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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語者》 第二十案 午夜兇鈴

「不會有侵害吧?」我皺起了眉頭,工作這麼久,我最怕看見的就是強案件,總會有一怒火憋在心裡。

「應該沒有。」汪法醫說,「現場發現了一枚避孕套,而且死者的都整齊地放在枕頭下面,我們分析是這小夫妻倆剛過完夫妻生活,所以沒有穿上。避孕套已經拿去檢驗了,以備進一步確認。」

我環視了主臥室一圈,突然,一片跡引起我的注意。這是一大片滴落狀跡,就在鄭倩死亡的床邊。滴落狀跡散布的範圍直徑大概有1米左右,是垂直滴落的跡形態,每一滴都很濃,我略數了數,大概有50多滴。

「師兄你看這個跡,是什麼況?」滿心的疑,讓我忍不住發問。總覺得這樣的尋仇現場有些蹊蹺,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於是想問汪法醫是否有同

汪法醫點了點頭,說:「開始我也看到了,但是我也說不出這麼多滴落狀的跡究竟是怎麼形的,等DNA結果出來了再說吧。」

「現場的跡都提取了嗎?」

「是的,你們在路上的這四五個小時,我們提取了200多份現場樣。省廳統一協調過了,周邊幾個市公安局DNA實驗室全力配合,幫助檢驗。估計明天一早就能全部有結果。」

我點了點頭,說:「看看其他現場吧。」

我跟隨汪法醫又重新回到了充滿腥味的走廊,站在張一年的旁邊。汪法醫指著周圍的幾個房間說:「我們剛才看見的主臥室西側還有兩間臥室,門都是從外面鎖上的,進去看了,都是堆放雜的,沒有異常。主臥室的東側有3間臥室,靠主臥室的是一個小房間,平時是張一年的兒子張朋住的地方,張朋死在這間房。張朋的房間再往東是一間小房間,裡面只有馬桶和淋浴,看來是簡易的衛生間,經過勘查沒有發現異常。最東頭的那間也是個臥室,平時是張一年的父母張解放、戴林住的,裡面有3,分別是老夫婦兩人和一個1歲多的孩。這個小孩是張一年的兒,還沒有取名字,看來是老夫婦帶著小孩睡覺的時候被害的。張朋房間的門是開著的,東臥室的門卻是從外面鎖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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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分子殺了老夫婦和小孩以後,出門的時候鎖了門,對吧。」我問。

汪法醫點點頭。

「這個行為很反常。」我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找不到頭緒,於是進了張朋的房間。

房間沒有多餘的痕跡,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仰臥在地上,下有一攤。地上有一個摔碎了的手機。我走過去蹲在地上,拿起電池被摔掉的手機說:「這個手機是報警用的手機嗎?」汪法醫點點頭。

走進東側臥室,現場因為長時間閉,腥味更為濃重,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乾嘔。

現場的床鋪基本都被跡浸染,睡在床上靠門一側的老婦人和小孩在床上安靜地躺著,著沾滿了跡。床的側空著,張解放俯臥在床側的地面上,後背的也被跡完全浸了。

我走到側,簡單地看了一下的表面。老婦人戴林前的有個破口,我輕輕地摁部,從破口中噗噗地涌了出來。

「老婦人是口中刀了。」我一邊說,一邊查探小孩的

孩的頸部周圍牆壁上、床背上都有噴濺狀跡,我翻轉檢驗了小孩的頸部,發現了一刺、切形的大破口,翻轉頸部的時候,還從破口中慢慢往外流。

「真他媽的是禽!」一直跟在我後面一言不發的大寶此時咬牙切齒地說,「才1歲多的小孩,都忍心下手!」

我也心懷憤怒,沒再說話,默默走到張解放的側,看了看張解放的損傷。

「他的背部有不創口,這裡看不真切,準備準備拉去殯儀館做進一步檢驗吧,師兄。」我直起子,徵求汪法醫的意見。

汪法醫點了點頭,下手套,拿出口袋裡的對講機:「準備準備,讓殯儀館的同志上來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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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慘不忍睹的現場,我走出現場房屋,深深吐了一口氣,平復一下悲憤的心。抬腕看錶,已經接近11點了,我轉頭對汪法醫說:「走,去殯儀館吧。」

「你不去吃個午飯再幹活兒?」

「不了,吃不下,我子急,準備出發吧。」我搖了搖頭。

這時,我看見林濤也是一臉悲憤的表,他從現場走了出來,走到警戒帶外,拿出一煙,蹲在地上自個兒默默地吸。我看殯儀館的同志還在忙活,就走到林濤旁,也拿出一煙,點燃了說:「怎麼樣,痕跡有什麼發現?」

「經過對死者、110民警、120急救人員鞋印的排除,現場還發現了一個足跡,初步判斷是犯罪分子所留。」林濤說,「3個有的現場,都發現了這種足跡。走廊上也有大量趟的這種足跡。不過,大的方向是從東側臥室往主臥室走,然後從主臥室再往小孩的臥室走,基本呈現出犯罪分子的活軌跡。」

「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痕跡?比如指紋?」我問。

「沒有,手套印發現了不,可以肯定是戴手套作案的。」林濤說,「還有,老年男死者的後背上發現了這種足跡。」

「嗯。」我點了點頭,「老年死者的後背創口很集,應該是固定位下形的,你這麼一說,就可以肯定兇手是一隻腳踩住張解放,在其後背捅的。」

「太慘無人道了。」林濤說,「簡直就是沒有人。」

我點了點頭,說:「你在這邊繼續加油吧,我去殯儀館了。」

3

雷影市殯儀館是家全新的殯儀館,公安局也於殯儀館改建的時候,在殯儀館征了一塊地皮,並且建設了省數一數二的法醫學解剖室。這裡有兩個常規解剖室,一個高度腐敗解剖室,還有一個烈傳染病解剖室。四間解剖室組一個矩陣,各解剖室大門位於矩陣的四角,四間解剖室都有專用的通道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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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大門,朝東去,就能看見這個貌似五角大樓的雷影市公安局法醫學檢驗中心。

