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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官員3:物理教師的時空詭計》 第01-03章

第一章

大部分民眾忍耐力很高,這點深得員們的喜歡。

他閉,他就閉;你罵他,他決不還口;你揍他,他還能給你笑一個;甚至你突破了他容忍的底限,誰知,他還有更低的底限,繼續息事寧人維繫他的生活。

於是你誤會了,以為人都是這麼好欺負的,你覺得自己很強大,權力在手,無所顧忌。

可你不要忘了,世上還有一種人,他們很記仇。

當最後一稻草垮了駱駝,於是,兔子開始咬人了。

晚上十點半,現場到都是照明燈,當然,這裏不是開演唱會,而是剛出了起命案。

寧縣公安局除了文職人員,幾乎所有人都來了。

縣檢察院檢察長王寶國被人割殺於自家別墅門口,把當晚全縣領導都驚得從酒桌上跳起來。

偵查圈圍了方圓近100米,警察、法醫、警犬、各聞訊趕來的領導熙熙攘攘。

偵查圈外,縣公安局局長正忙著打電話向上級彙報況,主管刑偵的副局長江偉焦急地在一旁踱步。

幾分鐘后,縣局的法醫從人群中出來,眉頭皺。

「怎麼樣?」江偉急躁地衝上去問。

法醫面很凝重:「一刀割,直接割破氣管,手法極其乾淨利落。」

「其他呢?」

「車上財分毫未,就把人殺了。」

江偉瞪著他:「那就是仇殺?」

法醫點頭:「應該錯不了。」

江偉抿抿,繼續問:「兇手留下什麼沒?」

「一個腳印。」

「一個腳印?」

「恩,我初步看了下,應該是王院長下車正要走過去掏鑰匙開他家別墅的鐵門,背後突然一人衝上來,一刀割,隨即在他背上猛踹一腳。從現場痕跡看,這一腳足足把王院長踢出了兩米遠。」

江偉一時間還沒想明白:「為什麼割后還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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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道:「大概是兇手怕頸部脈噴出的弄髒自己,所以猛踹一腳。這個腳印留在王院長的夾克背面,非常清晰。」

一直忙到半夜,縣檢察院檢察長王寶國被殺一案的基本案發經過大致弄清楚了。

王寶國住在金星小區,金星小區是個中等規模的小區,有多層、小高層和別墅,王寶國住在小區后側的別墅群。

小區有多個監控。但昨天電力公司已經出公告,今晚6點到明天早上6點,線路檢修,附近區域停電一晚。所以今晚是沒有路燈的,不如此,監控機房也停電,小區的監控探頭派不上任何用

更糟糕的是,現在是深秋,天氣冷,今夜又是天,線差,案發前後附近區域估計也沒什麼行人。

報案人是王寶國的鄰居,一位做生意的老闆。報案時間是晚上八點半,他從外歸來,經過旁邊時,看到王寶國車子停在門口,車燈亮著,另一側,王寶國伏倒躺在泊中。

王寶國今晚和朋友一起,據朋友描述,他大概八點不到回家,預計八點十分左右會到家。而報案時間是八點半,也就是說,王寶國死後僅過十幾二十分鐘就被人發現了,警方也是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

現場保留很完整。

從現場跡象上,當時王寶國下車準備掏鑰匙打開自家別墅的鐵門,就在此時,一個男人從背後撲上,用鋒利的匕首一刀割破王寶國的咽,從傷口看,這一刀刺很深,直接切斷氣管,使王寶國甚至都沒來得及發出聲音,這才使他老婆在屋都沒注意到外面的況。

男人割用的是右手,也是大部分人的習慣,這點並無出奇。

的同時,兇手為防勁脈噴濺到自己,一腳踢在王寶國背上,將王寶國踢出兩米遠,在死者服背面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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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場跡看,兇手最多只是手上沾了點著沒影響,所以一旦兇手逃離現場,恐怕很難被人看出他剛殺了人。

