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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通知單2·宿命》 第九章 弒父真兇

不過他決定認真的回答對方的問題,因為這個話題在他心中原本就是神聖的。

「我殺過人。我殺的人全都是罪有應得。看著這些人倒在我的槍口下,我最大的就是完了自己的使命,守護的正義的尊嚴。」鍾濟民擲地有聲地說道,最後他還驕傲地起了膛,「因為我曾經是一名特警狙擊手,我的任務就是殺那些嚴重危害公眾安全的匪徒。」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你能保證你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應該殺的,你從來沒有錯誤地使用過你手中生殺的權力?」

「我能保證。」鍾濟民毫不猶豫地看著對方,「我殺過綁架案的劫匪、瘋狂的連環殺手、危險的越獄分子……他們全都犯下了必死的罪行。」

年輕人在墨鏡後面與鍾濟民對視著:「那你還記不記得十八年前,一個做文紅兵的人?」

鍾濟民立刻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對這個名字印象深刻。然後他敏地反問著:「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在你的資料里有。」年輕人早已想好應對之辭,「俱樂部的網站上有你們所有教練的詳細資料,你從警時的戰功也被列了出來。我就是看到這些資料才選中你做陪練的。」

「是這樣?」鍾濟民將信將疑,他對網路並不太了解,想想除了這樣,倒真找不出其他的解釋。片刻后他不滿地抱怨了一句:「說好用化名的,怎麼這件事還是傳開了?」

「你很怕被別人知道嗎?」年輕人角掠起一冷笑,「可是你剛才說起自己的功績時可是充滿了驕傲。」

「這件事不一樣……」鍾濟民猶豫著,「那個人……他本不該死。」

「為什麼?」

「他是被無奈,犯罪的主觀危害並不強。而且當時在現場,警方的談判人員已經掌握了局勢。」鍾濟民回憶著當年的往事,這原本是個,可現在卻被一個陌生人提起。也許是年頭太久了,所以大家都不在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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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論如何想不到,最在乎這件事的人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年輕人的心弦劇烈地震著,對方的話語印證了他先前了解到的況,也將他帶到痛苦的回憶中。在努力穩住緒之後,他冷冷開口:「可你還是殺了他。你殺了一個本不該死的人!」

對方的言辭變得尖銳,但鍾濟民卻反而坦然了。他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我沒有殺他。」

年輕人略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我沒有殺他——這關係到一些部的機。」鍾濟民又重複了一遍,但卻語焉不詳,然後他警覺地反問道,「你為什麼對這件事興趣?」

年輕人沉默不語,從墨鏡的邊緣可以看到他的眉頭已經了兩團小疙瘩。這場談正進一個他預料之外的方向,而對方的表不像是撒謊,並且他也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撒謊。

因為對這樣的變化毫無準備,談似乎陷了某種僵局。年輕人無法面對鍾濟民的反問,也想不出好辦法讓對方將那個「」說明白。不過憑藉著已經掌握到的信息,他卻已經可以展開相關的設想和推理。

「你沒有殺他——那就是另外有人殺了他,是嗎?」良久之後,年輕人再次開口,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似乎很費力才能說出來一般。

鍾濟民撇著不說話,不過他的態度顯然是在默認。

年輕人的口開始起伏,一種突其來的恐懼在他的瀰漫著。一時間他甚至想要逃避,可是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卻強迫著他向著可怕的真相步步近,於是他帶著抖的緒繼續追問:「你沒有殺他,殺文紅兵的是另外一個人——可是警方的記錄為什麼要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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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這是警方的機。」鍾濟民似乎覺到對方的孱弱,他的口氣因此而強起來,「我不想和你多說,請你把槍給我。」

可年輕人還不想結束。

「因為這次殺違反了警方的程序,是嗎?」他開始自己回答先前的提問,同時他的控制不住地向著鍾濟民所在的位置了過來。

鍾濟民往後撤開一步,因對方的近而變得神張:「你幹什麼?」他一邊問一邊凝起神——對方始終不肯槍,也許自己該採取些非常的手段。

已經步過中年,鍾濟民的不再像年輕時那般強壯,不過多年特警生涯留下的底子還是在的。如果是以前遇到這樣的況,他應該毫不猶豫地撲過去,施展出擒拿的手段將對方即刻制服。

可今天他卻沒有勇氣這麼做,並不是因為膽怯,而是他對面的那個人實在給了他太多的力。那個傢伙渾上下都籠罩在一強大的氣場中,那種力量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因為他實在沒有擊倒對方的把握。

所以鍾濟民又空掃了掃四周,開始尋找求援的可能。這樣的小作被年輕人看在眼裡,可是後者卻毫不顧及,他只是步步近,口中求證般的問句繼續拋出:「那個真正的槍手,他本沒有開槍的資格,因為他只是一個實習警察!如果這樣的行為被寫在報告里,那麼行負責人和槍手都要被追究責任!所以你就了名義上的擊者,現場的真相被完全瞞,該懲罰的人逃了懲罰,而你則獲得了虛構出來的功勞!」

鍾濟民的神張變了驚訝,他驀然皺眉:「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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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卻只是自顧自地低吼著:「告訴我!我說得對不對?!」

鍾濟民苦笑:「你都已經知道了,幹嗎還要來問我?」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那這句話卻如同銳利的針尖,將年輕人攝人的氣場應聲扎破,後者隨即痛苦地起了,像是遭到一場前所未有的沉痛打擊,他咬著牙,喃喃嗚語:「為什麼,為什麼……」

