萬金幣。
這些錢全部要徐家出的。
如今,徐家的大作坊竟然被燒了?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此時,元會使者舒亭玉忽然道:“張翀大人,我家有一個妹妹,今年十八歲,花容月貌。”
這話意思非常明白。
你張翀想要謀求豔州下都督一職,我們元會是可以幫忙的,我們有的是錢。
但是有些錢好拿,有些錢不好拿。
張翀就裝著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告辭。”舒亭玉也不多說,直接告辭離去。
……
“父親,剛才舒亭玉的意思……”張晉道。
張翀擺了擺手道:“他們的錢不太好拿的,若非迫不得已,不要拿。”
張晉道:“玄武伯爵府覆滅在即,父親經營豔州下都督一事也馬上要提上日程,徐家出事,拿不出這筆錢,會耽誤父親大事。”
張翀道:“你喜歡徐芊芊嗎?”
張晉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張翀道:“這是一個厲害的人,雖然是商人之,但卻能夠為你的賢助。”
張晉道:“但父親很快需要一大筆錢。”
張翀道:“要給徐家一次機會,表麵上看徐家大作坊是被燒掉了,但他們最最值錢的是徐繡這個名號,幾十年經營起來的渠道,人脈,信譽。隻要他們度過這次危機,金子招牌不倒,燒掉的作坊可以重建。”
“至於為父馬上需要的金幣,隻要徐家招牌不倒,可以讓他們向元會借貸。”張翀道:“悔婚這種事不要輕易做,太傷人品。”
張晉:“是!”
張翀歎息一聲道:“但是若徐家無法渡過這次危機徹底倒下,那他們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徐芊芊就算再優秀,也做不了我們家的兒媳。真希不要有那麼一天,我張翀雖然是酷吏,但也不是很喜歡見。”
張晉道:“父親,要不然我回玄武城一趟?”
張翀道:“不,徐家隻是小事,圍攻玄武伯爵府才是大事,接下來前往晉海伯爵府一行事關重大,你不能缺席。”
“是。”
張翀道:“你和金木蘭比起來,武功誰高?”
張晉道:“不知,但田橫被我一招秒殺,兒子相信不輸金木蘭。”
張翀道:“你去晉海伯爵府和那個武癡比武的時候,一定要竭盡全力,要確定唐炎的武功究竟有多高,這事很關鍵,半點馬虎不得。”
“是!”張晉。
張翀道:“收拾心,準備全力以赴比武。不要因為徐芊芊的事而分心,若有福氣,自然會為你的妻子,若沒有福氣,那……也是沒法子的事。”
……
得了髒病應該怎麼辦?
去電線桿找老軍醫?
林灼心驚惶,但是卻帶著一慶幸。
或許不是梅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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