至於兇手作案中,有沒有留下其他包括DNA在的證據,還有待進一步的偵查。但據已知況,兇手是背後突然殺人,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兇手並沒有與王寶國發生正面的肢衝突,恐怕很難留下DNA之類的證據。

在犯罪經過初步調查結束后,江偉和局長商量了下,安排幾個人留下看護現場,其餘人先回去休息,等明天天亮再規劃。

第二章

會議室里氣氛張,縣局刑偵隊的全班人馬外加縣局所有領導,包括一大早省里和市裏下來的領導、專家、刑警齊聚一堂。

桌子一頭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氣定神閑,一而知便是這裏級別最大的

高棟,是市公安局的刑偵副局長,全省公安系統聞名的刑偵專家,多次獲得公安部表彰。他岳父還是市政法委的書記,常委領導班子員,可謂是個要能力有能力,要背景有背景,要關係有關係的人

檢察院一把手被人割殺於自家門口,這不是一般的大案,這是報備到公安部的特大刑事命案。

一大早,省里召開專項會議,立專案組,最後決定此案由市刑偵副局長高棟督辦,因為一則考慮到高棟能力強,辦案經驗富,二則縣局的刑偵副局長江偉曾是高棟的下屬,高棟督辦此案容易協調管理當地警力資源,三則高棟背景,人脈廣,辦案中需要各兄弟單位的協調工作,他出面最好。

高棟平靜地聽完江偉的案介紹,問:「今天縣裏法醫的最新調查有什麼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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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坐著的一位四十多歲的法醫彙報:「昨晚開始我們一直在做證鑒定,到現在為止,現場僅發現了一個兇手的腳印。從鞋的紋路上看,是一雙皮鞋。鞋子大小是40碼。除了王院長上留下的這個腳印外,附近水泥地上也找到幾個,但水泥地保留腳印有困難,所以我們的提取和鑒定工作很難進行,這塊目前接給市局的法醫組做進一步的分析。初步判定結果是兇手高在165到175之間,重在120到170斤之間。」

高棟不皺眉:「這個結果範圍太大了。」

一刀割,隨即一腳踢出兩米遠,毫無疑問兇手是男。但男40碼的腳印,正常況下高就是在165到175間,本不用法醫鑒定。而水泥地彈差,鑒定兇手重更是困難。

法醫尷尬道:「範圍……是大的,不過背上這個腳印雖然清晰,卻是兇手一腳的巨大外力作用下踢到王院長背上,這種況下判斷腳印所有人的實際高、重會有很大困難。而水泥地的彈差,鑒定腳印的工作也不會太樂觀。」

「周圍花壇之類的地方沒發現腳印?」

「沒有。」

高棟抿抿:「其他的呢,諸如兇手是否也傷了?」

「沒有,可以肯定兇手沒有被王院長的最後掙扎抓傷,因為這一切發生太快,割和踢出王院長的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我們檢查王院長的指甲,也沒找出任何可疑的皮服纖維組織。說明王院長和兇手未發生直接的肢衝突。」

「就是說,除了那個腳印,兇手沒在現場留下任何包含他DNA的證據?」

「是的。」

高棟思索一會兒,又問:「兇是匕首已經完全確認了?」

「恩,是一把較長的匕首,很鋒利,市局法醫組同志也看過,這項結論沒問題。」

江偉補充道:「金星小區外及周邊附近路段我們都進行了地毯式搜查,沒找到兇。」

高棟點點頭:「看來兇手作案后把兇也一同帶出了現場。」

他思索一下,繼續道:「現在唯一能肯定的一點,這是百分百有預謀的仇殺。因為人和車上財過。並且,兇手是從背後襲擊,表明王寶國回家時,兇手正在他家門外的某個位置蹲點。顯而易見,兇手是有備而來,目標明確,下手乾脆。而且兇手偏偏挑了昨晚,昨晚小區停電,沒有路燈,監控也全然無用。諸位想想,兇手挑昨晚下手,這是巧合嗎?」