鍾濟民立刻意識到這正是出擊的好機會,他向前搶了一步,左手去奪獵槍,右手則鎖向了年輕人的部。

他們之間的距離原本就很近,而鍾濟民的作又很快,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失手。可是他錯了。

他的形剛剛晃出,年輕人已隨之彈起。先前那充滿力量的氣場在瞬間重聚並徹底發出來,鍾濟民只覺得眼前一花,右手已被一大力撥開,同時有什麼冰涼且堅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

鍾濟民的心深深一沉,他太知道頂在腦袋上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

槍是他一輩子的夥伴,可這個夥伴卻被另一個可怕的人握在手裡。於是致命的子彈距離他的命門便只有一槍管之遙。

「為什麼?」年輕人咆哮起來,「那個實習警員為什麼要開槍?!告訴我!」

他的聲音很大,看起來已經於一種失控的緒中。擊場的其他工作人員終於被驚了,他們紛紛轉頭看向此。而現場形則讓眾人又驚又駭,一陣之後,有人惶然離去,也有人小心翼翼地欺近過來。

年輕人把槍口又重重地往前頂了一下:「快說!我沒有時間等你!」短暫的失控之後,他逐漸恢復了沉靜,聲音低了,而語氣則更加森然可怖。

槍口上傳來的巨大力讓鍾濟民立刻給出了回答:「我不知道。」

年輕人咬著牙不說話,顯然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鍾濟民趕又補充說,「我只是個狙擊手,我所的地點是在案發現場對面的樓上。那天嫌疑人一直在有意地變換位置,經常會跑出我的狙擊控制範圍。後來有個警察進談判,現場指揮通報說進展順利。我還想:危機應該能化解了吧?可是片刻之後,槍聲響了,嫌疑人被談判的警察擊斃,當時嫌疑人在我的視線之外,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年輕人盯著對方的臉,那副急無奈的表不像是在撒謊。可他還是不甘心地追問道:「你們後來進行行總結的時候,況難道沒有在部通報嗎?」

「沒有。行指揮只是私下告訴我,開槍的人只是個實習警察,所以要我去冒名頂替他。而現場到底發生什麼,也只有槍手和指揮兩個人知道。指揮沒有告訴我細節,他甚至不讓第三個進現場。」

「為什麼?」

「是擔心頂替的出去吧?狙擊槍形的傷口和警用手槍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其他警察進,一眼就會看出破綻。」

「這樣的事怎麼能瞞得住?」年輕人深表懷疑,手中的獵槍再次發力,「他只是一個現場指揮,可以一手遮天的嗎?」

鍾濟民無奈地苦笑:「那個指揮……他是一個非常特殊的人。我不知道怎麼給你解釋,因為他當年在警界的權威你是無法想象的。」

年輕人愣了一下,問道:「是那個丁科的?當年的刑警隊長?」他從盜的檔案中知道一三零案件指揮的份,但對於這個人的傳奇經歷卻毫無了解。

鍾濟民回應道:「就是他。」雖然正於獵槍的致命威脅下,但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臉上的敬佩神還是油然而生,然後他又輕嘆著慨:「你不用懷疑我的話,因為沒有那個人做不到的事。」

年輕人沉默了片刻:「那他現在在哪裡?」

「十年前他就消失了——他把自己藏了起來。」

年輕人知道確實是如此。他此前也曾查找過丁科的行蹤,而近十年來都沒有關於此人的任何蛛馬跡。

「你想找到他?」鍾濟民看出對方所想后微微搖頭,「不可能的,既然他想藏起來,就沒人能找到他。」

年輕人哼了一聲,顯得有些慍怒。

那個做丁科的傢伙,他真的有那麼厲害?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找到他的。我要讓世人知道,能夠做到任何事的那個人,只有我!

「小夥子,不要衝,有話慢慢說……」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年輕人的思緒。他轉頭循聲看去,說話的卻是一個中年胖子,他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一的西裝革履,看來該是擊場的經理吧。

再往胖子後看去,十來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子正悄悄散開,對自己所的位置形了包圍的態勢。年輕人心念微,知道這裡已經不能久留了。

當然,他是不會把這些保安放在眼裡的。只是從時間上算起來,那個人很快就該趕來了——這才是他真正顧忌的地方。

中年胖子看到年輕人若有所思的神態,以為是自己的勸解起了效果。於是他咽了口唾沫,再接再厲:「我是這裡的經理,不管你對我們的服務有什麼意見,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你先把槍放下……」

年輕人微微一笑,忽然一擰胳膊,槍托倒轉,重重地砸在了鍾濟民的額頭。後者立刻暈倒在地。幾乎與此同時,槍聲也驟然響起,「砰」地一下擊碎了胖子頭頂一盞碩大的吊燈。玻璃碎片如天散花般落下,吊燈下眾人驚惶失措地躲避著,擊場頓時作了一團。

年輕人將獵槍扔在鍾濟民腳下,後者是現場唯一會對他的逃造障礙的人,所以他一手首先將對方放倒。那群保安雖然人多,但都是些草包級的角。當年輕人快步向擊場外衝去的時候,那些草包連一也不可能抓著。

在驚魂甫定之後,胖經理掏出手機,急匆匆撥通了110報警電話。而警方的人馬來得比他期待得還要快。幾乎是他剛剛掛斷電話的時候,他就看到一行三人行匆匆的走了進來。這些人都穿著便服,但當先一人的姿和氣質已經卻能顯示出某些職業上的特徵。胖經理也是識人無數的角,他立刻向著這行人迎了上去。那邊領頭的男子神嚴肅,他展示了一下證件,自我介紹說:「我們是刑警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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