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類患者通常是經歷或者目睹了極其令人恐懼的事件,或者到嚴重創傷之後,便可能表現出麻木,反應遲鈍,他們會長時間於驚恐之中,無法自控的不停回憶與創傷有關的景和容。嚴重的會出現抑鬱,甚至產生自殺傾向。
丁潛忽然有點兒好奇,這個人人到底經歷了多可怕的事會變現在這樣。
“就是第二個害人?”丁潛問。
關於這個倖存者,郭蓉蓉並未詳說,只是開車先把丁潛帶到醫院。
“嗯。”
“那的臉?”
“你大概能猜到吧,等一會兒護士換藥的時候你自己看吧。”
大頭娃娃的人呆萌萌的雙眼著他們,渾然不知他們在說。
到底這個人上發生了多麼可怕的事?
丁潛帶著疑問陪郭蓉蓉守在病房裡,郭蓉蓉來病房之前從車上拿了一個手拎袋,裡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
現在把手拎袋裡的東西倒在牀上,原來是一堆小零食,豆腐乾,鎖骨,鴨脖子,一小包一小袋的鋪了一牀,外帶一本封面是李敏鎬的八卦雜誌。
人看到這些,雙眼立馬就放了。
頭上纏了太多繃帶,吃東西都費事,但仍然迫不及待接過郭蓉蓉遞過來的鴨脖子,從袋子裡拿出一塊就啃。
丁潛暗自慨,果然人都是一類,就算是世界末日,有了這些東西,們也能愉快的度過這一天。
病房門被推開,兩個護士推著推車走進病房,來給患者換藥,看見房裡的景,幾乎抓狂,胖護士聲俱厲:“你們是什麼人,怎麼能給病人吃這種垃圾食品!!”
人正在吮一塊鎖骨,一下給嚇得呆坐在那裡,裡的骨頭裡一半外一半。
郭蓉蓉急忙解釋,兩個護士這纔不說什麼。
由於人頭上纏的紗布太多,需要兩個人才能完,兩個護士一起忙活,用鑷子小心翼翼的把人臉上的紗布一圈圈剝掉,還得時不時的拉住人的手,防止忍不住撓自己臉。
當人臉上的紗布被完全揭下來,丁潛和郭蓉蓉的呼吸瞬間停止了。
這還是人臉嗎?
除了剛纔出的眼睛和小半張臉,其餘部分都看不見了臉皮,完全就是一條條一塊塊紅赤赤的黏在骨頭上,碎上還有和藥水凝固的結痂,隨著紗布一起被扯開,新傷口流出了新鮮的,其他的碎劇烈/,猶如活一樣聚在一起,讓人清晰的覺到人的痛苦。
嗓子裡又發出了“嗬嗬”的聲音,那是現在唯一能表達的方式了。
“臉上的傷是怎麼弄得?”丁潛問。
“跟第一個被害人一樣,牙齒咬的。”
“……”
“這是我們法醫的鑑定結果,不會有錯。通過撕咬的痕跡來看,是人類的牙齒。而且從頭到腳,全上下,只有這一傷。現在,有兩起啃臉案了,都發生在這裡,你還覺得是偶然嗎?”
“……”丁潛沉默。
這的確很出乎他意料。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案例。難怪警方會懷疑喪作案。現在連丁潛自己都有點兒困了。
“和第一個被害人的都是單,被襲擊的部位都是臉部。兩起案子發生前後相差了三個月……”
“你們懷疑是同一個襲擊者所爲?”
“是。看起來很像是一起連環作案,但我們沒法確定兇手的份和作案原因。雖然在國發生過類似的啃臉案,但那起案子的詳細況我們並沒有掌握,你說兇手是服用了大量的毒/品導致發狂,實際究竟是不是這樣我們也沒有把握確定。你是心理醫生,你對這種藥悉嗎?”
“還可以吧,我治療過三個因爲服用這種毒/品導致神錯的患者。”
“是嗎。”郭蓉蓉略顯吃驚。
“‘浴鹽’這種麻醉劑,又‘喪浴鹽’,確實能讓人一部分人發狂,但就像我說的,並沒有實際的臨牀表現顯示,服用這種藥就一定會出現啃咬別人臉的癥狀。我接過的三個患者,第一個發病時曾經試圖抱著自己的友跳樓,第二個不但咬人而且抓到任何抓到的東西襲擊邊的人,第三個跟你所描述的啃臉魔最像,他發起狂來只用牙齒咬人,但不是臉,而是像瘋狗一樣咬。
“你的意思是,你懷疑襲擊者是服用了浴鹽才發狂的?”
“嗯,但我又想不出,還有什麼途徑能讓人變這樣。”
“你當心理醫生,一定知道很多神方面的藥吧。有沒有什麼藥能把人變這樣?”郭蓉蓉滿懷期待的問。諮詢這方面的藥就是他們請丁潛來的目的之一
丁潛搖搖頭。
“那有沒有不用藥的途徑能把人變喪呢?譬如說,心理抑,抑到極端就變態了?”
丁潛搖搖頭。
“又或者,有沒有喪神病。得這種病的的人智力會變的底下,充滿攻擊,就像喪一樣?”
“你真厲害!”
“我猜對了?!”
“你寫恐怖小說,比當警察適合。”
“你……”
“我現在終於弄明白你找我來幹什麼了。恕我直言,我是治療過各種各樣的心理有問題的人,也見識過各種神病患者,包括人格分裂,殺過人的……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你說的這種。”
“既然什麼可能都沒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兇手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喪。”
“……”丁潛,沒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反駁我,說這個世界上本沒有什麼喪,我一個當警察的怎麼能相信這種無稽之談……可是你得找出說服我的理由啊,你能找出了嗎?”小丫頭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掐著腰,理直氣壯的反問。
“……”丁潛還真問沒詞兒了。
他轉臉向病牀上傷的人,問郭蓉蓉,“應該見過兇手吧,怎麼說?”
“沒看清兇手的長相。”
“兇手的貌特徵,總該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