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文心甘願的聽著的譴責,不做任何反駁。
因為顧言汐說的都是事實,他沒法為自己做出辯解。
陸軒文此刻像個懦夫一樣,眼神里寫滿了歉意:「是,我怕我說出真相,你就會跟墨震晟立即修正果,我害怕結局會變這樣,所以我沒有勇氣向你坦白。」
顧言汐覺自己就像被一盆冷水徹底澆醒。
「墨震晟告訴我,你只是想控制我,你無非是想把我變你手心裡的玩偶,從此對你千依百順,我還覺得他說的有點過分了。現在我才明白,他已經看你了,他說的一字不差。」
陸軒文得到這樣準的批判,一副接的模樣。
墨震晟說的沒錯,他對顧言汐的,是一種扭曲的。
他以「幫忙找孩子」的名義,讓顧言汐和他假扮。
其實,這一招,是為了讓顧言汐沒有退路。
他欺騙顧言汐,騙說,只要告訴世人,有個男朋友在背後寵他,不管出多大的黑料,世人都不會瞧不起。
世人會覺得,只要還有男人喜歡,那麼,的那些錯事,就能被接。
然而,他卻瞞了一個至關要的條件。
那就是,背後的那個男朋友,必須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人。
只有這樣,世人才會羨慕,覺得被那麼強大的人保護,是一種幸運。
可是,像陸軒文這種沒人認識的邊緣人,就算有他給顧言汐撐腰,也不會改變世人的看法。
甚至還會惡化顧言汐的境。
他的存在,只會讓外人以為,像陸軒文這種「一無是的廢」,才會接納顧言汐這種「沒人的垃圾」。
這樣一來,沒人會同顧言汐,也沒人肯再跟顧言汐有任何的來往,乃至於和顧言汐合作,購買顧言汐所設計的珠寶,都是一種恥辱。
顧言汐將會變得孤立無援,工作生活會全方面到影響。
只能依賴陸軒文才能活下去。
陸軒文就能功地把馴化一隻完全屬於他的家養小寵了。
顧言汐要是敢離開他,恐怕連飯都吃不上。
陸軒文看似,實際是在廢了。
顧言汐因為太相信他的本,沒有細想他這個計劃里包含著這麼大一個破綻。
從一開始,就誤把陸軒文當一個人畜無害的善良之輩。
只有墨震晟全程冷靜,一眼就看出了陸軒文的惡毒之。
墨震晟為了阻止陸軒文的計劃,不惜暴自己。
向來低調的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麼高調的當著公眾的面,向顧言汐下跪求婚。
他這麼做,最大的原因,是為了幫顧言汐抵擋攻擊。
只有他,才有實力為顧言汐後的那個「保護者」。
也只有他,才能真正的為顧言汐扛下外界所有的惡意。
在陸軒文的迫下,墨震晟做了一件違背自己原則的事,但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意外的收穫。
他和顧言汐的嫌隙,全部抹平,兩人的距離一下拉近許多,彼此度過了一段如膠似漆的日子。
不過,甜總是短暫的。
顧言汐收回自己的思緒,把注意力放回陸軒文上:「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陸軒文有點言又止。
顧言汐恨然看著他:「你現在不說,以後你想說,我都不會再聽!」
陸軒文的所有盔甲,都被瞬間卸下。
「小汐,我做這麼多,都是因為我你!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
「可你卻想把我變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要我餘生都只能依附著你,才能活下去。」
陸軒文淚眼盈眶:「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我忍不住,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把你從墨震晟那邊搶過來。」
只能怪墨震晟這個對手太過強大,陸軒文走投無路,正面鋒打不過,就只能用一些旁門左道。
顧言汐心寒至極:「你的,只會讓我墮落,這種自取滅亡的,我敢收下嗎?墨震晟跟你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比你勇敢。他敢於全我。他不得我飛得越高越好,他一直在托著我往上爬,恨不得讓我站上世界的頂峰。我的優秀,從未讓他患得患失過。我要是表現出退,不敢跟困難戰鬥,他比我還生氣。而你呢?」
陸軒文聽得一。
顧言汐視線銳利起來:「你卻害怕我變得太過強大,然後不再需要你。你只想著你自己。為了能把我留在你邊,哪怕折斷我的手腳,你也在所不辭,你這是嗎?這樣的,你給誰,誰都會拒絕的!!誰敢要!!」
顧言汐話鋒一轉:「我總算想通,陸芷禎當初為什麼要待你了。」
陸軒文驚恐的看向,顧言汐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顧言汐不做任何拐彎抹角,直接攻擊陸軒文的要害:「陸芷禎看出了你是一個弱的人,你本徵服不了比你強的人,陸芷禎明白了這一點后,於是把自己偽裝一個強者。知道,只有這樣,才能擺你的控制。所以,你越是對好,對你越狠,本不想被你這樣一個懦夫糾纏。其實也很累的,天要在你面前表現出無懈可擊的模樣。」
顧言汐停頓一下,語氣變得更加冰冷:「假如陸芷禎在你面前表現出楚楚可憐,你還會覺得是一個「空有皮囊、不值得追求的醜陋靈魂」嗎?不,你會更加拽著不放手。你會以為,只有你才能保護那樣弱小的。一旦比你弱小,就會被你給摧毀掉。就好像被你捅死後、放進盒子里的那隻無辜小鳥。說實話,你能解決的,也就只有這種可憐的小東西了。換墨震晟那種貨真價實的野,你連他的皮都傷不了。」
「你閉!」陸軒文一時失控,猛地朝顧言汐出手,試圖掐住的脖子。
顧言汐及時後退一步。
幸好,陸軒文的手腳都被鐵鏈控制著,無法繼續接近。
否則,顧言汐的境恐怕危險。
陸軒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回手,「我,我不是要故意傷害你的,小汐……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可惜他這話已經沒有作用。
顧言汐的眼睛里寫滿了排斥和戒備:「我只是惹你一句,你就要對我手,你還好意思說,你會拼盡全力守護我。原來,你守護我的前提是,我不能頂撞你,也不能忤逆你,你想守護的,是一隻沒有自我的小綿羊。很抱歉,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隻小綿羊,你醒醒吧,你的不是我,是一個完的幻影。你想把我改造符合你幻想的那種乖乖,我做不到。」
這些話,刺穿了陸軒文所有的偽裝。
陸軒文的臉此刻青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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