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潛出譏諷,“刑事專家杜組長,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見過一個室搶劫的罪犯要耗費那麼多時間來殺人嗎,直到人的丈夫回來把他堵住了?”
杜志勳本不爲所,“我見沒見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如何解釋。請你記住,現在跟我說的話,決定了你將來被定什麼罪名,你可要慎重考慮。如果你能過我這一關,說明你確實高明,但我這一關,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這傢伙果然不好對付。
這在丁潛的意料之中,但他實在沒有其他選擇。
“你先坐下。我要說的有點兒長。希你有點兒心理準備。”丁潛說。
“沒關係。隨便你說什麼。”杜志勳拉過椅子,很默契的坐在他面前。“開始吧。”
“跟你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心裡一直都有個疑問。”
“什麼疑問?”
“你認識溫欣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杜志勳平靜的臉上忽然起了波瀾。
他冷冰冰的回答:“我讓你隨便說,只限於你的案子。不要跟我兜圈子。”
“我的問題當然跟我的案子有關,你馬上就會知道原因了。我只想知道,你對溫欣悉嗎?”
“……”杜志勳沉默。
“你不肯說,這表示你認識對吧。我倒是從來沒聽溫欣提過你。我其實很好奇你跟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極力想手當年的案子也是因爲溫欣,對嗎?
“……”
發現杜志勳臉已經鐵青,丁潛於是把話題拉回來,“好吧。說我的案子。既然你認識溫欣,這件事就容易說了。我從頭開始說起吧……昨天下午,我接待了一個患者,白璐。居然長得跟溫欣一模一樣,甚至連神態和舉止都跟溫欣如出一轍。如果不是知道溫欣已經不在了,我幾乎就會把當溫欣。”
杜志勳瞳孔微,流出幾分懷疑。
“我知道你不相信,若非親眼所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這個你可以去調查,你既然認識溫欣,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然後呢,那個患者怎麼樣了?”
“十分焦慮,神狀態很不好,有強迫癥的傾向。在跟談話的時候,我得知,的焦慮來源是的家。總覺得自己家裡藏著什麼東西,的家跟過去不一樣了。我讓詳細描述一下什麼地方不一樣,又說不出來。所以,我跟約定好第二天,去家談談,看看究竟問題出在哪兒。給了我地址。等我來到家,的房門就開著,屋子裡裡外外一片凌……”
杜志勳替他說下去,“然後你打開冰箱門,就發現裡面有被肢解的是嗎?”
“是。”
“聽上去可真像科幻小說的節啊。”
“我知道這聽上去很讓人難以相信,所以我纔想辦法把你找來。你認識溫欣,你應該能明白,當我看到一個跟我死去的前友長得完全一樣的人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心裡有多吃驚。如果是普通的患者,我可能不會去家,可是面對這樣一個人。我沒辦法不去調查。但我沒想到,等我來到家之後,看到的竟然是的。你不能想象,當時給我的衝擊有多大……”丁潛著自己的太,一邊回憶。
“你是說,冰箱裡那個被肢解的就是長相酷似溫欣的人對嗎?”
“我當時太震驚了,並沒有細看那個死者是不是白璐,上裹了一層霜,我也沒太看清。但除了也不可能是別人吧。”
丁潛回答完,發現杜志勳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兒。
杜志勳猛然抓起桌上的卷宗,往丁潛面前一摔,厲聲道:“丁潛,就算你自認爲手段有多高明,也請不要拿你死去的友編故事。”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編故事。”
“是嗎。那好,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編的這個故事有多爛。你說的那個白璐的人本不白璐,翁紅。是一個舞蹈演員。至於你說長得跟溫欣一模一樣……”他翻開卷宗,指著一張彩照說,“你是想告訴我溫欣就長這樣嗎?我現在告訴你,我跟溫欣確實認識,比你認識還早。我怎麼沒發現這兩個人之間哪裡有相似的地方?”
丁潛低頭看見照片上那個人,立刻傻了。
這個人如此陌生,他本從來都沒見過。
“這個人是誰?”丁潛驚訝的問杜志勳。
“就是翁紅,那個公寓的主人,你管白璐。”
“這不可能,我本沒見過這個人。到我醫院看病的人不是。”
“是一個長得跟溫欣一樣的人,你想這樣說是嗎?”
“我說的是事實。” ▪ тт kǎn▪ C O
“好吧,那你現在給我解釋一下,你的地址是誰給你的,難道不是那個白璐的人嗎,呃,不,應該翁紅纔對。”
丁潛被問住了。
是啊,地址明明是七夕那天下午,那個白璐的患者給他的。紙條還在他口袋裡,千真萬確,不可能錯。
他趕手掏兜,只出了一張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面什麼也沒寫。
他更驚訝了。腦子裡反覆想著那個白璐的人。
怎麼又翁紅呢,難道是在騙自己?
那照片又該如何解釋,爲什麼長得完全不一樣?
“無法自圓其說了吧,你這個騙局實在太low了,丁醫生。”杜志勳帶著挖苦的口吻說。
“確實,我這個故事實在是太low。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丁潛,無可奈何說道,“但我說的確實是事實。你也不想想,就算我想犯罪,也不會對我的患者這麼明目張膽的手,還在案發現場到留下我的腳印和指紋,即便我殺完人僥倖逃走了,你們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我。你覺得我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