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白復、張子瑄、冉凱、李曦,跟隨侯慶、丁書劍兩位師兄去松潘川主寺收購藥材。這一帶靠近川藏界,是白馬藏族的領地,大片大片原始森林,人跡罕至,孕育了不藏藥中的奇珍異草,正是深山采藥人的圣地。
日落時,師兄弟六人按行程走進川主寺附近的一個小寨子,準備在寨子里悉的藏民老鄉家借住一宿。
剛進寨口,侯慶便聞到一濃濃的腥之氣,環視四周,大水車旁的溪水竟被上游飄來的水染紅。
“不好,有匪寇!大家小心!”侯慶大吼一聲,提醒眾人。
白復等人連忙拔劍,跟在侯慶后,向寨子里去。
一路所見,慘不忍睹。二十多個白馬藏民橫七豎八倒在泊之中。男老婦孺,皆屠戮殆盡。白馬藏族素來淳樸,待客熱。每次來此收購藥材,藏族老阿媽們都把平時舍不得吃的野味用來款待客人。見此慘狀,侯慶等人往上涌。
丁書劍素來冷靜,簡單翻看尸,小聲道:“大家小心,匪寇點子很。藏民習獵,素來強悍,但這些傷口都是一擊致命!尸尚溫,賊人可能還在寨中。白復和子瑄,你倆跟我。冉凱、李曦,你倆跟侯慶,大家千萬不可落單!”
三人一組結兩個劍陣,小心翼翼搜索著寨子。忽然,寨子西北角傳來幾聲人的哭喊,六人連忙展開輕功,循聲奔去。
近前一看,約可見屋一個壯漢,全赤,正在兩名藏族。侯慶大怒,帶著冉凱、李曦兩個師弟,向屋殺去。剛靠近屋門,就聽一聲弓弦響,一只弩箭從斜后方的屋頂出,將沖在最前面的李曦釘在屋門上。李曦一聲慘,當場斃命。
師弟在眼前被殺。侯慶眼都紅了,正要跳上房頂搜索伏擊之人。屋中赤壯漢,披上一條犢,披發赤面,手舞一獨腳銅人,一腳踢開屋門,哇呀呀跳出屋子,對著侯慶就是一棒。
獨腳銅人勢大力沉,侯慶不敢接,在地上一個翻滾,躲過獨腳銅人橫掃。那赤壯漢不等招式用老,手腕一抖,銅人腦袋直點侯慶口膻中。如此沉重兵竟能點,可見這壯漢不僅力氣極大,手底下功夫竟也如此高妙。
侯慶一手,就知今天遇上大麻煩了,自己絕不是此人對手。急之下,使出青城披風劍法,以命搏命。那壯漢完全不懼,長撲向侯慶。侯慶大喜,劍如梨花漫天,疾風刺出。但劍尖刺到壯漢上,竟如劍刺木石,無法再一分。原來壯漢一十三太保橫練,不懼刀劍。就在侯慶來不及撤劍之時,壯漢的獨腳銅人已到,砸的侯慶腦漿開裂。
冉凱大懼,扭回跑。那壯漢一聲冷哼,抄起侯慶的劍,用力一甩,將寶劍釘冉凱后心。冉凱扭兩下,再無靜。
隨即趕來的丁書劍三人,目睹這一切,淚如泉涌!
“我跟你拼了!”白復大吼一聲,就要沖上去。丁書劍一把將其拽回,嘶吼道:“三才劍陣!”
丁書劍已知自己三人本不是那壯漢對手,唯有組織劍陣進行防,或許還能保住命。
那壯漢在侯慶上蹭掉獨腳銅人腦袋上的跡,一步一步向丁書劍三人走來,現出老貓戲弄老鼠的殘忍笑容。
丁書劍高唱口訣,指揮劍陣:“乾坤本末避其真,虛空閃進勢如風。”
白復和子瑄立刻收劍陣,守住乾坤兩方位。
壯漢毫不在意,直接強攻劍陣。丁書劍大喝:“四象翻轉天外現,順逆九宮尋不停。”
白復和子瑄先快速叉換位,隨后三人同時逆時針旋轉,三劍齊發,直刺壯漢雙目、口,下三要害。壯漢一看劍陣玄妙,也不敢大意。快速舞獨腳銅人,護住要害。“當當當”,三劍全部被獨腳銅人攔截。
兩招過后,壯漢知子瑄是三人中最弱一個,一聲大吼,直撲子瑄。子瑄見壯漢如小山頂,不由心中一慌。腳下步伐稍慢,沒有跟上劍陣移速度。劍陣出一個缺口,白復和丁書劍的出擊,離壯漢要害差了半寸。就這半寸差距,足以讓子瑄被殺。
千鈞一發之際,屋頂傳來一聲尖哨聲,隨后是大量紛雜的腳步聲。那壯漢一聽,瞬間將砸向子瑄天靈蓋的一棒,換借勢前沖,跳出劍陣,奔回屋中。子瑄撿回一條命,駭的肚筋,差點跌坐在地上。
只見十數名士兵從四周竄,將房屋圍住。在一名將的帶領下,一步一步近房屋。
“王占山,你跑不了了,繳械投降,將軍念你功勞,或許尚能饒你一命!”為首將,對著屋中大聲喊話。
屋沉寂了一小會,突然屋門炸裂,那壯漢披甲跳了出來,聲音嘶啞大罵:“張狗賊,你追了老子五天五夜,你他媽不累嗎?要手就手,騙老子,再拖一會,援軍就到了吧?哈哈哈!”
張姓將見計策被識破,右手一揮,招呼士兵們合圍。忽聽幾聲呼嘯,數支弩箭從天而降,未等士兵掩護好,片刻間將包圍的士兵殺大半。隨即,一人披偽裝服飾,在屋頂現。此人面目酷似壯漢,手持軍弩對準李姓將,冷笑道:“張狗子,等你半天了!”
張姓將大驚:“王占河,你沒死?”
持弩之人,面現輕蔑,啐了一口:“想要我的命,你也配!”
報有誤,王占河還活著,這就棘手了!張姓將不再說話,面凝重,深吸一口氣,緩緩提刀,準備應戰。
披甲壯漢王占山大吼一聲,揮獨腳銅人沖了上來,與張姓將斗一團。王占河利用屋頂優勢,趁機用弩箭殺其他士兵。張姓將格斗中,眼角掃過之,士兵越來越,心中暗暗發慌。稍一分神,被王占山獨腳銅人掃中部,骨被打斷,滾落到兩米開外。
王占山與王占河對視一笑,王占河道:“哥,趕殺了他們,速戰速決!”
“好!”王占山一聲獰笑,大步走向丁書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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