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開闊地,周圍都是農田,零星可見幾棟雅緻的兩層小樓,可見當地的農民生活條件還是很不錯的。警戒帶圍著的現場應該曾經是一片池塘,現在已經乾涸了,土壤漉漉的,周圍長滿了雜草。一座宏偉的高速高架橋橫這片乾涸的池塘,橋架得很高,我們在下面只能聽見車輛開過的呼呼的聲音,卻看不到橋上的汽車。
警戒帶里,兩名民警拿著本子正在詢問一位花白頭髮的老大爺。老大爺邊說邊用手指了指前方一個白的塑料袋。
兩名痕檢人員穿著膠鞋深一腳淺一腳地從池塘的邊緣向塑料袋走去,邊走邊把塑料袋周圍的可疑足跡和其他痕跡拍照固定。我在一旁看著著急,也穿上膠鞋向池塘走去。
經過幾個人的反覆勘驗,並沒有發現很新鮮的足跡和胎印,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慢慢地接近塑料袋的旁邊,戴上橡膠手套,小心地解開塑料袋口的繩結。為了不破壞繩結,我一層層地把打死結的數層繩結逐一解開。當我打開袋口的時候,一腥味伴隨著腐敗的臭味撲鼻而來。我抬起胳膊了鼻子,定睛往袋裡一看,原來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頭髮被浸染,糊在一起。
我的心裡撲騰一下,知道這下不好了,還真是出碎案了。我這個福將的名稱很快就要被烏取代了。
我拉開袋口仔細地觀察了袋子里的況,確認沒有什麼其他可疑、有價值的線索和證后,手進去抓住頭髮,往上一拎,原來是一顆淋淋的人頭。
站在一旁的一名痕檢員是警校剛剛畢業的小孩,看我突然從塑料袋裡拎出一顆沾滿跡的人頭,嚇得啊了一聲,連退兩步,因為我們站的地方是乾涸的塘底,有齊踝深的淤泥,小孩沒有站穩,一屁坐在泥里。另一名痕檢員趕挪過去扶。
我仔細地看了眼這顆人頭,雖然被鮮沾糊了面,但是白皙的皮和紅潤的顯示應該是一名年輕的。的一雙杏眼微微地張開,無辜地看著我。看著這顆恐怖的人頭,我也突然覺得後背一陣涼風,沒再細看,把人頭又裝回袋裡。
「哎呀,不止一個袋子啊。」痕檢員一邊說一邊指著摔倒的警的旁邊地上,「這兒也有個類似的塑料袋。」
我順著痕檢員的指間看去,果真如此,警摔在地上,一隻手剛好按在另一個塑料袋上。警意識到自己的手按在了另一袋可能是塊的東西上時,嚇得回手哇哇大哭起來。
我笑了笑,覺得這個警可能以後再也不願意參加現場勘查了。我慢慢走近另一個袋子,打開,果不其然,裡面裝的是一個的骨盆。骨盆的上端從腰椎被截斷,大腸膀胱和子宮拖在外面,滴著鮮;骨盆的下端從兩側骨頭截斷,還約可以看到剩餘骨頭殘渣在的外面。
「奇怪了。」痕檢員扶起仍在泣的警,說,「這裡沒有任何足跡,犯罪分子的進出口在哪裡呢?如果站在池塘的岸上,扔不了這麼遠啊。」
我直起腰環視了一周,指著頭頂上,說:「那就只可能是『天外飛』了,肯定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痕檢員抬頭看去,看見我們頭頂上橫著一條高速高架,說:「對,也只有可能是從那上面拋下來的了。」
「如果是從高速高架上拋下來的,那麼剩餘的塊很有可能仍有不在附近。」我說,「高速公路上停車很危險,下車拋更需要冒著被高速公路上其他車輛里的人發現的危險。所以兇手如果選擇在高速公路停車拋,通常會在沒有車經過的時候,伺機下車把塊全部拋完。」
「嗯,這裡有很多雜草,我們多幾個人來找找吧。」痕檢員向池塘邊揮手,示意塘邊的民警都下來幫忙尋找。
很快,由10多名民警組的搜索隊伍都下到塘底,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不出意料,搜索隊一共又發現了7個塑料袋,分別裝著雙上肢、雙大、雙小加腳掌,以及軀幹。
看來裹袋裡的人組織已經可以拼接一個完整的了,我宣布搜索結束,將塊運到了岸上。
我走上池塘的岸邊,跺著腳,把鞋底的泥蹭掉。黃支隊長走過來問:「烏,找全了?」
對於黃支隊的這個稱呼我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說:「找全了,年輕,拋地點應該是高架橋上,現在你恐怕得派痕檢員去高架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痕跡。」
「怎麼肯定是在高架上?」黃支隊看了看很高的高架,又看了看池塘的周圍,不放心地問。
