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看到“碎拼圖”這個標題,杜志勳便是一凜。
他讓鍾開新把包下載到電腦上,鍾開新解文件發現需要碼。
“能打開嗎?”杜志勳問。
“放心吧,這種程度的碼還難不住我。”鍾開新從電腦裡打開自己專門的解工,經過一番作,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文件打開了。
解後出現了一個avi格式的視頻文件。
所有人的目不約而同的集中在上面。
“打開看看。”杜志勳說。
鍾開新點開視頻,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個歪斜的畫面,能看見傾斜的窗戶,地毯,以及臥室的房門,看上去像一個酒店的客房……
這個靜止的畫面保持了很長時間。
經過了沉悶的等待之後,畫面外傳來了房門響,不多時一個傾斜的男人背影出現在畫面裡。
這時候臥室門開了,一個漂亮人聽到聲音探出頭,看見男人驚訝的問:“你怎麼來了?”
然而,對於電腦屏幕前的某些資深警員來說,這個人的出現比什麼都令他們震驚!
顧宗澤幾乎立刻敲下空格鍵,暫停了視頻。
他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畫面中定格的人,“這……這怎麼看著很像溫欣呢?”
他猛然轉頭問杜志勳和丁潛,“這個人是不是溫欣?”
“……”丁潛凝視著畫面,已然僵木。
杜志勳抑著心頭激,仔細端詳了片刻,點點頭:“是,就是溫欣……往下播放。”
鍾開新重新敲了空格鍵,視頻繼續——
那個只出背影的男人並不回答溫欣,走過去暴的把推進了臥室。
臥室門隨即關上。約能聽見裡面傳出的說話聲,卻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可是說話聲音卻越來越高,似乎在激烈的爭吵。
突然,臥室門被用力推開。
溫欣站在門口,手指外面,對屋裡怒罵:“你給我滾出去!!”
但隨後就被剛纔進去的男人暴的推搡到門外,踉踉蹌蹌摔倒在客廳裡。
那個男人大步走出,雙手抓住溫欣,把從地上拽起來,衝怒吼:“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
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此時扭曲猙獰,彷彿要擇人而噬。
當這個男人出真面目的時候,屏幕前的所有人幾乎全都靜止不了,一個個保持著無比驚愕的表,彷彿時間在那這一刻也靜止了。
因爲畫面中這個男人現在就站在他們旁,他學識淵博,溫文爾雅,既是著名的心理醫生,又是大學客座講師。
他迷人的外表和獨特氣質讓人很容易對他心生好,從來沒有人能想象出他會有恐怖的一面。
而此刻,視頻中這個男人,這個丁潛的男人,幾近癲狂的抓住溫欣大聲咆哮,完完全全變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溫欣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吃吃笑了,雙手著丁潛的臉,充滿了嘲諷的問:“難道你最的不是我嗎,前天晚上,咱倆在牀//上親//暱,是誰對我發誓要保護我一輩子,疼我一輩子的,哈哈哈哈,你們男人可真虛僞!”
丁潛猛然掐住脖子,不讓再說下去。
溫欣眼神中現出驚恐,用力拍打丁潛,想要掙他。可是丁潛卻無於衷的掐著的脖子,雙眼中只有憤怒。
他高大的軀把溫欣到地上,雙手死死掐住的脖子,溫欣徒勞的掙扎越來越虛弱,最後一不的躺在地上。
丁潛呼呼的著氣,暗的臉上只剩一團殺機。
他確定溫欣不再掙扎了,這才鬆開手,跪坐在溫欣邊,面無表的注視著未婚妻的。
過了一分鐘,他站起,走出畫面,再回來時,手裡多了一個拉桿箱。
他打開拉桿箱,從裡面小心翼翼的取出鋼鋸和刀子放在地上,然後抱起溫欣走進浴室,接著回來把鋼筋和刀子拿進了浴室……
不用猜也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在之後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在空靜止的房間裡,卻斷斷續續的迴盪著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響。
那是鋼鋸鋸斷骨發出的響聲,那是刀子拆開關節發出的響聲……
終於,那磨心的聲音停止了,浴室門打開,幾乎//著子的丁潛從裡面走出。在他上沾滿了飛濺的鮮,那英俊的面龐無比猙獰,猶如一個從地獄走出的惡鬼。
他手拽過拉桿箱,回到浴室,又過了一會兒,拖著沉甸甸的拉桿箱出來,放在了客廳裡。
接下來,他開始細心的清洗現場,還洗了一個澡,重新穿上整潔的服,這才冠楚楚的離開客房,只留下那個裝著溫欣塊的拉桿箱……
視頻到此結束。
整個會議室裡陷一片沉寂,目瞪口呆的衆人還沒有完全從驚愕中清醒過來。
最先清醒的是顧宗澤,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回頭指著丁潛吼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回過神來的刑警們一擁而上把丁潛摁住。
顧宗澤餘怒不消的對杜志勳說:“杜組長,你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殺害溫欣的兇手原來就藏在你邊吧。”
“……”
“4年前,記者溫欣在金沙會館被碎,作案時間正值拉桿箱碎案肆之時。當時丁潛也是專案組員之一,還對那個連環兇手做出了詳細的心理分析,所以很多人自然相信溫欣遇害是兇手在挑釁丁潛。但也有部分人發現了丁潛的種種疑點,並對他展開了調查,可是最後還是在宋玉林等人的力保下,以證據不足爲由釋放了丁潛。但我們大家心裡都清楚,丁潛的嫌疑始終沒有完全洗,而你杜組長當初也是力主調查他的人之一,可是你最終也不了了之了……”
杜志勳仍然沒有完全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喃喃道:“因爲後來拉桿箱碎案的兇手被找到了,丁潛的嫌疑自然就清楚了。”
“真是這樣嗎?”顧宗澤了小鬍子,“可是我聽說,你們找到兇手時,他已經死了。而且當時還出現了另外一個馬小軍的神病患者,這個人好像也有殺害溫欣的可能。總之那個案子是個模棱兩可的結果,溫欣到底是怎麼死的,從來就沒有得到真正的確定。這一點,杜組長你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