很多人都搖搖頭,這案子很明顯,敢對檢察院檢察長下手,兇手也一定知道後果,這一刀下去,就將製造出一個省市縣三級轟的大案。從殺人方式上,手法乾脆利落這一點看,兇手也是有備而來。而案發當晚剛好停電,這顯然不是巧合。而是兇手特意利用了停電的機會。

高棟繼續道:「案發前一天,電力部門在附近區域都出告示,第二天晚上要線路檢修,停電一晚。金星小區聽說是你們縣的高檔小區,平時安保還算可以,要進小區在王寶國自家門口割殺人,有點困難。兇手一定是抓住了停電的機會,在所有監控全部歇業的況下,趁機進殺人的。」

江偉點頭:「保安已經問過了,平時除了車輛,行人只要不是著邋遢的,出小區是不需要登記的。加上昨晚由於停電,他們也就一個年輕保安坐在保安室里值班,當時那年輕保安在玩手機,沒注意到有什麼可疑人員。保安這塊接下來怕是查不出什麼線索了。」

「昨晚停電的區域是哪塊?」

「縣城東面的大部分地區。」

「這塊地方面積有多大?」

「大概五、六個平方公里。」

高棟點點頭:「這面積倒是不小啊。」他沉片刻,又問,「停電通知了哪些地方?」

「停電範圍的大部分街道和小區都有張告示。」

「你們縣停電次數多嗎?」

「不多,一年也就兩三次。」

高棟點點頭,分析道:「據已有線索,我們可以肯定這是起仇殺案。既然是仇殺案,也就是說兇手不會是昨天才想著去殺王寶國的,一定是在這之前就有了殺害王寶國的想法。而下手的時間挑在了停電的昨晚,這更不會是巧合。兇手一早就有機,停電這個契機促使他下手。那麼我們該想一想,兇手是怎麼知道昨天晚上會停電的?」

高棟頓了頓,繼續道:「兇手知道停電消息,共有三種可能。一是兇手剛好路過,看到了告示。二是兇手也住在鎮東的範圍。三是這是一起雇兇仇殺案,仇人住在鎮東,看到消息后通知兇手下手。」

說到這兒,高棟給專案組下了一個當前的偵查方向:「目前對這起案子,咱們要做的工作分三步走。第一,也是最重要一點,徹底查清王寶國的人際況,誰跟他有仇,並且仇大到敢手殺人。第二,金星小區附近區域進行大面積的排查走訪工作,尋找是否有目擊者當晚見到可疑人員。第三,市局法醫組接手證的後續勘查工作,看看是否還有新的發現。其他還有什麼要補充?沒有的話即刻起來,雖然是停電又是冬天,但八點多也不算晚,我就不信兇手殺人後沒一個人見過他。」

說完,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對了,大家注意到殺人手法了吧,背後一刀割,再踹出一腳。這種事不是大部分人做得到的,首先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和承力,其次要有一定的手敏捷度。王寶國人際排查中,尤其要注意是否有人干過類似偵察兵之類的工作。」

第三章

這套九十年代的商品房顯得老舊而冷清,頂上一盞白熾燈寂靜地亮著,燈管覆蓋了厚厚一層灰,顯已久未拭。

牆上有個佛龕,裏面是兩張人照片,一個中年婦,另一個是展亮白牙齒笑著的妙齡,只是兩張照片都是黑白的。

佛龕前,兩支白燭悠悠燃燒,不時發出呲呲聲響,下面的小方桌上放著一個盛滿米的碗,碗上了幾支香,已快燃盡。另外還有幾盆葷素菜,供奉著。

一旁的桌前,一個穿警服的男人頹廢地喝著悶酒,他頭髮花白,眼睛通紅,警服敞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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