「第一,池塘里除了我們現場勘查員留下的足跡,再沒發現其他足跡,如果兇手不下池塘,站在岸邊本不可能拋到那麼遠。」我說,「第二,每個塑料袋的下方都有很深的凹坑,說明塑料袋墜落下來有一定的能,如果是站在池塘岸邊拋,首先凹坑的方向不應該是垂直的,而且不可能形那麼深的凹坑。如果在橋上扔,就有可能。」
黃支隊點了點頭,說:「烏,其實我不怕碎案,碎案不難偵破。不過這個案子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因為在高速上拋,很有可能不是我們本地的,甚至不是我們本省的,源不好找了。」
我點了點頭,碎案的源尋找是最重要的,但如果是外省的失蹤人口,恐怕就沒那麼容易找得到了。如何在最短的時間查找到源,就要看法醫能不能盡自己所能為偵查提供一些線索、小查找的範圍了。所以我們沒有多說什麼,一路呼嘯著把9個塑料袋拉去殯儀館,立即開始檢驗工作。
3
雲泰市公安局法醫學解剖室的解剖臺上,我們已經將9袋塊拼接了一完整的,看上去是個容貌姣好的。
我們反覆查看每一塊塊的形態,並沒有發現開放損傷。
「看來可以排除機械損傷死亡。」參與本案檢驗的高法醫一邊清洗掉手套上的跡,一邊說,「沒有開放損傷。」
「但是,你沒有發現的斑很淺淡嗎?」我說。
斑是在人死亡后2小時左右,由於循環停止,心管的因重力作用,沿管網向下墜積,高位管空虛、低位管充,過皮呈現出的暗紅、暗紫紅斑痕,這些斑痕開始是雲霧狀、條塊狀,最後逐漸形片狀。一般斑淺淡多見於嚴重失或者溺死的上。
「看來死者在死後不久就被肢解了。」黃支隊話說。
「是的,既然死者不是死於失休克,那麼因為死後被肢解而大量失,斑也可以是幾乎不可見的。」我補充了一句,「殺完人能夠迅速完肢解的作,說明兇手肢解的工應該是隨手可以找到的。」
我拿起腥味濃重的死者的頭顱,看著食管、氣管的斷段和暴的頸椎骨渣,突然覺到一噁心。我抬起胳膊了鼻子,仔細看了看頭顱和軀的斷裂面。
「頸部全部被浸染了。」我說,「難以從皮和有無出判斷死者的頸部是否被掐。」
「可是死者的窒息徵象是很明顯的。」高法醫說,「口和牙齒完好,可以排除捂口鼻腔導致的機械窒息。」
我沒有說話,慢慢地沿著死者頸部的斷段切開頸部皮,暴出死者的氣管。先檢查了死者的舌骨和甲狀骨,都沒有發現骨折。我搖了搖頭,說:「頸部不像是遭過暴力作用。」人的舌骨和甲狀骨很脆,如果頸部可以致死的話,經常可以發現舌骨或者甲狀骨的骨折。這兩的骨折也會為法醫推斷機械窒息致死的一種依據。
「既然不是掐頸,不是捂,那怎麼導致窒息的呢?」我很疑,「難道是溺死?」
帶著問題,我小心地切開了死者的氣管。
雖然有倒流進死者的氣管,但是可以清楚地看見死者的氣管壁黏附有氣泡,而且氣管壁嚴重充。
「難道真是溺死?」我用止鉗指著氣管壁說。溺死的如果不是氣管完全灌滿了水,那麼因為在水中劇烈地嗆咳,經常會在氣管發現氣泡。同時,因為嗆咳,死者的氣管壁會有明顯的充徵象。
「怎麼會是溺死?既然是溺死,兇手為什麼要碎?難道打撈上以後在野外碎?這個太見了吧。」黃支隊說,「會不會是流進氣管后,因為塊的搖晃而產生的氣泡?」
「這個也有可能,那就要看……等等!」我看見高法醫正在從死者腹腔里拉出胃,大喊道。
「如果是溺死,胃肯定有溺。」我接著說。
高法醫嚇了一跳,隨後看了看軀幹部的斷段和已經截斷了的腸,說:「這個恐怕看不出來吧。胃上的食管斷了,胃下的十二指腸附近也被截斷了,有水也流完了。」
我點點頭,覺得高法醫說得有道理:「不管怎麼樣,仔細一點兒吧,用乾淨的工打開胃看看,不要。」
當我們小心翼翼地打開死者的胃,驚喜地發現胃真的是充盈的,除了水,什麼也沒有。
「嚯嚯,當真有水,奇了怪了。」高法醫說。
「可能是因為上端食管保存得比較長,塊的位也沒有太大改變,所以沒有反流。溺剛剛進胃,死者就死了,胃的幽門閉鎖,所以即便十二指腸下方被截斷,胃容也沒有過多流失。」我一邊說一邊用乾淨的舀勺把胃的水舀進一個乾淨的玻璃瓶,「你們看,胃的水還是顯得比較清澈的,雖然有灌流進來,但是並沒有發現泥沙、水草之類的東西。所以我覺得嗆的水應該是乾淨的水,不是小湖池塘之類的地方,送去做硅藻實驗吧,就能確定了。」
「看來是在室被溺水的。」黃支隊說。我們都注意到了黃支隊用的是「被溺水」這個詞。黃支隊接著說:「把死者的頭髮剃乾淨,如果是頭部被人摁在水裡溺死的,那麼的損傷當然不在頸部,而應該在腦後。」
聽到黃支隊的想法,我非常高興。這確實是很有道理的推斷,頸部的被浸染,但是頭皮質,其下的損傷不會被破壞掉。如果在腦後發現有皮下出,那麼就更加印證了死者是被人摁水中嗆水亡的推斷了。
不出所料,死者腦後左右各見一皮下出,看形態,應該是手掌和拇指在死者腦後形的痕跡。
