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日,演武場上人頭攢,翹首期盼。雖然名次大家已經知道了,但只有最后正式公布,方能算數。
萬眾矚目之中,青函道長步演武坪觀禮臺,他清了清嗓子,環視場一眾弟子,朗聲道:“諸位弟子,這一個月來大家辛苦了。通過比武,大家激發了斗志,找到了差距,樹立了目標,本次選拔既是比賽,更是學習流的盛會。長老會也見識了青城年輕一代的實力,后繼有人,甚是欣。
據規則,現宣布圍北斗七星陣的十位弟子名單。第一名,秦永杰。第二名,方洪雷。第三名,趙禹。第四名,喬剛……,第十名,齊大宏。以上十名弟子,將破格拔擢進玄天府,進行為期一年的修煉。習煉青城至高無上的典籍《素樞》……”
名單公布后,場下嘩然,眾弟子議論紛紛。
比武排名第三的白復和第十名的何曉竟然落榜,簡直匪夷所思。
公布名單前,白復竹在,起初并未在意,和師兄弟們打打鬧鬧。畢竟比武績第三,不用擔心。可是五名之后,還沒念到自己,不由心頭一。待名單念完,竟無自己,白復無名火起。
“走,咱們去問問青函道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復無比憤怒。
何曉神復雜,若喜若悲,道:“算了吧,都已經公布了,問了又有何用?長老們定有考慮。”
“這種事怎能算了!”白復顧不上琢磨何曉的語氣,撥開人群,走到臺前。白復先向青函道長深施一禮,道:“請問師叔,按照規則,本次選拔以武技為唯一指標,我和何曉師弟比試績分別是第三名和第十名,緣何落榜?”
“這個嘛……”青函道長同地看著白復道:“長老會在最后定人選時,還考慮了平日里道修、守等因素。”
“那為何不在賽前公布標準,其他因素又為何不公開評價?”白復不依不饒。
“混賬!你敢質疑長老會?”坐在一旁的青石道長聞言怒。見事態發展高迭起,不本已散去的弟子又重新聚了過來。
白復不卑不道:“稟青石師伯,弟子不敢。只是這次選拔講究的是公開公平,所有選拔條件都應明。弟子和何曉師弟比試績分別是第三名和第十名,緣何落榜,弟子想問個清楚明白!”
青石道長不怒反笑,道:“好好好,本想給你們留些臉面。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你們!”
青函道長見兩人爭執,忙打圓場:“師兄且慢,這事還是等掌門回來以后再定吧。”
青石道長冷哼一聲道:“等掌門回來,這幾個兔崽子還不鬧翻天!既然他們要公平公開,那就公平公開。咱們長老會評判公正,有何好擔心?”說完面一沉,走到臺前,對臺下眾弟子道:“本次選拔,對青城眾弟子來說,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更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你們說,選拔應不應該公正公平?
“應該!”場下弟子異口同聲道。
“那如果有人不靠真實本領,而靠歪門邪道騙取晉級,你們說,要不要嚴懲?”青石道長義憤填膺吼道。
“要嚴懲!”場下弟子高舉雙拳,嘶聲吼道。
白復心中一,眼看了一下何曉。何曉臉平靜如常。白復放下心來。
“好!白復和何曉在比試中打假賽,騙取晉升。你們說,要不要剝奪選拔資格?”
話音一落,場下炸了鍋了。
白復臉上掛不住,大聲質問:“青石師伯,你怎能口噴人?”
青石道長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道:“口噴人?好,那我就讓大家看看證據!”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當場展開,大聲道:“這是何曉親筆所述打假賽的報告!何曉,你走上臺來,告訴大家,你有沒有打假賽?”
何曉象木偶一樣上臺,撲通跪下,低聲啜泣:“對不住各位同門,我喪心病狂,為了晉級,特意找到復師兄,請他讓我贏,保證晉級十強!”
白復如被雷擊,頭頂轟一聲作響,周圍是各種臉和聲音的狂轟炸。“好不要臉,為了晉級打假賽!”,“虧得掌門平日那麼重他,原來是這般貨!”、“還不知收了何曉多好?可不,何曉家那麼貧困,還忍心收其好。”
白復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麼走出演武場的,愧得恨不得找個地鉆。
……
冷靜之后,白復迫不及待找到何曉,道:“這事天知地知,青石師伯是怎麼知道的?”
何曉深知對不住白復,泣道:“青石道長在山下有百畝水田,我平日幫他耕作,補家用,所以有些。那天他把我宅,問我想不想圍十強。我當然想了,可我也知道自己武功不濟,別說十強,三十強都未必能進。青石道長說,他可以幫我。條件是,以后免費為他的水田耕種十年。這個條件我能接,于是痛快答應。
小組賽開始后,我一路高歌猛進,甚至擊敗了幾個平日武功比我高強的師兄,順利晉級。我才方信青石師伯在背后給我做了安排。
直到最后與你對決,青石師伯說,你是掌門的弟子,他指揮不你。他也知咱兩素來好,于是讓我找你。這才有了后來的事。
兩天前,青石師伯找到我,說咱兩打假賽的事被青竹道長發現了。如果按門規從嚴罰,你我的績不但作廢,還會被逐出師門。
打假賽是我提出來的,我甘愿接門規罰,但求師伯饒恕你,由我一人承擔。
青石師伯思量半天,讓我自己去找青竹道長坦白,他幫我從中斡旋,爭取對我寬大理,也不取消你的績。
事到了這個地步,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就答應了,寫了供認書。
復哥兒,我要是知道,他也會剝奪你的績,我一定不會答應的!你要相信我!”何曉雙膝一,拉著白復的手,給白復跪下,祈求原諒。
白復怒斥何曉的愚蠢與懦弱,更痛恨青石道長的卑鄙:“你怎麼這麼蠢!一旦白紙黑字供認,就鐵證如山了。青石師伯那人素來偽善,他的話你怎能相信!真真被你氣煞!
不過,確如你所說,青石師伯道長利益蠱你在先,這件事也不全是咱們錯!由此推斷,本次七星劍陣選拔,恐怕還有其他幕,幕后指使之人才更是可惡!我們告到長老會,請長老們還大家個公道。就算選拔績依然作廢,也不能被人欺負了,還唾面自干!”
話到這里,白復盯著何曉的眼睛,認真地問:“如果我去長老會告狀,你可愿意作證?”
何曉一愣,想了片刻,道:“復哥兒,我愿意作證。”
“好兄弟!青石道長如此卑鄙!我這就去找他理論!”
大主意一拿定,白復熱上涌,他推開何曉的攔阻,直奔松鶴堂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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