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理解他們調查的困難,只好道:「暫時我們沒有其他更好的調查辦法,只能先這麼做了。」
這時,林奇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苦笑著攤開手,道:「本來我一度懷疑徐添丁的死跟當晚最後一個目擊者朱慧如有關。我安排人跟蹤朱慧如兄妹,今天下午朱福來一直在店裡,朱慧如拉上個旁邊商店的小姐妹去市區買手機了,還有個喜歡朱慧如的郭羽今天上班。紙不可能是他們三個放的,看來我真懷疑錯了。」
趙鐵民不太關心這幾個人的事,他詳細看過卷宗,又聽林奇說了他調查這幾個人的況,不過他們有不在場證明,指紋也不合,並且以這幾個人的份、背景、能力、條件,尤其兇手扔掉幾萬塊引無關路人破壞現場的舉,趙鐵民一點都不相信兇手會是這幾個人。
趙鐵民拍拍林奇肩膀,打發他走開:「行吧,林隊,這裡的事先給你了,我趕去市局等化驗結果。」
39
傍晚,嚴良在駱聞小區外的馬路上停好車。他拿起一袋東西下車,站在原地張了一陣,很快就注意到了不遠站在樹蔭下的一個男人,這人有個很大的特點,他出門在外總喜歡斜挎著一個單肩包。
兩人都見了彼此,出會心的微笑,同時走上前。
嚴良用力地握住駱聞的手,道:「好久好久不見了!」
駱聞微笑著寒暄:「你這幾年怎麼樣?」
「還不錯,我在浙大當老師,日子比過去輕鬆了很多。你呢?聽說在做生意,想必也過得不錯吧?」
駱聞笑道:「還行,我和你一樣,也想過點輕鬆的日子。」
「不過我看到你,一點都看不出已經下海的樣子,你看起來還是那個駱法醫。」
「是嗎?哪裡像?」
「你的裝扮,」嚴良指了指他的包,「想起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去省廳開會,那時你就背著個單肩包,後來辦案中看到你,你還是背個單肩包,我問你怎麼老背個包,你說是職業習慣,每次去現場都得帶著個包,裝各種工,以至於平時生活里,也習慣地背個單肩包。看來你這職業病是改不了了。」
駱聞笑了起來:「是嗎,我倒沒注意,看來職業病也是種頑疾。」
嚴良道:「這次我們能見面,實屬巧合。幸虧你花三百買了條土狗,結果警察找到你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會在杭市。五年前我辭職后,本想找你聚聚,但那時你還是法醫,我嘛,因為那件事,我特別不想再和警察有瓜葛,所以放棄了。後來我不知道你也有一天會辭職。」
「這次警察來找過我,你怎麼會知道的?」
「趙鐵民找我閑聊時說起的。趙鐵民你應該知道的吧——」
「聽過這名字,我還當法醫那會兒他好像是……杭市的刑偵支隊長?」
「對,現在還是。他說城西出了起命案,他調查卷宗時,注意到了你的名字,一驗證,果然是你,這不,他就告訴我了。」駱聞心中泛起一層警惕,不過他看嚴良坦率真誠的表,不帶任何試探的意味,並且他深信,如果警方真的懷疑到他,本用不著讓嚴良來試探他,而是對他進行有針對的調查了,遂又放寬心,道:「現在你還參與辦案嗎?」
「我?」嚴良笑了笑,「一方面我自己不想再過那種生活。另一方面,如果我想參與辦案,你覺得那次事后,警察還會放心讓我參與嗎?」
「你的那次事——」駱聞低下頭,「對於你的做法,我個人保留意見。」
嚴良不以為意地笑道:「我知道,你肯定是反對的。你總是說,無論什麼理由的犯罪都是可恥的,不過我至今都不後悔當時的做法。呵呵,這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先去你家把東西放下。」
「什麼東西?」
嚴良手示意手裡的大塑料袋:「好久不見,我琢磨著給你買點什麼見面禮。可你一不煙,二不喝酒,比我還無趣。我至還經常在家喝點小酒呢。我想到你剛買了條小土狗,考慮到你一定沒有養寵經驗,所以就去買了些狗糧和狗零食,哈哈。」
「這……」駱聞有些難為,低頭道,「我倒沒為你準備什麼。」