在高法醫發現死者腦後皮下出的同時,我用放大鏡仔細觀察了組織和骨質的斷段。
「死亡過程已經清楚了。」我說,「分工看來也不難分析了。」
高法醫和黃支隊探過頭看了看我手上拿著的放大鏡照的地方。黃支隊說:「嗯,手法拙劣,看來對人組織不太悉。」
高法醫也笑了笑,說:「是啊,專找緻的腱下刀,不會找關節,刀子還不鋒利。」
黃支隊又仔細看了看斷段,說:「組織是用刀子割開的,但骨頭不是,是用電鋸鋸的。」
我點了點頭,對黃支隊的分析表示認可:「是啊,骨質斷段呈階梯狀,而且階梯間隙整齊,不是手工鋸,是電鋸。」
「嗯,有電鋸的人還真不多,你們家有電鋸嗎?」黃支隊若有所思地說,抬起頭問我們。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說:「剛才說了,兇手應該很容易找到肢解的工,那麼說明兇手家裡應該有電鋸。」
「其實我不太擔心發碎案。」站在一旁的黃支隊看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被殺死的過程、明確了分工,突然充滿自信地說,「如果咱們能夠再小源的尋找範圍,偵查員就一定有信心破獲。」
女主的哥哥在一次臥底行動中犧牲,父親也是一名警察,母親是一企業的CEO,為了哥哥,女主報考了警校,學了犯罪心理學,但出於父親抓過罪犯的報複,導致女主家破人亡,在成為打破犯罪
作为一个应该算是被鬼吓死的人,又重生到小明星的身上,傅天表示好好演戏才是正途。 然而,这个小明星居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还有一个“未婚夫”0.0。接着莫名其妙被女鬼追杀,然后跌进了前世的回忆里,牵扯出一段恩恩怨怨。 傅天:什么鬼?阮清:傅天是你,傅明也是你,你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 傅天:…… 阮清:所以我爱的一直是你,我们一起好好的过日子吧! 傅天:喂喂!我家老头子不肯的话怎么办?阮清:那我们就让他肯。 傅天:那我大哥不肯怎么办?阮清:管他作甚?!傅天:…… 傅天:听说你们是发小。阮清:是啊!傅天:那我为什么不知道? 一句話簡介:重生之後世界都不正常了
融合了人類心理變化與推理元素的7個短篇。都是以高中為故事舞臺的“小小故意殺人事件”。案發地點都未發現兇手,那麼兇手在哪裡?……摯友突然死亡,就如枯葉一般落到校舍的屋頂上。雖然明知警察會覺得是自殺,但是……慾望交錯的一夜,發生了各種離奇殺人案件。看謎題如何解開。
許多年以后,面對《時代周刊》的封面記者,易家怡將會回想起,重案組組長帶她去看尸體的那個遙遠的下午……那一刻,她聽到了死者的哀嚎,看清了兇手的面容,擁有了腦內回溯兇案現場的能力。從此以后,香江少了一名上班飲茶八卦、下班拍拖逛gai的文職小女警…
青年幹探袁牧野從小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被家人和親友視為不祥之人,他為此也感到非常痛苦。 高二那年袁牧野在一次課外活動中認識了國內外知名神經科學教授林森博士。 他通過實驗證明袁牧野的腦電波異於常人,能產生一種獨特的思維氣場,因此能夠讀取到「已故之人」 所殘留下的磁場信息,本以為能就此改變命遠的袁牧野卻因為種種原因再次回到了以前的生活。 參加工作后,他因為身懷異能,故爾屢破奇案……可卻因為一次過失導致犯罪嫌疑人意外死亡,最後不得不被迫離職。 隨後已故林森博士的兒子林淼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加入自己剛剛組建的「科學實驗小組」 ,讓袁牧野的才能被物盡其用。 一群身懷異能的年輕人暗藏於一棟上世紀三十代的老舊建築之中,他們共同破解著一樁樁一件件離奇的案件,牽扯出案件背後令人唏噓的真相……袁牧野將和他的夥伴們一起撥開迷霧,窺視真相。 小說中的所有人物、地點、商鋪、故事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悲摧的命運,如何逆轉? 追求卓越,追求完美,追求暢快人生,卻追求不了最普通的人生快樂。 得與失之間,孰重孰輕,年輕人是否注定要迷茫?兄弟姐妹之間的情誼在大是大非前是否經受得住考驗?父子之間的感情,又是否經得起考驗?死去多年的親人,居然以對手的身份出現在面前時,項飛的心痛了。 愛恨情仇,全涌來時,他是否經受得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