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陷沉默,杜志勳目深刻的點點頭。神耐人尋味。
他翻開厚厚的卷宗,說道:“這兩起碎案的作案手法十分嫺,不像初次作案。我就將這兩起案子與曾經發生過的一些懸案做了比較,結果發現,它的作案手段跟兩年前的拉桿箱連環碎案的作案手法如出一轍。”
“拉桿箱連環碎案?”分局刑警隊長王崇無比震驚,“你是說那個連環兇手把人肢解後塞進拉桿箱的案子嗎,聽說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有抓住。”
當年那起案子質太過惡劣,沒敢對外公佈,但在公安系統部引起了巨大轟。可算得上最近十年全省頭號兇案。上級領導高度重視,責令當時的辦案單位藍京市刑警隊限期破案,可到了期限兇手還是沒有落網,省公安廳甚至邀請國知名犯罪專家協助,排查了上百人,依然一無所獲。
王崇把目轉到丁潛上,忽然無比激。
難道眼前這個人就是當年那個碎案的兇手嗎?否則,省廳特案組的人爲什麼會手這個案子?那豈不是說,是自己把兇手抓到的?
杜志勳翻開卷宗,說道:“從2012年8月到2014年4月,一共發生了5起碎案。第一個被害人劉海玲,29歲,私營企業經理,2012年8月2日失蹤,一週後,8月9日,在濱海廣場的音樂噴水池被發現。死者被肢解12塊,整齊塞進一個灰殼拉桿箱裡,但有兩截小缺失了……第二名被害人李晴兒,30歲,模特出,家庭主婦,丈夫是天海油氣集團的副總經理,李晴兒與2013年3月5日失蹤,10天后3月15日,在靈山公園觀景臺上發現了的。同樣被肢解12塊,塞進藍的拉桿箱裡,大部分缺失……第三個被害人司蘭,29歲,英派斯健俱樂部創辦者兼健教練,2013年,7月10日失蹤,一週後7月17日,的碎被裝在小號拉桿箱裡放在了天游泳館的中心跳臺上。的軀幹缺失。只剩下了四肢和頭部……第四個被害人,趙穎,32歲,公關經理,2013年12月1日失蹤,於12天后在北海影劇院舞臺上發現。裝在紅拉桿箱裡,雙臂缺失……第五個被害人溫欣……”
“夠啦!”丁潛神陡變,厲聲打斷。
“2014年4月3日失蹤,”杜志勳繼續往下說。“4天之後4月7日……”
“夠啦!!”丁潛用力錘擊鐵椅子前面的擋板,緒幾乎失控。
王崇不解的問志勳,“他怎麼突然變這樣了?”
“第五個被害人溫欣是丁潛的未婚妻。”
“未……未婚妻?”王崇並不知道當年那起碎案的詳,驚訝的張大了。
連格一向沉穩的柳菲也不變了臉。
杜志勳繼續念著卷宗,“4月7日,在金莎會館的房間裡發現了溫欣的。被肢解後放在紫拉桿箱中,雙手缺失……有趣的是,報案人是丁潛,他也是唯一的目擊者,而他本又在協助警方調查當年的碎案。”
“有沒有可能是嫌疑人故意報復啊?”王崇說。
“開始的時候警方確實這樣想,並沒有懷疑丁潛。”杜志勳說。“警方對他只是進行了例行慣例的詢問,問他爲什麼要去金莎會館。他說自己是去見一個有錢的抑鬱癥患者,意外發現了溫欣的。當時沒有人懷疑他,但是,之後,警方在調查溫欣進那所會館之前和之後的錄像時,意外的發現,走廊攝像頭拍到了丁潛從防火通道里悄悄進的影……”
杜志勳說著掏出幾張照片扔在桌上。
王崇拿起照片一看,拍的都是樓梯拐角一個比較蔽的防火通道門口。照片中有一個材高大的男人正從防火通道進走廊。一看就是從監控視頻上截取的。照片大多是側臉,也不是特別清楚,因爲攝像頭的位置比較遠。但其中有兩張照片,正好拍到男人扭頭張。
僅僅一兩秒鐘出了正臉,被攝像頭撲捉到了,照片有點兒模糊,但是那個人的五倒是很像丁潛。
“沒有再清楚點兒的照片嗎?”王崇問。
“這已經是經過技放大調清後的了。”杜志勳說。
“……”
“據這段監控,拍到丁潛進會館的時間比他自己承認的時間早了將近四個小時。而那個時候溫欣剛到會館。所以說,丁潛在撒謊。這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在之後的調查又發現,本就沒有他所說的那個有錢的患者。他又說了謊。而事實上,他是潛到會所裡的,機不明,我沒有說錯吧,丁醫生?”
杜志勳的話不亞於重磅炸彈,讓所有人都大驚失。
王崇和柳菲的目也都同時落在丁潛臉上。
誰又能想到面前這個溫文爾雅、才貌雙全的年輕才俊,竟可能是一個心理扭曲的連環殺人犯,連自己的未婚妻都不放過。
丁潛此時已經從剛纔的失控中鎮定下來,臉上帶著落寞的疲倦。
面對一雙雙猜疑的眼神,他角彎曲,牽出一抹冷嘲,對杜志勳說:“你對我瞭解的還真是詳細啊,杜組長。你就那麼想我認罪嗎?但你就沒想想,當年我都沒認罪,你再拿出當年的證據,你覺得現在我就能認罪嗎?”
王崇心裡也有疑問,問杜志勳,“杜組長,當年證據確鑿,爲什麼後來又把他放了?”
柳菲的也扭頭著杜志勳,不說話,但心裡也有跟王崇一樣的疑。
杜志勳臉上閃過一道冷厲,“當時,丁潛一口咬定自己是與患者面,但對於患者份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所以沒辦法找到他覈實。而且他拒不承認提前了四個小時到的金沙會所。專案組部也出現了分歧,當時的專案組組長宋玉林認爲,攝像頭拍到的人只是長得相似丁潛,並不能確實就是他,不能作爲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