「呵呵,開個玩笑,不用這麼正經,我只不過剛剛開車路過一家寵商店,臨時想起來的。」
駱聞點點頭:「好吧,不過我家沒什麼可招待你的,我只能待會兒好好請你吃一頓彌補了。」
兩人走進小區,嚴良打量著小區里的環境,道:「這地段,這樓盤,不便宜吧?」
「還可以,我辭職后,來杭市的單位安頓好后買的,那時一萬七八的樣子。現在嘛,也許兩萬多,我不太清楚,中介公司總是打我電話,很煩。」
「全款買的?」嚴良笑著瞥他一眼。
駱聞低頭應了句:「嗯。」他不是個看重錢的人,所以從來不願在他人面前表現出他很有錢的樣子。
直到進了駱聞的房子,嚴良吃驚地站在原地:「這就是你的房子?」他看著整整一百多平的大戶型新房,房價就值兩百多萬了,可這裡的裝修,包括傢電估計只需兩萬塊全搞定。地上隨便地拖著網線,客廳里還有條小土狗,看著髒兮兮的,見兩人進屋,圍著他們轉,附近還有一些屎尿,房子更顯髒。
駱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裝修稍微簡單了點。」
「這是簡單嗎?」嚴良笑了起來,「這本是簡陋。你自己隨便找幾個人裝的吧?」
被嚴良一眼看穿,駱聞更覺尷尬:「我不太懂這些門道,反正就一個人住,簡單布置了下而已。」
這時,嚴良注意到了牆上唯一的裝飾——駱聞的一家合照。
照片中一家三口站在一棵開滿花的樹下,朝著相框外開心地笑著。
嚴良唏噓了一聲,他沒再繼續嘲笑駱聞裝修的簡陋,他多年一個人住,生活上自然就不太講究。他是嚴良見過的最好的法醫,像他這樣的人,把力都花到了他的專業工作中,對生活品質從來沒什麼追求。
嚴良著照片,抿了抿,微歉意地看著他:「還沒找到?」
駱聞背過去,低聲說了句:「八年了,也許……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空氣似乎一下子陷了沉默,嚴良咳嗽了聲,打破尷尬,注意力轉到了小土狗上,拿出袋子里的狗零食,拆開一包膠皮骨,扔了一給狗,小土狗咬起骨頭就跑到一旁啃起來。嚴良笑道:「瞧,這狗很喜歡吃。」
駱聞臉上也再度浮現出笑容:「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就買了狗糧,並沒準備什麼零食給它。」
「那個……」嚴良停頓一下,看了眼相片,道,「這麼多年了,應該有不人給你介紹過其他人了吧,你……有沒有考慮?」
駱聞笑著搖頭,道:「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好。」
「嗯……我們學校有一些年輕的教師,相貌、學歷、素質各方面都不錯,正所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我想肯定有適合你的,如果——」
駱聞打斷他:「不用一見面就當起人吧,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不需要。」
嚴良皺眉看著他:「你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一個人過下去吧?」
「這樣不好嗎?自由。」
嚴良搖搖頭:「不用騙自己了,你和我不同,你是很熱法醫這份工作的,你辭職了,還跑到杭市來,我想,也許主要原因是你想換個生活環境吧。」
駱聞抿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我印象中的你,總是熱衷於工作,並沒多生活趣。如今你都養起狗來了,是因為你一個人太孤獨了。其實如果有個人走進你的生活,會好很多。」
駱聞搖搖頭:「養狗和孤獨沒有關係。」他目看向照片,「以前我兒也養過一條狗,和這條很像,所以我看到它時,一時心來,就養下了。」
空氣再一次陷了沉默。
這次駱聞咳嗽一聲,打破尷尬,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一起去吃飯吧,請你盡點菜。」
