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白璐。
記者--舞蹈演員。
除了名字不同,職業不同,這兩個人再沒有任何區別。
其實的故事並沒有吸引丁潛,丁潛家訪別有用意。
即便明知道溫欣已經死了,丁潛還是忍不住想要一查究竟。他想徹底弄清楚,這個白璐到底跟溫欣有沒有關係,爲什麼與溫欣長得如此相似。
僅僅長相相似也就罷了,連氣質神韻也一般不二。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能夠養出如此相似的人。還是這背後另有原因。
他拿著白璐留給他的紙條,把家庭住址牢牢的記在心裡。
……
……
兩天後。
丁潛按圖索驥,開車來到了白璐家。
藍京市,軒武區月桂園小區,南三號樓。
這是一棟小多層,白璐家的門牌號是6號。
丁潛站在樓下,著眼前花園式的高檔小洋房,不想象,假如溫欣還活著,就生活在這裡,那該是怎樣一種生活呢。
進樓下大門需要碼,還有對講系統,丁潛按了6號。遲遲沒人接電話。
巧樓上有兩個人下樓,他順便就進了樓。
一層兩戶,白璐住在三樓。
他來到三樓,看見6號的門開著。看來屋裡有人。出於禮貌,他還是按了門鈴。但是沒有人出來迎接。
丁潛心裡有點兒疑。
進門是玄關,轉過玄關,是一個裝點的富麗堂皇的大客廳,看起來白璐家境優越,至算得上中產階層。像這樣百十平米的一套公寓,地點又不錯,在藍京可以賣到一二百萬。比不上北京上海,也很可觀了。
這就是讓白璐到害怕的家嗎?
老實說,這樣的房子是多收微薄的打工仔鬥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夢想。如果讓他們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別說是鬧鬼,就算讓他們跟鬼住在一起,也心甘願。
只是--
這個房子太安靜了。
覺不到有人在。
“請問,白小姐在家嗎?”丁潛問。
無人回答。
難道白璐不在家,明明約好的在今天下午。
丁潛帶著疑,走進客廳,廚房在客廳的另一端。有三間屋子,一個衛生間。
走到鄰近衛生間的地方,丁潛就覺不太對勁兒了。
地上丟著七八糟的東西,臥室裡更,牀單被罩都被扯到地上,梳妝檯也打翻了,櫃翻得七八糟,牆上本該掛著結婚照的地方只剩下了釘子,留下空白的一大塊。
白璐不在。
三個臥室裡都沒有。
衛生間裡也沒有。
丁潛轉回到了廚房。
廚房相對乾淨,就是地上扔著蔬菜瓜果,黃瓜,橙子,豇豆,蛋……稀稀拉拉,從進門一直扔到了窗戶那兒。
丁潛瞅著地上的那些瓜果微微愣神,覺有點兒不對,一時又想不明白哪裡不對。一不小心,腳踩到了一黃瓜上,把他絆了個趔趄,幸好把住了冰箱,纔沒摔倒。
他看了一眼冰箱。這個冰箱可是夠大的。準確說是個冰櫃。對開門,一人多高。
不知爲什麼,就在丁潛的手到冰箱把手的一霎那,腦海中忽然閃過許多恐怖的畫面--
掙扎的人。
推拉鋼鋸的手臂。
斷落的手腳。
地上翻滾的頭顱。
死人呆滯的眼珠。
伴隨著一聲聲絕的哀嚎在丁潛耳邊環繞……
他激靈靈打個冷戰,清醒過來,手抓住了冰箱把手,慢慢拉開了冰箱門--
一冷凍的慢慢呈現在眼中。
被剃了頭髮和*,全,大部以下都不見了,平的斷截面了底座,上半截就立在冰箱裡。兩條手臂居然擎在半空,保持著舞蹈般的華麗造型。的包裹著一層白霜,已經被凍了冰坨般堅,連同修長的脖頸,拔的辱峰,平坦的小腹,都被凝固在最優的姿態。
這是一件藝品。
一件邪惡的藝品。
與丁潛近在咫尺,丁潛全僵,怔怔的著眼前的。那雙凝固的雙眼栩栩如生,瞳仁漆黑魅,在角上,還停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就彷彿……
彷彿打開拉桿箱看到被切碎的溫欣的那一刻……
那令他終生難忘的恐怖的一刻以這樣一種出人意料的方式再次出現在眼前。
丁潛就覺裡有什麼一瞬間突然崩碎,垮塌,他踉蹌後退,脊背撞到梆的牆壁,子慢慢沿著牆壁落,癱的坐在地上,一都不能。
那一刻。
他恐懼到了極點。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然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高聲呵斥:“你什麼人,在我家幹什麼?”
丁潛這才遲鈍的慢慢轉過頭,看見了一個夾著公文包,西裝筆的男人站在客廳裡,怒視著他。
男人很憤怒,但又不敢冒然上前,警惕的跟丁潛保持一段距離。
這個男人想必就是白璐的老公吧,剛剛下班回來,準備跟自己漂亮的老婆親熱一下,說兩句話,然後一起去高檔餐廳吃頓小資格調的西餐。
這樣的生活,令多人羨慕啊。
丁潛看了看冰箱裡的,又看看那個懵懂憤怒的丈夫,咧衝他出了苦笑。
此時,他真替這個可憐的男人到悲哀。
男人不明白丁潛爲什麼笑,更來氣了,終於忍不住跑到跟前想打他兩下,等他往冰箱裡一看,頓時嚇得慘一聲,倒退著摔了個大跟頭。
“老婆--老婆呀--”男人撕心裂肺的乾嚎。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急忙爬起來跑到屋外,用鑰匙把防盜門鎖上了,掏出手機,撥打110,大喊:“我報警,我老婆讓人殺了!我老婆讓人殺了!!殺人犯就在我家!!!”
……
……
一小時後。
丁潛被抓到軒武區公安分局審訊室,坐在專門固定犯人的鐵椅子上,手銬腳鐐全都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