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覺得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竅。
三年前,就已經知道他是個爛人,是個徹徹底底的渣男。
他心里但凡有半點位置,都不會一聲不吭的把一個人扔在婚禮上。
他難道不知道會有多無助、多彷徨、多傷心嗎?
他知道。
他難道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他也知道。
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可笑的是,三年后,自己居然被他哄的鬼迷心竅,想要通過拿下他再踹了他來報復他三年前的行為。
可是捫心自問,到了最后,自己真的還想報復他嗎?
居然為了一個曾經拋棄傷害過自己的渣男,寧愿當最看不起的小三,也要把他從他老婆邊搶走。
“喬姐。”小助理不放心。“你要是有什麼話,要不跟我說說吧。”
“我其實沒什麼重要的事,你看咱們要不要做點什麼,放任這樣下去的話......”
“不用了。”
安喬用力咽了一口氣,“現在做什麼都沒用了。”
而孟安晨這邊,發完態之后,已經不敢再看網上的評論了。
甚至他都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他也沒心思想那麼多。
他只知道,聶云的目的是讓安喬難。
安喬骨子里是個驕傲的人,他這樣做,相當于打掉了的自尊和驕傲。
然而保鏢大漢還是無的將他攔在樓梯口。
“大小姐在休息,不準打擾!”
“不是,不是已經睡了三個多小時了嗎?早就起來了,我就見見,跟說兩句話。”
“聽不懂話嗎?大小姐在休息。”
“我真的只是跟說幾句話,或者大哥你能幫個忙嗎?”
仰著保鏢大漢堅毅冷酷的下顎角,孟安晨幾乎卑微的說,“您就幫我問問,還滿不滿意我做的,或者還需要我再做點什麼?”
時間已經過去一半多了,他已經把能想到的都做了。
要是聶云還不滿意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然而保鏢大漢依舊是冷酷無,半點不為所。
鴨子看了眼外面急的眼睛都紅了的孟安晨。
“楚蘊,其實我覺他做的也差不多了。”
“安喬值得折騰的,也就這些了吧。”
畢竟孟安晨才是害死原主一家的罪魁禍首,安喬雖然也讓人惡心,但到底沒有直接參與。
最多就是不明所以的仇視原主,不顧原主的死活,勾搭孟安晨而已。
以臭人以往的做事風格,應該也不至于把安喬上死路。
“我也沒太指孟安晨還能玩出什麼花來。”
“那你為什麼不見他呀。”
是他就把人放進來好好嘲笑嘲笑。
讓他知道誰才是爹。
楚蘊微微一笑,“你看他那個樣子,慘嗎?可憐嗎?”
鴨子點點頭,“樣子是可憐的,不過他這種人不值得同。”
楚蘊角的弧度大了一些,“那就行了。”
“只是讓他多,現在這種恐懼罷了。”
死固然可怕,等死的過程卻不比死亡好過多。
特別是那種無助的等待宣判的時刻。
和孟安晨此時的心很像。
要的就是讓他煎熬。
孟安晨最后是被保鏢丟出門的。
孟楚山和趙玉芬想上去幫忙,也被一群漢子拎到院子里繼續做家務。
“這.....這到底是怎麼了?你趕讓老實點啊,你以前不是對有辦法的嗎?
你不是說什麼都聽你?
怎麼現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到底聽沒聽到你媽說話,人家把你爹媽趕出門了,這是徹底反了天了啊,你就這麼看著別人欺負你爹媽,啊?
你還要慣著?
是不是對你媽我手你也這麼不管不顧,還要上趕著去求?”
“有了媳婦忘了娘,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賬東西。”
“夠了,閉。”
被孟安晨通紅的眼睛一瞪,趙玉芬都忍不住發憷,“你,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孟安晨似乎下了什麼決定,冷冷的瞪著趙玉芬。
“我現在有重要的事,必須馬上出去一趟,我警告你們,不準去招惹,要是惹到了.....”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但是那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著實把趙玉芬兩口子嚇得不輕。
“楚蘊,渣男好像還有作。”原本準備躺下的鴨子突然支棱起來。
“我去,這家伙居然讓律師去找安喬。讓賠違約金。”
此時鴨子的空間投屏上,出現安喬的工作室。
在聽到孟安晨派過去的律師說,因為個人原因,導致名聲損,被全民抵制。
已經無法勝任代理售賣盛世集團簽約產品,違反了合同條例為由,讓賠償兩百萬。
屏幕上出現安喬震驚崩潰的表。
顯然沒有想到,孟安晨還能有如此作。
楚蘊挑了挑眉。
嗯,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適當的上一,說不定會創造奇跡。
鴨子:......
安喬的確崩潰了。
就連工作室的人,也一臉被驚呆了的表。
有人直接沖律師吼,“姓孟的還要不要臉?這些事不都是他搞出來的嗎?
居然好意思找我們追責。”
“媽的老娘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卑鄙的人。”
律師一副公事公辦的表,“各位,法律面前,只講事實。”
“事實上,安小姐因為個人行為不端,被全網抵制。
孟先生只能算公開事實,并沒有左右您的行為,所以,您為您自己的個人行為負責,沒什麼問題。
當初簽約的時候,貴公司資質偏低,合同上關于違約賠償金的約定,是公司注冊資金的三倍,所以實際上安小姐需要賠償的金額,也只有二百一十萬,并不算多。
安小姐,您也不想為了這點錢,鬧上法庭吧。”
“若是真的上了法庭,現在網上那些黑您的人,應該會拍手稱好。”
律師把當初的合同拿出來,翻到賠償條例。
“合同在這里,就算鬧上法庭,安小姐您也沒有勝算。
希您考慮清楚。”
“喬姐,我們不能接,他們這是故意設套害我們的。”助理氣紅了眼。
安喬卻只是抖著手,艱難的拿起合同。
等看到上面的違約賠償條例時。
臉上殘余不多的,瞬間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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