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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局中局(完本版)》 第二章白衣嫌疑人

劉卉的意思,這就是所謂的教工宿舍了,可我著這房子,眼睛都快直了。它很小很窄不說,上面瓦片都有碎的。如果趕上天下雨,我懷疑外面下大雨,房裡面也得下場小雨,或者一場大風刮過來,它都得被吹塌一塊。劉卉沒有領我們進去的意思,又囑咐我們兩件事,一是讓我倆夜裡千萬不要在村裡走。另一個特意指著後山告訴我們,無論何時,都不能去轉悠。這倆規矩讓我不到頭腦,尤其不能去後山這個規定,一下讓我想起那斷層石碑了,石碑上說地危險,難道這地指的就是後山麼?

劉卉沒多待,讓我倆早點休息,等明天一早再來接我倆去學校,之後又用小碎步的走法,自行離開。我目送遠去,等就剩我和潘子時,我當先去把瓦房的門打開。在剛開門一剎那,我聞到很濃的霉味,估計這裡好久沒住人了。我和潘子不可能就這麼進去,我倆都站在門口,想先開一會兒門,放放味再說。這時潘子盯著屋裡,裡又輕聲念叨起來。

我問他念叨啥呢,他說:「杜睿,你發現沒有,村裡種的都是槐樹,這種樹氣很重。另外你看看這屋子,窗戶正對著門,甚至連床都正對門口擺放,這在風水裡,可算是兇宅,很容易把鬼招來。」我不懂那些風水的知識,聽潘子這麼一說,也不知道他說得對不對,但我是這麼想的,管這房子吉利不吉利呢,再怎麼不好也是個能住的地方,不然我倆睡大街麼?

等這霉味放得差不多,我帶著潘子走進去。說來也巧,屋裡正好有兩個木板床,我和潘子一人一張。我選了靠里那張,放下旅行包,又拿出一條巾,準備好好把床拭一遍。這床上什麼都沒有,我倒不在意今晚和而臥,心說等明兒去村裡問問,看誰家有多餘的被褥,買兩套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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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板的時候,我發現床板邊緣有一片劃痕,不深也不淺,我比量一下,貌似是指甲蓋抓出來的。這讓我納悶,心說這床以前睡過什麼人?怎麼有撓床板的習慣呢?而且我也用指甲蓋試試,發現床板本,要不是特別用力,真都撓不出來。等把床完,我又把手機拿出來瞧瞧,村裡一點信號都沒有,也沒通電,為了能留點電量,只好關機了。

隨後我又拿出一支錄音筆,這種錄音筆是警局給我們線人特製的,碼,換句話說,我可以用它來錄音,但想聽錄音容,只有在警局特殊設備上才能聽到,而且一開啟錄音筆時,上面就會自記錄當天時間。在執行任務時,每天我都要對著錄音筆做彙報,把調查的進度,還有這一天的遭遇說一遍。今天我錄音時間比較長,因為我們遇到的意外太多了,而且我也拿一個尺度,含蓄提一,說我倆在來綏遠村的路上差點沒命,這麼一說,是為了讓李警知道我倆有多拚命,在日後記功時,能多加點。

在錄音期間,潘子走到門口,蹲在門前,好像還拿了兩張紙,往門上。我心說這爺們又玩什麼幺蛾子?錄完音,我湊過去瞧了瞧,這兩張紙其實就是兩個門神畫,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它倆擋擋小鬼。我想跟潘子說讓他別費這個勁了,但又一想,他都不遠萬里的把門神帶來了,不也有點可惜了,我就沒管他。最後一直忙活到午夜,我和潘子才終於得空躺下來。我子特別地乏,以為自己一閉眼睛,保準雷打不的一覺睡到天亮。可實際上我本睡不沉,迷迷糊糊間,我覺得子里異常地燥熱,甚至還止不住的呼呼往外出汗,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鬱悶的是,我耳邊還響起了歌聲,就是那神碟里出現過的老式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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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睜眼卻特費勁,子也跟麻了一樣,我就一直暗中掙扎著,最後也不知道哪一下弄順當了,蹬一下,才讓自己解出來。我猛地坐起子,大氣,這時候腦門就甭提了,像被汗水洗過一遍,更讓我沒想到的是,那歌聲不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是從門外飄進來的。

