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爲了勒索錢財。”孫建洲搶在杜志勳說話前大聲道,“你把被害人塞進拉桿箱裡,埋進地下,了一管子,讓被害人給家裡打電話要贖金。然後你就把被害人扔在那兒任其自生自滅,簡直比殺了們還殘忍。你真是不可饒恕!!”
“喂,你們肯定是搞錯了,我沒有要贖金啊。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啪——
孫建洲忍無可忍,狠狠給了他一個大。“事實都擺在眼前還不老實!”
“我就是實話實說的!”
任憑怎麼審問,楊建明要牙關,就是不承認他埋過人,也不承認勒索贖金。這可把孫建洲氣壞了,要不是當著領導和杜志勳的面,他肯定要好好修理修理這傢伙。
杜志勳倒是比他沉穩的多,他目炯炯的注視著楊建明,“你一直強調你把所有抓住的人折磨夠了,就裝進拉桿箱裡丟棄在沙河大堤下面。那我問你,爲什麼我們在大堤下面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許,們都逃走了吧。”
“即便就像你說的,這些人掙箱子逃走了,至也還會剩下箱子吧,們總不可能帶著拉桿箱一起逃。可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這些人連同拉桿箱完全消失了。這個你怎麼解釋?”
“這……這……”楊建明被中了要害,一時間張口結舌。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就老老實實代,你把那些人究竟埋在什麼地方了?”孫建洲趁熱打鐵,問他。
“我都說過了,我沒勒索過們,也沒有埋們!”一涉及到關鍵問題,楊建明又不承認了。
坐在隔壁觀看審訊的董局長可有點兒坐不住了。
抓到了罪犯可喜可賀。不過還有十幾個人下落不明,更讓人揪心。
如果楊建明直截了當說把們都殺害了,讓大家死心了倒還罷了。可是這傢伙偏偏說得含糊其辭,讓人心裡沒底。
董局長大爲火,吩咐邊的副隊長李達,“你去找幾個明強幹,善於談判的過來,給這小子來通車戰,把他搞得筋疲力盡,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
李達馬上找人去了。
特案組的警員們也都一直隔著單面鏡看著隔壁審訊,雖然都沒有吱聲,心裡也很著急。
郭蓉蓉急子,早就忍不住了,扭頭看著坐在角落裡微微出神的丁潛,問道:“喂,大叔,你想什麼吶,你說這傢伙是不是心理有病啊,既然都認罪了,爲什麼還要瞞著呢?”
“我不知道。”
“這算什麼回答?”
“但我覺,他不太像說謊。”
周圍的警員本來還沒怎麼注意他,聽到這句話不人都詫異的扭回頭。連神冷漠,看起來都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柳菲都不看向丁潛。
當所有人都在懷疑徐放是罪犯的時候,他跟孫建洲出去把楊建明抓回來。現在大家覺得楊建明在撒謊,偏偏他又不這樣認爲。這傢伙好像總喜歡跟大多數人唱反調。
“你怎麼會覺得他沒說謊呢?”郭蓉蓉問。
“剛纔孫隊長問了他好多遍把綁架的人埋在了什麼地方。他的反應是連眨幾下眼睛,還有點兒不敢直視孫建洲的目。這不是一個說謊人的表現。”
“我看這就撒謊的表現啊。撒謊的人越心虛,就會越張。自然不敢直視問話人的眼睛,不停的眨眼更說明他心裡張,心裡有鬼!!”
“連續眨眼的確說明一個人心裡張,或者是吃驚,但不代表他就心虛。一個人被突然問到跟自己切相關又很吃驚的事時,也會出現短暫的連續眨眼。如果事前早有心理準備,就不會有這個下意識的微表。同樣的,目躲閃只能說明懼怕,並不能說心虛,反而絕大多數年人在撒謊時會直視你的雙眼。”
丁潛講起理論煞有其事的,讓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董局長實在忍不住了,開口道:“如果真是楊建明綁架了那些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被害人被埋在了什麼地方呢?”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丁潛著審訊室裡的楊建明,陷深思。
他明明沒有說謊,爲什麼會不知道呢?
難道還了什麼?
他調振的手機“嗡嗡”響了,他看了一眼,臉上有點兒發愁,起走出房間。
郭蓉蓉問他去哪兒,他裝作沒聽見。
剛出門,迎面上杜志勳從從審訊室出來。
丁潛想躲也躲不掉了,杜志勳看了他一眼,面無表的說道:“是你幫孫建洲抓住罪犯的吧?”
“你想多了。”
丁潛淡然回答,轉走了。
他不知道杜志勳有沒有聽懂他的言外之意——楊建明不是他幫孫建洲抓的,本就是他抓的。
他走出刑警隊,來到一樓,傳達室裡安靜的坐著一個孩,手腕和腳腕都已經紅腫,有著清晰的勒痕。
就在不到2個小時之前,還在罪犯的魔爪中,一度幾乎喪命。
現在堅強卻的坐在這裡,等待著妹妹的消息。
“丁醫生,有結果了吧?”看見丁潛來了,蔣雨馨眼睛裡馬上發出。
丁潛有點兒不敢看那雙漂亮的眼睛,避開的目說:“還沒有。”
蔣雨馨期待的眼神瞬間黯淡了。“爲什麼?”
“他有臉盲癥,認不出照片裡的人臉,所以也認不出你妹妹的臉。我們還懷疑,你妹妹就是在電子科技大學裡失蹤的,他卻失口否認自己去過那所大學。”
“那這該怎麼辦啊?他如果一直不說,我妹妹是不是就永遠找不到了?”蔣雨馨急得團團轉,幾乎要哭出來。
“現在刑警隊正在一刻不停的審訊楊建明,等他堅持不住了,也許會說。”
“那得到什麼時候哇?”
“……”丁潛沒說話。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