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來幫你說。」我正道,「你從十九歲就開始犯案,一直到二十三歲,在雲泰市、雲縣、龍都縣作案多起,殺死多人。慣用伎倆就是在蔽位置蹲伏,尋找你看得上眼的單,伺機挾持、捆綁、強、殺人。你可能不知道,你慣用的打繩結的手法,為了我們破案的線索。」
水良快速眨了幾下眼睛,吸了吸鼻子。
我接著說:「你有逆行這個病,所以我們一直沒能抓住你。直到你認識了你妻子以後,開始收心,不再作案。你傍了個富婆,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老婆又頗有姿,所以你想忘掉自己罪惡的歷史。可你沒想到,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水良的有些哆嗦。
我說:「當你的妻子有了孕之後,你無法和行房,時間一長,你又按捺不住和衝,再次犯案。這次你依然不可避免地使用了自己悉的打結方式,而且在死者的留下了——你以為你還能像幾年前一樣逃之夭夭,卻沒想到已經留下了最致命的罪證!這幾年你睡覺的時候不會做噩夢嗎?你還記得那幾個被你殘忍殺害的姑娘嗎?們也是人,和你老婆一樣活生生的人!」
水良抖著端起水杯,卻怎麼也送不到邊,說:「別說了!別說了……是我乾的。你們槍斃我吧。」
「不要挑戰法律的尊嚴!」黃支隊吼道,「你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告訴你,別以為你留不下證據,別以為死人不會說話!有一種證詞,作無聲的證詞!沒有完犯罪,即便你再有反偵查意識,再有先天條件,只要犯罪了,就必須要接法律的嚴懲!」
水良低頭不語。
我沒再旁聽接下來的審訊,拿起電話撥通了鈴鐺的號碼:「你妹妹的仇,報了。雲泰刑警這些年的心結,解了。」
話筒那邊傳來了一陣靜默,然後便是鈴鐺難以抑制的哭聲。
「我記得在抓捕的時候,水良喊了兩聲『池子』,對嗎?」我問黃支隊。
黃支隊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當時就顧著控制人了,沒顧上搜搜他們家的池子里有什麼東西。」
「現在去搜也不遲啊。」我說,「弄個搜查令吧?」
還是那個保姆開的門,依舊用那種極度驚恐的表,目送著我們幾個拎著各自的勘察箱走進了別墅里。浴缸、洗臉池、廚房、院落,所有可能被稱之為「池子」的東西都被我們搜了個遍,甚至用四甲基聯苯胺進行了潛反應,可惜一無所獲。突然,我想起這棟別墅還有二樓,二樓也應該有衛生間吧?
我走上了二樓,走進水良的臥室。紅的燈下,一個長發人形的影子映眼簾。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一幕把我嚇了一跳,勘查箱險些掉落在地上。
梳妝臺旁,一個婦正在梳頭。
「小姐,請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我知道這個人的厲害,趕出示了搜查證。
婦一邊抹著口紅,一邊緩緩轉過頭來。蒼白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一淚痕,現在的看上去和白天判若兩人。不知為什麼,這毫無的臉龐讓我覺得脊樑上一陣發涼。
「秦明科長,我當然會配合你們的工作,」婦款款地走了過來,幾乎是著我的耳朵小聲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地配合你們的工作。」
說完,便往門外走去,消失在二樓走廊的黑暗中。
到我回不過神了。
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的職務?,究竟想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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