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總督擰了擰眉,到底還是了。
“杜若菱,此事非同小可,你確定沒有說嗎?”
他第一想法就是,這丫頭想要乘勝追擊,直接鏟除羅伊人和秦這兩個對杜家圖謀不軌的人。
任總督雖然也想查清郡主府發生的事,以及讓綿州一案,真相大白。
可其實他心底還是同杜家這位的。
甚至可以說是敬佩。
不是誰都有這個勇氣,能為了家族而出,和皇子郡主們對抗。
所以,他并不想對方孤注一擲,拼上所有主做一些構陷的事,等事敗,不僅自己討不了好,整個杜家也會被牽連。
任總督通過楚蘊和羅伊人以及秦、郭景元的互,已經大致能猜測出郡主府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寧伊郡主和五皇子想要通過姻親關系,將杜若菱和杜家綁到船上,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原本應該不是想要對葉菁菁手,或者也有可能不僅想對葉菁菁手。
他們的主要目標一定是杜若菱。
結果杜若菱早就有防備,還將計就計,讓他們自食其果。
不管是在郡主府,還是在綿州的時候,其實杜若菱都可以稱得上一句被迫反擊。
兩次應該也都能找到羅伊人率先出手的證據。
他原是想著,等所有事真相大白之后,再向皇上求個恩典。
說不定看在有可原的份上,陛下一心,也不會重責于。
但是反擊太過,到了誣陷人家殺人,那就不是能開恩的了。
再說,寧伊郡主再不濟,也是為大秦,為百姓做過重大貢獻的人,不到萬不得已,陛下都不會真的。
整不死羅伊人和五皇子,這兩人可都不是好相與的主。
更不會像當初周秀才原諒劉寡婦一樣,諒解杜若菱。
到時候還不知道等著的是什麼。
“你知道誣陷郡主是什麼罪名嗎?”
常在看了眼任正,難道這老匹夫不是支持這位的。
那怎麼有膽子的?
楚蘊翻了個白眼,“任大人,您這話我在綿州城那會兒,都聽膩了。”
那時候秦和羅伊人一口一個,知道誣陷皇子和郡主是什麼罪名嗎。
任總督:......
居然拿他和羅伊人跟五皇子比,任總督氣的差點暴走。
抿著不打算開口。
行,是他多管閑事了好吧。
你咋咋。
他只管查出真相。
常在覺得奇怪,任老頭不是在綿州的時候,幫杜家那位的未婚夫主持過公道嗎?
怎麼如今看來,他跟杜家這丫頭倒像是冤家一樣。
不過很快常在就沒有心思糾結楚蘊和任總督的關系了。
因為楚蘊又說話了。
“第三告,是告寧伊郡主羅伊人搶人功勞,欺君罔上,欺騙天下人。”
第一條和第二條,眾人雖然還不確定真假,可好歹聽得懂啊。
怎麼第三條罪狀,他們半點頭緒都沒有呢。
不會無中生有的吧。
葉菁菁更加懵。
不過倒不是懷疑楚蘊無中生有。
從第一第二條罪狀可知,神說的都是真的。
這第三條看似不合理,但就是莫名相信神,既然敢說出口,那就一定是真的。
只不過自己啥都不知道,擔心要是配合不好,壞了神的事。
唯有羅伊人,在楚蘊話音落地的瞬間,瞳孔猛地一。
只有自己知道,是穿進了種田文里,現在擁有的一切份和榮耀,原本也應該是屬于原主葉菁菁的。
可是這件事除了,連葉菁菁都不知道啊,葉菁菁在書里只是個穿越者。
穿書進來之后,所有劇都改變了。
羅伊人不停在心里安自己,肯定只是巧合,杜若菱不可能知道的。
咬牙再次反駁,“一派胡言,簡直荒謬至極。”
常在趕問,“寧伊郡主搶了誰的功勞,怎麼欺君罔上,又欺騙天下人什麼?”
這個罪名可非同小可。
若是寧伊郡主真犯了,或許還真能把拉下馬。
但是這個指控,一聽就很沒可信度。
別說其他人不相信,就連鴨子都有些懵。
他們知道所有劇,當然清楚羅伊人搶的是葉菁菁的人生。
可是這話不能這麼直溜溜的說出去啊。
難道真要說羅伊人是穿書來的嗎?
這些人會相信自己只是書中的人?
顯然不現實嘛。
那他家宿主話都放出來了,一會兒要怎麼圓?
楚蘊沒搭理鴨子,只是對常在淡淡一笑,“第三條事件是怎樣的,就算我現在說了,大人也判不了,不如等開了三司,或者陛下親自殿審的時候再說吧。”
常在覺得楚蘊多半在故弄玄虛,冷冷一笑,“也對,前兩條罪狀都沒有確定真假,就想著殿審,杜小姐是不是想的有點多。”
“那大人就趕審案子啊,您不審出來,不就耽誤殿審了嗎?”若是不能證實羅伊人陷害和葉菁菁的事。
乾帝還真不可能搭理。
“這都廢話多久了,再墨跡下去,我都得懷疑大人是不是故意幫誰拖延時間,還讓人掩蓋證據呢。”
常在:.......
他覺得自己大概理解了,為什麼任老頭明明幫了和周秀才,兩人見面還跟冤家一樣了。
這丫頭說話,真真能氣死個人。
常在大手一揮。
“把府里所有下人都抓起來,一個一個審問,不能放過一點線索。”
楚蘊在一邊幽幽的開口。
“我建議大人從今天負責酒水吃食,還有在宴中伺候的下人手,先審問他們。這樣或許能節省不時間。”
常在吸了一口氣。
很想說本做事需要你來教嗎?
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到底還是忍了下去。
撥了人先把嫌疑最大的下人帶過來審問。
然后又讓在場的賓客互相給對方作證,找出曾經離開過宴席或者有作案時間的人。
他再一一排除。
常在好歹是大理寺卿,也不是五皇子一派的人,方才雖然和楚蘊墨跡那麼久,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的。
他剛到郡主府的時候,眼看真的發生了事,就已經讓下面的人把寧伊郡主府給封鎖了。
幫羅伊人私下做事那些人,就算想跑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