走到常規解剖室的門口,發現由四間解剖室組的矩陣中央廣場停放著六張停床,床上放著白花花的袋。白側黃和殷紅的跡印染在袋上,讓人覺得森恐怖。我簡單地分了組,大寶帶著兩名雷影市公安局的年輕法醫一組,汪法醫帶著其餘兩名雷影市公安局的年輕法醫一組,在兩個常規解剖室中同時進行解剖檢驗,這樣就提高了工作效率,可以在第一時間拿到關鍵線索和證據。而我則穿著解剖服在兩個解剖室之間穿梭,為兩組法醫的聯繫橋樑,共通解剖時得到的信息。

解剖工作按照「從易到難」的順序進行。第一批檢驗,兩個解剖室同時對兩名小孩的進行解剖檢驗。

兩名小孩的損傷都非常簡單,張朋的口和上臂各有一刺創,口的刺創直達心臟,貫穿了整個心臟,刀尖的末端還刺破了肺臟和后,在腔後壁上形了一個小裂口。張朋的上臂創口也是貫穿創,應該是一個抵抗傷,即張朋抵抗兇手下刀的時候,被刺穿了上臂,因為劇烈疼痛,他放棄了抵抗,才會被兇手一刀扎穿了心臟。

孩雙眼閉,稚的頸部有一巨大的刺切創,上和下沾滿了噴濺狀的跡。所謂刺切創是指刀子刺后,沒有垂直拔刀,而是斜向拔刀,所以劃開了創口周圍的皮,顯得創口十分巨大。小孩的頸總脈和靜脈全部被齊刷刷地割斷,斑淺淡是因為基本流幹了。

小孩子被殘忍殺害,令人格外悲憤。法醫們檢驗完后,仔細地合了解剖創口,一言不發地合力把放進了冰庫。

第二批檢驗的是兩名死者。兩名死者的損傷同兩名小孩子類似,非常簡單。老婦人戴林的口有三創口,其中兩刀尖都刺骨,但因為有骨的保護,刀子並沒有刺腔,所以雖然在口形刺切創,但是並不致命。另外一損傷和張朋前的損傷如出一轍,刀子從肋骨間隙刺腔,刺破心臟、肺和后,貫穿了整個左。這一刀導致心臟破裂,是可以導致死者立即死亡的。

鄭倩的全只有一刀傷,也是部中刀,刀尖從肋骨間隙刺腔,但是刀刺的位置是從斜上方刺向斜下方,導致肺臟和主脈弓破裂。鄭倩抓住的用於遮擋部的巾被上也發現了刀創,看來鄭倩是拿著巾被遮住部的時候,被兇手一刀貫穿巾被和壁刺死。結合損傷的方向,和鄭倩靠著床邊坐在地上的位分析,兇手應該是站立位置下斜向下刺死的鄭倩。鄭倩主脈弓的破口不大,不會立即死亡,但在逐漸死亡的過程中,仍死死地抓住巾被,護住了部。

老頭張解放的損傷卻位於前臂和後背部。他的前臂有三貫通創,看來他在被制服之前,有過短暫的抵抗。張解放在現場是於俯臥位的,後背又發現有足跡,所以,我們對張解放的後背進行了仔細的檢驗。經過檢驗,發現張解放的後背中了四刀,其中三刀刺了脊柱,沒能致命,但是另外一刀從后側壁刺腔,同樣刺破了心臟,可以導致他立即死亡。

男主人張一年的上則是傷痕纍纍,有貫穿前臂的抵抗傷,有搏鬥中形劃、磕傷,有多刀傷刺腹腔,但是這些傷並沒有傷及臟,不能致命。但是他的上腹部和口各有一刀刺得比較深,腹部的一刀刺中了肝臟,導致肝臟破裂大出口的一刀刺破了肺靜脈,同樣導致大量積。最醒目的還是張一年,有八平行的、細小的表皮剝,整齊地排列著。我仔細看了看這幾表皮剝,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什麼狀態下形的,正在考慮著,汪法醫打斷了我的思路。

「看來只有張一年是經過搏鬥后,因為失過多后力不支倒地死亡的,其他死者都是人為刀俎我為魚地被兇手一刀致命。」汪法醫說。

「嗯,六個人上所有的損傷都是刺,通過創口寬度和深度綜合分析,應該是一把刀就可以形了。」我說。

「一個人,一把刀,這個基本是可以確定的。因為張朋打通110的那個報警電話就聲稱有一名蒙面歹徒闖進他家裡。」汪法醫介紹接警的況。

「這個人下手真是非常狠毒。」大寶在一旁咬牙說道。大寶是個疾惡如仇的人,從到達現場開始,我就聽見他一直咯咯地咬著牙。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此時解剖工作已經進行了十多個小時,我們已經從中午工作到了夜裡,我下解剖服,得咕咕的肚子,說,「我總覺得死者的胃腸的消化程度有些問題。」

「有什麼問題?」汪法醫一直對師父帶著我研究的關於死亡時間推斷的課題十分興趣。

「兩名老年人的胃是排空的,看腸的消化程度是末次進餐后六個小時。」我說,「但是兩名年輕夫婦的腸消化程度判斷是末次進餐后六個半小時。四個人的胃腸是一樣的分,按道理說應該是一起吃飯的。」

「不矛盾。」汪法醫說,「從痕跡的角度看,走廊上只有從老人房間往主臥室走的足跡,基本可以斷定是先殺老人,后殺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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