我看了看錶,午夜兩點,這大半夜的,能有人唱歌本就邪門,尤其這歌聲還被那神碟預言中了。我又看潘子,以為他一定也被歌聲弄醒了呢,但沒想到他躺在床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潘子跟我一樣,也是個減刑的線人,也是從各種任務中活著回來的佼佼者,他雖然有點膽小,但警惕心不會這麼弱的。我輕聲喊了幾句潘子,他沒反應,我先著對歌聲的好奇心,悄悄下了地,來到潘子床前。

借著微弱的月,我看到他也是一腦門汗,尤其都幹了,我就使勁推他。潘子這下醒了,而且一睜眼就帶著一臉驚恐的表,還猛地坐起子。要不是我機靈,躲避得快,他這一下子,保準能磕到我腦袋。潘子呼哧呼哧氣,雙手四下,就好像他在確定自己還活著一樣。我讓他緩了一會,問他咋了?潘子說我剛才喊他時,他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他娘的怎麼也不了。這況倒是跟我剛才的遭遇一樣。潘子給這怪現象下了一個結論,說我倆是被鬼床了。

可我打心裡卻不這麼認為,我想到昨晚遇到的那群怪烏了,心說難道它們爪子上真有啥髒東西?我們被染了?我們這次來,也帶了一些葯,雖然不能肯定對不對癥,但我還是挑了幾種,跟潘子一起吃了下去。接下來我倆又把注意力放在歌聲上,這期間歌聲一直沒停過,那唱歌的子也真不嫌累。我和潘子商量一下,雖然劉卉特意告訴我們,夜裡不要走,但我和潘子沒管那麼多,打算壞了這個規矩,出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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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稍作整理,把彈簧刀都提前攥在手裡,一同往門前走。我本來聽著歌聲心裡暗暗得意,心說有本事就這麼唱下去,只要再給我倆半分鐘時間,就能把逮出來。可在我剛到門把手一剎那,歌聲停了,尤其原來還正唱在高調上呢,明顯是突然中途停止的。我有些傻眼,跟潘子原地不等了一小會,我還期盼那歌聲會再次出現,但讓人失的是,屋外一直沒什麼靜了。

我和潘子又商量,我的意思就算找不到聲源了,我倆也該去外面走一圈。潘子同意了。開門時,我倆還都故意踮著腳。屋外的景象沒啥大變化,依舊是死一般的沉默。我們就站在門口四下打量,除了對面有一個瓦房外,其他瓦房離我們這裡有點遠,我一分析,歌聲從那裡傳來的可能比較大。我對潘子打手勢,我倆奔著對面弓著腰跑過去。

雖然都是瓦房,但這瓦房可比我們住的那個好多了,連窗戶上的玻璃都被得嶄亮,月照在上面有些反。這麼好的房子,我猜主人在村裡地位一定不低,我合計來合計去,想拿口為借口,敲家屋門試探試探。我剛開始沒太用力,只是有節奏地敲幾下,但屋裡沒反應,我心裡奇怪,又加重力道,甚至最後還用拳頭在上面砸一下。

潘子一直在我旁邊等著,他看還沒反應,急了,指著窗戶說:「你等下,我去看看。」雖然趴窗戶不太禮貌,但現在也沒啥別的法子。潘子悄悄來到窗前,他這一趴可真不客氣,整個臉都快在玻璃上了,但屋裡實在太黑,他本瞧不清什麼狀況。他又出事先帶著的電筒,對裡面照了照。我沒在窗前,也不知道況,等潘子觀察一番后,跟我形容說:「本沒人住,但明顯被人打掃過,你說奇怪不奇怪?」我被潘子弄出好奇心了,又試著拽了拽門把手,發現上了鎖。

我在監獄服刑時,跟其他獄友學了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尤其是撬鎖的本事。我后腰特意帶著一個小工夾,裡面都是鐵卡片這類的玩意兒。我先四下看看,再次確定周圍沒人窺后,蹲下瞧著門鎖,這就是一般的A級鎖,撬開並不難。我把卡片拿出來,對著門塞進去,等上下一確定門鎖準確位置后,又對著鎖舌用力一頂,把它弄開了。