兩人在離小區不遠的一個緻的飯店包廂里聊了三個多小時,多年未見,有說不完的話題,以前的警察生涯對這兩人都已了過去時,彼此講著各自生活中遇到的有趣事,駱聞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吃完飯,兩人沿著馬路往回走。
快到小區時,嚴良道:「你這裡離學校很近,我以後可以多找你。對了,你工作忙嗎?」
駱聞笑道:「輕鬆的,基本不太去公司,只要你有空,我隨時奉陪。」
「哦,你在公司都做些什麼?我看你的職務,應該忙才對。」
駱聞呵呵一笑:「你知道我手裡有一些專利,包括幾個微測量鑒定技的專利,我借給公司算是項目的形式吧,的事不用我干。另外我的幾項資質頭銜也比較缺,公司在很多項目申報上需要。正因為工作輕鬆,所以我才來杭市的。」
嚴良點點頭:「這樣倒也不錯,相比起來,我在學校教書,有時候遇到課題什麼的,就遠沒你那麼自由了。」
走到小區門口,兩人準備分手,駱聞道:「你送了我一袋小狗用品,我卻沒什麼能招待你的,實在不好意思。」
嚴良哈哈大笑:「不用這麼見外吧,今天的單是你買的。」
「我知道你空閑時喜歡小酌幾口,我是完全不會喝酒的。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單位一位客戶送了我一瓶拉菲,我也不知道真假,就給你鑒定吧。酒還放在車裡,現在去拿。」
「唔……拉菲!你可真夠慷慨。」嚴良嘖嘖。
兩人走進小區,走到了一輛漂亮的奧迪Q7前,駱聞靠近車時,自應鎖響了一下,他打開後備蓋拿酒。
嚴良看到駱聞的座駕是一輛奧迪Q7時,微微驚訝地張了下。
駱聞拿出酒,給嚴良,笑著問:「這拉菲是真的假的?」
「嗯……應該是真的吧,我也不會看。」他接過紅酒,瞧了幾眼,如撿到寶貝般捧在手裡,又好奇問,「你以前好像不會開車嘛,辭職后才學的?」
「是的,現在駕駛了國民技能了,大街小巷都是車,以前工作時不想浪費時間學車,辭職后空閑了,就去學了。」
「哦,這車是你自己買的,還是你們公司給你配的?」
「自己買的。」
「這要一百多萬吧,什麼時候買的?」
「嗯……大概快三年了吧,來杭市后買的。」
嚴良哈哈大笑:「你可真夠有錢啊,買這麼貴的車,能換一打我的車了。」
駱聞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是老師嘛,開太好的車不合適,學生看到了,容易過於追求質,會忽略學習的本質。現在的我則沒這麼多限制了。」
「開這麼好的車,果然駱法醫了駱老闆了。可你一向低調,開這車去上班,拉風的狀態會不會不習慣?」
駱聞抿笑了笑:「我並不喜歡開車,去單位我通常坐公,那樣更方便。」
嚴良臉微微一變,道:「你上班不開這車,那買來幹嗎?」
駱聞並未注意到嚴良眉宇間多了一分異樣,依舊坦然道:「偶爾私下出門逛逛,開這車……唔,還不錯。」
「有面子吧?」
駱聞沖他笑了笑:「也可以這麼說。」
「呵呵,是一個人逛,還是帶上某個——」
駱聞白了他一眼:「嚴老師,我建議你不要教數學了,去教想象力更富的人文科學吧。在杭市我沒什麼朋友,也只能一個人逛。」
嚴良哈哈笑起來,點點頭,同時,笑容背後,他的一顆心逐漸沉了下去。隨後,他唯唯諾諾地應付了幾句,匆匆跟駱聞道別,邁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小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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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晚上9點,趙鐵民依舊留在單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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