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當然不是不能人道。
只是證明了這一點后,他反而又被柯辟邪給痛罵了一頓。
“既然你好好的,那就滾回去,老老實實等著日子,我讓人給你們算日子,這次你要是敢再跑,我就當沒你這個弟弟!”
柯辟邪放了句狠話,之后就將柯鎮惡轟了出去,當真是連一口晚飯都不給吃。
可憐柯鎮惡連家門都沒能進,想了想就往村中朱聰的宅子走去。
朱聰的宅子就在村子西邊,靠近道,因為他是后來搬過來的,家里沒田產,只一棟小房子,沒有院子。
這主要也是因為朱聰不在乎這些東西,他往日里劫富濟貧的本事,隨便一手都足夠他將自己這個貧戶給富起來,不過他懶得麻煩而已。
不過此時朱聰卻不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柯鎮惡便又往全金發那邊去,同樣也沒找到人。
南希仁家比較遠,在村頭的一山坳里,不過還是沒人。
柯鎮惡猜測他們是不是一起去了嘉興城里,畢竟韓寶駒、韓小瑩、張阿生三個都是住在城里的。
去城里找他們?
這個念頭一起,便被他掐滅了。先前還氣哄哄的讓他們滾蛋,現在又上趕著找過去,怕不是要被他們笑死。
于是柯鎮惡便在南希仁家的草廬住了一夜。
一直到了第二日,南希仁都沒有回來。
柯鎮惡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馮蘅,所以也沒有回家。他就這樣一直在山坳里呆了三天,南希仁他們幾個都沒有回來過,他便練武打發時間。
不過練功的效率奇差無比。
他知道,自己靜不下心來,所以達不到事半功倍的發條件,這才果了了。
實際上,自從年初開始,他的練功效率就大打折扣了。
他的資質,說起來算是中等偏上,若不是有穿越帶來的天賦加,他修煉一輩子,最多也就是初遇丘機時,丘機的水平。
練武之人的資質,總得來說包括三項,一曰質、二曰悟、三曰心。
若是打十分的話,柯鎮惡的績差不多是,七、五、六,比一幫人強些,但也有限,在江南七怪中排名中上。
說起來若是給江南七怪打分的話,朱聰的悟最高,大約能得八分,心差不多六分,質因為年的坎坷,最多只能得四分。
南希仁得心最是堅毅,大約能得十分,質能得七分,悟稍差,四分左右,若是有一門不需要太高悟,上限又很高的武藝,他將來的就會是最高。
其余幾人,韓寶駒算是最差,他天生矮小,質這一項只能得四分,脾氣暴躁,心這一項也最多四分,悟勉強到五。
張阿生得質最強,或許能得九分,只是悟太差,三分不能再多,心倒是比韓寶駒強些,六分吧。
全金發算是比較平均,質悟能得六分,心也是五分。
韓小瑩質不錯,能有七分,悟五分,心的話,因為年紀還小,還有些小孩習,勉強四分。
總來說,除了韓寶駒,其他六人都比普通山野村民強出一大截,不過跟江湖上那些頂尖的人相比,那又遠遠不及了。
柯鎮惡若沒有事半功倍的修煉加,天賦只能算平庸,心煩意之下,認真二字就提也別提了。
否則以他十倍的效率,兩年下來,起碼也積攢了二十年的力,就算是丘機修煉了玄門功,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就是因為從今年年初開始,他被俗事滋擾,后來遇到馮蘅,心波瀾起伏,很難靜下心來認真修煉,這大半年的修煉效果,勉強也就比原本的他快兩三倍,遠遠達不到十倍的效率。
柯鎮惡雖然是穿越者,但到底還是普通人類,有人的七六,有普通人所必須要面對的煩惱,遇到心的人,也會手足無措,心煩意。
坐立不安的在南希仁的草廬住了三日,不見他們回來,他便知道,自己這樣終究不行,一味逃避,終歸不是辦法。
是時候將事徹底攤開說明了。柯鎮惡咬了咬牙,徑直往那新建的大宅院走去。路過村中的鐵匠鋪時,他頓了一下,出一錠金元寶走了進去,很快又出來,繼續往回走。
離的近了,便有陣陣歡聲笑語傳來,有馮蘅的,也有韓小瑩的,中間偶爾夾雜著朱聰全金發幾人的笑鬧聲。
這幫人都不回家,卻原來是聚到了自己家來了。
柯鎮惡本來提起的心氣頓時就弱了三分,不過他還是咬了咬牙,推開了院門,循著聲音,來到了東院,也就是他原本自建的那個小院。
此刻七人正坐在涼棚中談天說地,只是六怪還在,為老大的自己,卻被馮蘅取代了位置。
柯鎮惡冷著臉進了院子,眾人見了便紛紛停止笑談,韓寶駒道:“大哥怎麼這時才回,還如此狼狽,想是三四天沒有洗漱了吧!”
讓你平日里總說我一馬味,總算讓我逮著機會反擊一波了,韓寶駒心中暢快不已。
柯鎮惡卻不理他,只一步步走到馮蘅面前。
馮蘅臉上的表并不好看,勉強給了個笑容,道了聲:“相公回來了!”
柯鎮惡沒有答應,沉聲朝六怪道:“還在這杵著干什麼,還不快滾!”
朱聰和南希仁心中有些猜測,趕忙拉住還要說些什麼的韓寶駒和韓小瑩,領著張阿生和全金發往外表面走去。
柯鎮惡一直聽著他們的腳步,估算著他們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這才松了口氣,對馮蘅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馮蘅假裝不懂,笑問:“恩公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柯鎮惡道:“你為什麼來我家了?”
馮蘅道:“我已說過,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以相許,你武功好,跑得快,我只好來這里等著。”
柯鎮惡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你我絕無可能,你就算追來又有何用?”
馮蘅笑容有些不自然,索就不笑了:“我想知道原因?”
柯鎮惡道:“我是練武之人,男之,只會讓我的武藝停滯不前。”
馮蘅道:“我已問過大伯和小瑩他們,你練的不是子功,為何不能有男之?”
柯鎮惡道:“兒長會讓我心。”
馮蘅道:“心既然會,那便是說你也對我心了,既然心為何還要拒絕我?”
柯鎮惡道:“我并非對你心,只不過看到你,只會讓我想起曾經的人。”
馮蘅道:“你這謊言說的毫無道理,我既然決心留在這里,難道會不知道你的過往麼?大伯小瑩他們早就跟我說過,你從未和任何子有過往,又何來人?”
柯鎮惡道:“人的心事,哪里能從表面看得出來,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馮蘅道:“好,你既然說你有人,姓甚名誰,年方幾何,家世如何,現在何方?”
柯鎮惡頓時就卡殼了,前世的人要他怎麼說?
不過看馮蘅追問得,也只好著頭皮道:“他馮虞薇,二十八歲,湖北,鄂州江夏人士。”
“鄂州江夏人士,呵呵,莫非也是馮京先祖的后裔不?”馮蘅臉上滿是嘲諷。
柯鎮惡道:“不錯,若非如此,我也不會將你認作是!”
“柯鎮惡,你真當我是三歲孩麼,當真以為我非你不可麼?”馮蘅突然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的手掌頓時就紅了,的臉也一片通紅,這是氣的。柯鎮惡只見淚水在眼中打著轉,口不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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