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樓,邁進案發現場,他站在客廳裡,了一下氣氛,怎麼覺跟上一次來不一樣了呢。
他走進廚房,發現地上那些黃瓜、橙子都不見了。他走進臥室,很多東西也都改變了位置,原先書房裡扔的滿地書也都被堆到了牆腳。
他喊來王崇,問:“廚房地上那些水果蔬菜都哪兒去了?”
“我們的證人員帶回警隊了,檢查上面有沒有被害人或者兇手留下的痕跡。”
“那其他地方是怎麼回事兒,這些東西都是誰了?”
“技員勘驗現場肯定要這那兒嘛。要不然怎麼找線索啊。”王崇不以爲然。
丁潛搖搖頭,“王警,我替兇手向你們證科的全警員表示謝。”
王崇開始還沒琢磨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等丁潛走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喂,你什麼意思,你在諷刺我們嗎?”
他氣呼呼走進書房裡,看見丁潛站在房中間發呆,上前去警告他:“丁潛,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嫌疑犯份呢,你別太忘乎所以了……”
“安靜!”丁潛出厭煩的表,做個噓聲的手勢。
王崇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虛,發現丁潛的目一直在看著對面牆三個並排靠立的書架。兩邊的書架被當做了多寶格,放著一些工藝品,花瓶什麼的。只有中間那個書架裝書,大部分書被兇手弄得滿地都是,書架上還零零散散剩下一些書。
王崇說:“技員檢查過書架,後面沒有發現保險箱之類的東西。毫無疑問,兇手這明顯就是想僞造室搶劫的現場,也把其他臥室都翻遍了。其實他的目標就是被害人翁紅。
他這話旁敲側擊,說給丁潛聽,還故意用眼角瞥丁潛。看看他什麼反應。
他可不能對這個傢伙放鬆警惕。
“那你們有沒有過書架上的書?”丁潛又問。
“書架上的書?”王崇不知道這傢伙又弄得哪一齣兒,“應該過吧,要不怎麼檢查?”
“那有沒有從書架上拿書下來,或者放書上去?”
“哎,我說你怎麼淨問這些沒用的東西。你到底又在玩什麼心思呢?”
丁潛嘆口氣,“雖然我也不喜歡杜志勳,但有的時候跟狼一樣的敵人打道確實更容易點兒。”
王崇琢磨著他的話,又覺哪兒不對味兒了。
“好吧,只能一次運氣了。”
丁潛走到中間那個書架前,一共有六個橫隔,他從最上一層出一本書看看書名就放回去,又出挨著的一本書,看眼書名,又放回去,又出第三本書。
“你等下,先別!”王崇忽然喝止他,走兩步上來,不容分說,一把從丁潛手裡把書奪過去,翻看幾頁,沒發現什麼異常,他狐疑的瞅著丁潛,“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如果說我在查案你信嗎?”
“這些書證科都已經檢查過了,用不著你再檢查一遍。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想什麼手腳。”
“我相信我檢查的東西你們的證科肯定沒發現。包括你在,也本沒弄清楚我要幹什麼。”
“好,我讓你檢查,我到看看你還能給我找出一朵花出來不?”王崇負氣說。
“我要找的是兇手藏的下一個碼。”丁潛說,“他房間搞得這麼,並不是爲了僞裝室搶劫,而是爲了藏他設置的碼,他在跟我們玩一場智力遊戲。”
“智力遊戲?”
“他會把所有的暗示用碼的形式藏在房間的某個地方。而且會盡可能僞裝的自然,就比如扔在廚房地上那些菜和水果。他用這些東西設置了一個豬圈碼,翻譯過來是‘哭泣的小丑’我反覆想了想,單獨這個名字還沒有足夠的含義。兇手也不能花費那麼多時間就設置了那麼一個碼。”
“你是說兇手把碼藏在了書架上?”王崇將信將疑。
“至有兩個地方可能設置碼,第一個地方是在客廳牆上,那個地方剛好是放婚紗照的地方,現在婚紗照不見了,變了一面空白的牆。這本就有點兒奇怪。另外一個地方就是這裡,平白無故把書弄了一地。無論室搶劫還是室殺人,兇手都沒必要對書這麼興趣吧,難不他是個書呆子?”
“按照你這麼說,碼就在這個書架上,到底在哪兒啊?”
“我正在找,就讓你打斷了。”
“……”
王崇仔細打量著丁潛,平淡的表,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耐人尋味。
他想來想去也無法決定要不要相信這個人。
“這樣吧。我有個辦法。”王崇說,“你說該怎麼找碼,我讓人替你做……小陳,你過來一下。”
姓陳的年輕警走進房間。
“他說什麼,你照做就行,明白了嗎。”王崇說。
“是。”陳警上答應,有點兒不知所措的瞅著丁潛。
這小子看著就神叨叨的,萬一讓他趴地上學狗聞味兒,他要不要照做啊?
丁潛對陳警說:“書架一共有六層格。你現在從最上面一層格開始,那有5本書,你看看每一本都關於哪方面的書。”
“哦。”
這個要求不難做到。陳警來到書架前,最上層格里的書拿出來一一看,說道:“第一本是《張小嫺散文選》。第二本是張玲的《遲暮》,第三本也是張玲,《心願》。第四本是李銀河的《*與婚姻》。第五本是,《弱水三千,樑文道書話》。”
“好的,這一欄可以歸列爲散文類。第二層格一共8本書,什麼風格的?”
“頭三本是張玲的小說……還有兩本是顧漫的小說,還有三本是匪我思存的……”
“ok,言小說類,下一層,第三層有17本書都是什麼風格的?”
陳警逐一翻了一遍說:“這個我知道,都是工書……像辭海,攝影門,護常識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