我和潘子蹭了蹭鞋底,潘子打著電筒帶頭,我倆一前一後鑽進去。不得不說,這屋子裡不僅很乾凈,還飄著一香氣,我倆也不用商量,很默契地分頭翻找起來。我發現在角落裡放著一臺老式唱片機,這在現在來說,都有點古董的意思了,尤其它那大喇嘛型的腦袋,怎麼看怎麼彆扭。我突然有一個疑問,心說村裡不是沒電麼?這唱片機買來有什麼用?還是說村裡通過電?

我一時間想不明白,這時潘子有了發現,招呼我過去看。他正打開一個屜,裡面放著一張黑白照片,上面站著三個人,一個是孩子,梳著小辮,另兩個都是中年婦,有個婦還出奇地胖,腰都跟水桶有一拼了。我本來納悶潘子為啥我,心說這照片弄不好都比我倆歲數大,我能認識這上面誰是誰啊,但等仔細看看,發現那個小孩雙眼間有一顆黑痣,竟是小時候的劉卉。

較真的說,這也不算啥特大發現,無非說明劉卉跟這房子的主人認識,甚至有切的關係。可要聯繫起來看的話,我總覺得,劉卉肯定知道那鬼笑的事,也清楚那歌聲是怎麼來的。我和潘子又翻找一會,就再無其他發現了,我一合計,這次任務就從劉卉上下手吧,明天見到時,多套套話,一定能有進展。我們又小心地退出去,我倆都是手腳乾淨的人,這房子進來時什麼樣,出去時就什麼樣。等回到住的地方,我一時間沒其它念頭了,就尋思快點睡,養足神再說。

可我倆剛躺下沒多久,潘子又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我。我被他嚇了一跳,尤其他那眼神,都瘮得慌,我就問他幹啥。潘子有點愣,在我問完好一會,他才猛地緩過神來,跟我說:「我咋想尿尿呢?」我算服了這爺們了,剛才他出了那麼多汗,晚上也沒咋喝水,怎麼夜裡還來尿意了呢?我看這屋裡也沒尿盆,就跟他說:「你去外面找個空地,隨便解決一下不就得了?」潘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讓我陪他去一趟,這村裡古里古怪的,他怕自己出去有危險。這理由讓我無法拒絕,而且我也真不想潘子出事。

我倆出去后,繞到了瓦房後面,這裡就是一片荒草地。我趁空還跟潘子念叨一句,讓他晚上看人別直勾勾的,太嚇人了,可潘子聽完我這話顯得莫名其妙,反問我,誰看人直勾勾的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打馬虎眼,也就權當隨便提一,並沒太深究。就當潘子剛解完手時,有一陣微弱的笑聲從遠傳過來,是呵呵的那種,跟之前嘻嘻嘻的鬼笑聲又不太一樣,要不是我倆敏,這笑聲極容易被忽略掉。

潘子正拉「架門」呢,被這笑聲一嚇,都分寸了,一下拉快了,我也沒看清他把哪到了,反正難的哼了一聲。隨後他來了火氣,不過更有點害怕,用一副稍微變聲的語調跟我說:「這鬼笑太他媽變態了,一路跟著咱們不說,到村裡咋還變味了呢?」我倒沒像潘子這麼想,我品著剛才笑聲的來源,覺得它好像是從我們對面瓦房那邊傳過來的。

我就說:「反正你也尿完了,咱們再去對面看看。」潘子臉有些不對勁,問我:「咱們不是剛從那裡回來麼?屋裡也沒人啊。」我回答不上來,滿腦子也是這種疑問。我倆踮著腳又往那邊走,不過還沒等我們到地方,就聽到那瓦房後面傳來輕微的說話聲。這說明瓦房後面有人,我倆互相示意輕點聲,又著牆壁往後面繞,等趴在牆頭一看,這裡有口井,有個胖老太太不知道啥時候來的,正背對著我倆,臃腫地坐在井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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