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顧宗澤從口袋拿出一個裝在證袋裡的手機,“這是你的手機吧。”
“……”丁潛瞇了下眼睛。
“我的人搜查過你酒店裡的客房,發現了你的手機,在通話記錄裡看到,昨天晚上1點03分,你給蔣雨馨的手機打過電話,通話時間2分鐘。就是這通電話把蔣雨馨走的,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丁潛浮現出耐人尋味的笑容,算是默認了。
黃玉衝上來,揪住他追問:“那你快說安琪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知道。”
“你還敢胡說!”
“我真不知道。”丁潛心平氣和的說,“你懷疑我殺了?其實我還是蠻喜歡的,怎麼捨得親自手呢?”
“你這該死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等等。”顧宗澤打斷黃玉,他問丁潛,“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有同夥?”
“顧隊長才意識到嗎,非要我來提醒,”丁潛“嘿嘿”冷笑,“本來我不想說,全憑你們去找。既然能從碎拼圖中發現二維碼,那找出其餘的證據應該順藤瓜了,因此我所有罪都認了。可是我沒想到,你們的表現還是讓人失的,我都擔心假如我不給你們一些幫忙,你們都很難給我定罪。”
丁潛的話刺激著在場所有人警員,顧宗澤臉沉,“你都落到這步田地,還以爲自己能全而退?”
“你不要誤解我,顧隊長,我們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的,我在幫你怎麼給我定罪,沒有我的幫忙,我估計你至多隻能證明我當年殺害了溫欣,但是連環碎案恐怕你還是破不了。”
“是嗎。我倒想聽聽你人髒聚在,我怎麼就破不了?”
“其實你心裡清楚,連環碎案的偵破全憑我的口供。可我的口供實在太多,還有的地方自相矛盾,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甚至你現在還沒有任何確鑿證據能證明是我殺了那三個人。頭兩個被害人,我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據,但也沒有在場證據。最後一個被害人,我偏偏還有不在場證據。你說你靠什麼來證明我是連環殺人犯呢?何況,我現在神狀態還不太好,萬一醫學鑑定出我有妄想癥,殺人碎都是我幻想出來的,等到了法庭上你們警方是不是就更被了?”
“……”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個人雖然腦筋不錯,但其實我很討厭太腥的東西。你不會以爲我真會親自手殺人碎吧,老實說,我一點兒都不喜歡幹那種既噁心又累人的活兒。從這方面來說,我也不可能是個連環殺人犯,否則的話,顧隊長當初派人搜查我家,爲什麼一丁點兒證據都沒有找到呢?
顧宗澤緩緩擡起手按在丁潛肩頭,五手指幾乎嵌進丁潛肩膀,“你就是想提醒我,你真有同夥嘍。那你同夥是誰?”
“我同夥目前有三個人。每殺一個人,我就需要一個同夥。”
“他們都是誰?”
“抱歉,我並不認識他們,我跟他們不。”
“你耍我!”
顧宗澤恨不能把丁潛肩膀碎,丁潛越痛笑容反而越甚。
“他說的是真的,顧隊長!”黃玉忽然大聲道。
顧宗澤疑的看看黃玉,“你憑什麼這麼說?”
“因爲我知道丁潛的殺人手段,他沒有同夥,但他也不用親自手。”
“什麼意思?”
“你確實低估了丁潛,這傢伙會一種非常險的殺人手段,他可以利用催眠控制一個人殺別人。他還得意洋洋的把這種殺人手段編進了劇本里,就是我們正在拍攝的懸疑電影,年底就會上映。”
“呵……呵呵呵呵……”顧宗澤忍不住笑了。
其他警員也都有點兒戲謔的著黃玉。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聽起來是很不可思議,我一開始也兒不信,這種橋段就算是用來拍電影都顯誇張,但是……”黃玉猶豫再三,終於說道,“直到我親眼所見,我才知道這傢伙有多可怕……顧隊長,你還記得我跟你提起的那個失蹤的私家偵探嗎?”
“不是黑蝙蝠嗎?”
“你就不奇怪,案發那天晚上,丁潛是怎麼憑著一個人的力量收拾了兩個大男人嗎,之後還有功夫兒去跟泡酒吧?”
“你知道?”
“那天晚上,我派去跟蹤丁潛的私家偵探原本是打算趁丁潛要作案時把他抓住報警的,但是黑蝙蝠萬萬沒想到,真正殺人的卻是他自己,那個被殺的男人就是你說的第三個被害人,殺人碎都是黑蝙蝠做的。”
“你怎麼知道??”顧宗澤震驚不已。
“他後來給我打過電話,是他親口承認的。他還說,他是被迫的,當時他被丁潛用催眠控制住了。對他來說,迷迷糊糊就像做了一場噩夢,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碎了……”
“黑蝙蝠現在人在哪裡?”
“當然是畏罪潛逃了,畢竟人是他殺的,他如果報警的話,誰能相信他?而我也無能爲力,明知道是丁潛做的手腳,我也只能選擇沉默。”
“……”
“好在丁潛現在已經認罪了,顧隊長想想他剛纔說的話,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吧,他想殺誰本不需要親自手,只要隨便找一個人催眠他,給他下達指令就夠了,這個傀儡就會幫他實現目的。所以我現在特別擔心安琪的安全,丁潛人在這裡,可以輕易製造不在場證明,但說不定他已經提前催眠了某個人去替他做事……”黃玉說到最後張的臉蒼白。
丁潛卻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彷彿黃玉講的一切與己無關,都是關於別人的事。
顧宗澤看著邊那些聽得目瞪口呆的警員們,看他們臉上的表,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
他知道丁潛是國最好的催眠師,也聽說過關於他的一些傳奇經歷,但是從未想過他的催眠竟然能達到如此程度。
催眠控人。
這簡直就是無解的犯罪,誰要是掌握了這種手段,恐怕多麼高明的偵探也無能爲力。
丁潛對顧宗澤說:“現在顧隊長應該沒有什麼疑問了吧,希你們不要再讓我失了……”
“我還有個疑問。”
“哦?”
“既然你能用到催眠控制人,那爲什麼當年你要親手殺害溫欣呢,還要費事僞造拉桿箱連環碎案。爲什麼不直接催眠一個人殺掉,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明不是更容易嗎?”
丁潛笑了,“這個問題有點兒稚,顧隊長你結婚了嗎?”
顧宗澤遲疑了一下,“離了。”
“果不其然,說明你還是不很你妻子。如果你,就算你要殺死,你也一定會親自手的。”令人骨悚然的話語被丁潛輕描淡寫的說出來,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對一個神分裂的瘋子來說,這或許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丁潛隨口又說了一句,“連溫璋都明白,還不如問他呢?”
顧宗澤沒聽清,“你說什麼,文章?!”
“沒什麼。”丁潛打個哈哈,微笑著掃視一圈邊的人,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柳菲。
兩人的目恰好在一,停頓了一秒鐘,丁潛又看向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