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志勳沒回答他,朝柳菲做個手勢。
柳菲說道:“翁紅的也被肢解了12塊,與劉翠翠完全一樣,也都是冷凍之後用鋼鋸鋸斷的。在被害人的臥室,我們發現了一點兒跡和渣,推測那裡就是碎現場。?肢解的過程應該鋪上了塑料布之類的東西,所以現場清理的很乾淨。經過細緻檢查,被鋸的部位和斷截面鋸痕與鋸劉翠翠的手法完全一樣。可以斷定是同樣一個兇手所爲。唯一與劉翠翠不同的是,兇手在肢解翁紅之後,又將的碎塊重新拼接在一起,放進冰箱裡凍了一塊。”
“爲什麼要這樣?”丁潛十分吃驚,口而出。
杜志勳,“這個問題我本來想問你,丁醫生。但既然你反問我們,我猜測,你可能對翁紅這個人到比較滿意,所以才重新將拼接在一起。”
“……”
“接著說,柳菲。”杜志勳說。
“翁紅的死亡時間應該超過了一個星期,與劉翠翠的死亡時間很接近。”
這句話結果讓丁潛更吃驚,“你確定嗎,柳菲?”
對於有人質疑,柳菲到不爽,解釋:“冷凍是比較不容準確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但從細胞酶的溶解速度,胃容消化程度等方面還是可以做出大概的估計。”
這下丁潛有點兒傻眼了。
柳菲一貫作風嚴謹,如果肯定的事,那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可是這樣一來,案子就更離奇了。
丁潛萬萬想不到,那個自稱白璐的人竟然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星期,不管是不是白璐,長得到底像不像溫欣,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已經死了超過一個星期的人,就在三天前,還在辦公室裡跟自己聊天呢。這該怎麼解釋?
難道他活見鬼了不?
他想開口解釋,可是忽然發現,無論自己如何解釋都不會有人相信。假如有人在他面前對他說這些話,他肯定會認爲對方幻聽幻視,有神分裂。
但這件事就實實在在發生在自己上,這又該怎麼解釋?
丁潛徹底陷了沉默。他無話可說,他甚至都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杜志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慌,乘勝追擊,“現在,丁醫生,你該告訴我,你是怎麼選中翁紅做爲目標的?跟劉翠翠不一樣。劉翠翠這樣的被害人你只要開車在路上兜一圈,隨時可能發現。但翁紅是個舞蹈演員,有日常的演出活,如果不計算好時間,不太容易得手。你是怎麼選中的,你經常看的演出是嗎。你被吸引了,埋藏在心中的邪惡yu就甦醒了。你花了很多時間瞭解的作息時間,趁休息的時候藏在家附近,在恰當的時機出手把抓住。哦不,也許這樣說太貶低你丁醫生的人格魅力了。你可能事前還曾尋找機會跟翁紅搭訕過……”
“……你外表出衆,有學識,有魅力,很容易獲得異青睞,以此作爲自己最好的僞裝。你充分表演,博得了翁紅的信任,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帶你的圈套。然後你撕下面,出猙獰的本來面目。據我們瞭解,翁紅的丈夫恰好出差一個多月。你可能是從翁紅那裡瞭解到的這個信息,所以,你乾脆把作案地點選在家,殺害翁紅之後,還故意把房間翻,想要僞造室搶劫的假象對吧。但你並沒有馬上把翁紅的帶走,還重新拼湊在一起,擺藝雕像的樣子,保存在家的冰箱裡。可能是你想好好欣賞一下你親手製作的藝品,或者你想玩nong夠了,再把肢解了塞進拉桿箱帶走。你本來是個非常高明的罪犯,幾乎實施了完作案。沒有人發現你,你甚至功避開了小區的攝像頭。但你沒想到,也是你這種自負最終讓你犯下了一個最低級的錯誤。你忘了翁紅還有丈夫,你更沒想到,他丈夫會比你預想的提早回家。結果你這個絕頂聰明的罪犯,就這樣被抓住了。”
丁潛認認真真的聽杜志勳說完,慨道:“你說的可真好,只可惜,那個人不是我。”
“我當然不信你這麼容易就認罪。”杜志勳有竹,又拿起錄音筆,“丁醫生,我手裡還有一份口供,可以讓我們更清晰的瞭解案。”
他按下播放鍵。
一個男人低沉哽咽的聲音傳來,他就是翁紅的丈夫,呂正凱,“我不認識這個人,原來他還是心理醫生啊。但我對這個人有點兒印象,就在上個月吧。我要出差的前幾天,我下班回家,在小區門口,看見我妻子從一輛轎車裡走出來。然後我看見一個男人從駕駛室出來,跟聊了兩句天,很親切的樣子。這個男人就是這個丁醫生,我當時還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但做爲一個丈夫,看到自己老婆跟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在一起說話,即使沒做什麼,我心裡也不怎麼舒服。等這個丁醫生開車離開,我就下車走過去,問我妻子在跟誰說話。說是去參加一個朋友party巧遇見的,party結束之後他順路開車送回來,還誇獎這個人很有學問,說話風趣什麼的。當時,我妻子看著自然的,我也就沒多想。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是個變tai的惡魔。我妻子死的實在太慘了,嗚嗚……”
咔嚓——
杜志勳按下暫停鍵,用勝利的目看著丁潛,“丁醫生,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丁潛無話可說。
他就覺似乎所有人都預謀好了,突然一起站出來指責他是兇手。
許婉是這樣,呂正凱是這樣,其他同事也是這樣,甚至連死去的翁紅都是這樣。
三人虎,說的人多了,謊言和真相也就混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