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開新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組長,我需要一臺聯網的電腦,我要給你們上傳一點兒東西。”
鍾開新示意郭蓉蓉,郭蓉蓉馬上打開一臺筆記本電腦,把自己的部郵箱告訴鍾開新。
很快鍾開新就給的郵箱裡發來一段視頻文件。
鍾開新一邊解釋,“我們圍繞著公園附近範圍仔細搜索了好幾遍,沒有發現目擊者,附近路口的道路監控也都檢查過了,一無所獲,就像頭幾次一樣。不過就在剛纔,有人很意外的又發現了一個很蔽的監控攝像頭。組長你還記得公園涼亭後面有一片假山吧,在假山下面有個甬路,在甬路燈柱上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外面有樹叢擋著,不容易發現的。我想兇手大概也沒有發現這個攝像頭……”
他這邊說著,郭蓉蓉那邊已經開始播放視頻了。
當視頻右下角的時間顯示3點11時,屏幕中出現了一個穿羽絨服、頭遮風帽、拖著拉桿箱的黑影……
所有人瞬間屏住呼吸,兇手出現了!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苦苦尋覓的幽靈!
視頻中的兇手正拖著拉桿箱從涼亭旁邊的石板路經過。而就在幾個小時前,杜志勳一干警員還在涼亭上觀看兇手瘋狂碎的監控視頻。不同時空叉重疊,覺互相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杜志勳一錯不錯的凝視著兇手的影,突然飛快的敲擊空格鍵,暫停了視頻。
畫面中的兇手也瞬間定格。
他的面孔居然出了大半。
這恐怕是兇手始料未及的,他喜歡挑戰刺激,沉迷於險中求勝,可是千算萬算,這一次還是算了一個攝像頭。
“我看見兇手出了臉,”杜志勳對鍾開新說,“但距離太遠還是看不清楚,你能不能讓兇手的臉更清楚一些?”
“我正在進行銳化理,你們稍等一會兒。”
之後鍾開新就沒有靜了,所有人都陷沉默中,焦急的等待著鍾開新那邊的結果。
在這個當口,110那邊居然還接到了一起碎案的報警電話。
電話錄音被轉到了專案組這邊,播放中傳出一個斷斷續續,含混不清的男人的聲音……
“我……我要報警,我在藍京影視城的水上公園裡看到了一起可怕的殺人碎案……我看見一個男人拿著斧頭把一個人活生生的砍了碎片……時間是在前天深夜……就在遊船碼頭那邊……”
還未等110話務員多問,報案人就突然掛斷電話。
杜志勳解嘲的笑笑,對顧宗澤說:“我還真是笨,其實昨天本就用不著費事去找什麼案發現場。以幽靈的習慣,每完一起案子,肯定會想方設法通知我們的。你看這個報案來得多及時。”
“你懷疑報警這個人就是幽靈?”顧宗澤心頭一凜。“我馬上讓人去查打電話的地址。”
“估計用也不大。他要是敢把電話打到刑警隊,肯定也是有備而來。”
兩人正在談,遠在影視城的鐘開新那邊已經對兇手的長相做了銳化理,把一張清晰的照片發了過來。
杜志勳點開照片,兇手風帽下出的大半張臉無比清晰的呈現在衆人眼前,連鼻樑上冷酷的褶皺和沉的眼神都看得一清二楚。
所有看到這張臉孔的警員都倍意外。
因爲他們看到的並不像想象中那樣殘暴嗜,猶如野般的恐怖模樣。
這張臉白皙清秀,比人還會保養,它時常出現在各種娛樂雜誌香//豔的花邊照片上,在花團錦簇的星和車模之間嬉戲遊玩,他家顯赫,是獵//豔的高手,一擲千金只爲佳人一笑,只要他看上的人,從來都不會失手。
誰又能將這樣一位養尊優的闊與一個極度兇殘的殺人犯劃上等號。
他的份就是他最好的藏,他甚至敢闖進刑警隊大聲咆哮,也不會有人懷疑他,如果不是他心大意,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人識破他的廬山真面目。
就在所有人驚詫不已的著屏幕中的兇手,房間裡響起鐵鏈趟過地面的聲音……
丁潛拖著沉重的腳鐐,正一步步走過來。
“你想幹什麼丁潛,你給我站住!!”顧宗澤大聲警告。
丁潛置若罔聞,仍然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要看那個人到底是誰,讓我看。”他說的很慢,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十分堅決。
杜志勳把電腦屏幕轉向丁潛,“是黃玉。”
丁潛站住了,雙目凝視著黃玉那張臉,百集,久久陷沉默。
也許他無數次的猜測過幽靈的份,但是否想過,這個人或許就在他邊。
最終,這個他苦苦尋找了四年的傢伙以這樣一種方式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顧宗澤開始下達命令,“所有人準備好跟我出發……”
“慢著。”丁潛忽然開口制止,“你別忘了他手裡還有一個人質。你必須保證第一時間抓住他,決不能走半點消息。黃玉現在在藍京能待的地方至有三——楓葉湖高爾夫球俱樂部酒店,藍京天海傳公司分部,還有影視基地。你至得派三路人同時出,決不能給他事前有毫察覺。”
顧宗澤斜楞丁潛一眼,還是把火氣下,按照丁潛的建議做了部署。
專案組警員兵分三路,齊頭並進,幾乎同時趕到各自地點。最終,趕奔高爾夫球酒店那一路警員在高爾夫球場把黃玉抓獲。
當時黃玉邊還有管家樑文通,樑文通本能的想要阻攔警察,一邊大聲質問,你們想要幹什麼?
那裡有人理睬他,不容分說就把黃玉按在地上銬住了。
……
……
一小時後。
天海集團的大爺黃玉被重銬加,按在了刑警隊審訊室冰冷的審訊椅上。
面對警察們一雙雙銳利的眼睛,他有些張,但仍然強的保持著一貫的優越。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顧隊長,隨便抓人可是要承擔後果的。”黃玉著手腕上的銬子,言語敲打,毫沒有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