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我和金剛炮麵前的房屋和金剛炮家的房子完全一樣,不同之是豬圈裏的豬變了豬崽,院子多了道院牆。應該是我走之後發生的變化。
和金剛炮小心翼翼的推門室,發現屋竟然亮有燈,金剛炮的老媽正坐在炕上補著什麼。見到我們二人,歡喜的下了炕“三牛,小於子你們怎麼老是晚上回來啊?”
我的天哪,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手裏的幹將還真沒勇氣立馬揮砍下去。這世間怪異的事太多,萬一看走了眼把金剛炮的老媽砍死了,金剛炮還不得跟我拚命啊。先看看再說,反正也跑不了。
“三牛,你怎麼這麼瞅著我啊?”老太太挪到炕邊,抓著金剛炮的手拉上了坑。
“你到底是誰?”金剛炮神誌還算清醒,知道他老媽不應該出現在這裏。
“小於子,三牛怎麼糊塗了?”老太太麵關切神,轉頭看著擋在房門中間的我。
“阿姨,你的白頭發了不啊?”我沒接的話茬反問道。上次見麵金剛炮老媽頭發幾乎全白了,而眼前的這位卻是黑多過白發。
“幸虧你給的藥啊,吃了真見強。”老太太神真意切,連語調都完全一樣。先前東山古墓後山的那顆雌何首烏的確被我挖出來讓金剛炮帶給了。
“媽,你怎麼跑這兒來了?”金剛炮一見對上了號,一把抓住老太太的手關切的問道。
老太太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就一把拽過金剛炮,上前幾步“阿姨,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好孩子,你想問啥啊?”不但神真實,言語之間的方言都沒變。
我快速的翻出紙筆,寫下幾個字,塞到了金剛炮手裏“我讓你看時你再看。”
“阿姨,上一次金剛跑出去找孫支書打架,我在後麵跟你們說了什麼啊?”我和老太太單獨接的時機並不多,想來想去也隻有金剛炮跑去找支書拚命時,我在後麵跟說了幾句勸的話,而這些恰恰是金剛炮不知道的。
“哎喲,這都過去好幾年了,我哪能記得啊?”老太太說著從炕頭翻出一包落花生遞給了我們。
“媽,俺爹和俺大哥呢?”金剛炮的二哥已經有了媳婦分開過了。
“去鎮上買化……”老太太剛接口,被我揮手製止了“阿姨,這才幾天的事兒啊,你再好好想想,我記得當時我出門的時候您還塞了子給我啊?”我試探著故意誤導。如果真的是金剛炮的老媽,就算不記得當時的話,也不可能塞子給我去揍人家。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我怕你們吃虧啊。”老東西終於出了馬腳。
“老於,你那天拿了嗎?”金剛炮後知後覺,一臉的疑。
“老牛,看看我寫的什麼。”我冷笑著握住了後腰的神炮。
“我草,你什麼東西!”看完手裏的字條,金剛炮大喊一聲劍就劈。
我字條上寫的是“我陪他出去散心,不讓他鬧事。”
金剛炮劍的同時,我也掏出了神炮手指一勾就想擊發。
……
……
“老於,這怎麼回事啊?”金剛炮手裏的暮就在砍中目標的一剎那定住了。
“我也不了。”我手臂前,手指已經摳在了扳機上,但是忽然之間全僵直無法彈,姿勢怪異的呆立在當場。隻剩下個還能說話。
“白狼,靠!”我猛然意識到了自己境的危險,高喊出聲召喚白狼,白狼的本事我知道,一麻繩還不夠它幾下咬的。
“這裏方圓百裏早就……沒有狼了”老太太一抖,轉瞬之間就變回了拄拐老者的模樣。說到‘沒有狼了’四個字時,聲音已經變回了蒼老的男聲。
“狐貍啊。”金剛炮麵無人的驚道。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怪異,我和金剛炮生平頭一次親眼見到形的瞬間幻化,頓時大驚失。
“哎喲,他都看不出來,你怎麼看出來的?”灰老者笑瞇瞇的手指著我。竟然間接的承認了金剛炮的那句‘狐貍’。
原來我們遇到的竟然是一群狐貍。可是狐貍怎麼能發出人類的白氣息?我帶著滿腦子的問號,試圖運轉真元靈氣衝破自錮,奈何靈氣雖然可以在隨意流轉,卻苦於手指不能彎曲無法訣施法,不由得暗暗苦。
“汪汪~~~”就在此刻,遠傳來了白狼急切而憤怒的吠之聲,聽聲音發出的距離似乎還在遠村頭。
狐貍幻化的老者聽到犬吠,麵驚慌神,片刻之間就又回複了得意和詐。一縱跳下炕反背著雙手圍著我和金剛炮轉了幾圈“你倆沒用!”
“白狼,靠,靠!”先前那些狐貍幻化的眾人對白狼的畏懼神說明白狼的確可以對他們構威脅,而老狐貍剛才的驚慌表更使我確信了這一點,因而再次急切的召喚著白狼。
“你 TMD 想幹啥?”就在我扯著嗓子喊白狼的時候,金剛炮開了口。他被圍著他轉圈子的老狐貍嚇的聲音都跑了調。
“咦,就這東西能冒火?”老狐貍沒搭理金剛炮,好奇的出手想從我手裏拿下神炮。看來它真的能讀懂金剛炮的思想。
“轟~”槍響了。
先前我的手指已經摳在了扳機上,老狐貍這一拉扯直接就擊發了神炮。由於正對著槍口,所以一枚鋼針直接釘在了它的麵門上。給它疼的嗥的一聲,撇下我們轉蹦了出去。
“知道能冒火還拉,追!”老狐貍蹦出房門的瞬間,距離一遠我就覺到自己的肢恢複了自由,喊著和金剛炮追了出來。
一出房門隻見老狐貍竟然還呆在院子裏,不過這回老狐貍真狐貍了。一條暗灰的大狐貍站在院落中間,臉上鮮橫流,弓背齜牙的盯著門外。
我一抬頭驚喜的發現白狼正從門外慢慢的走近,在距灰狐貍不遠停了下來。背豎起,咧牙,前肢略曲,擺出了攻擊姿態。
“我砍死你這個……”金剛炮狠勁兒上來了,手持暮就想衝上去砍剁。
“先等等!”我一把拉住金剛炮。這隻老狐貍會點邪,太靠近它我怕又被它給定住了。
軍犬撲咬科目中一指咬手腕,兩指咬咽。我出右手中食二指衝白狼下達了攻擊口令“襲!”
等候已久的白狼聽到我的命令,怒吼著衝院子中央傷的狐貍撲了過去。
誰知未等白狼撲到,弓背齜牙的灰狐貍猛然一個轉向我們衝來,我和金剛炮條件反似的閃躲過,狐貍竄進屋子越過後窗,跑了。
“三條尾?”本來沒注意到的細節在狐貍躍窗逃跑時被我注意到了。“十二甲子尾為三”難道說的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