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張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他只是長得像我而已,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我沒殺人!沒殺人!!”黃玉把照片碎,撕爛,朝杜志勳扔去,碎片紛紛揚揚,從杜志勳上滾落,杜志勳紋未。
杜志勳越是這樣,黃玉反而更慌,他的口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強了,焦急的辯解道:“我也有證據,我有沒殺安琪的證據!”
“什麼證據?”杜志勳問。
“我那天晚上開車離開影視城其實是去了龍港碼頭。”
“可你剛纔說一晚上都待在公司,你這謊話說得自相矛盾。”
“我之前是說謊了,但我確實是去了龍港碼頭,我去跟一個人見面。”
“跟誰見面?”
“黑蝙蝠,我之前跟你們提到的那個私家偵探。我本來僱他去跟蹤丁潛,沒想到他被丁潛算計,被迫殺了人,現在東躲西藏,不敢面。那天晚上,他是想跟我見面,告訴我丁潛的犯罪事實,我也是想勸他作證人,便答應跟他見面。我們原定是在一個在建的地鐵站裡頭的。沒想到出了意外,我走進地鐵站不久就被人從背後襲打昏了,那個襲我的人就是丁潛,黑蝙蝠後來在電話中親口告訴我的,他可以爲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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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蝙蝠現在人呢?”
“不知道。我醒來之後已經亮天了。還是一個地鐵站負責巡檢的工人發現我,把我醒的。當時只有我一個人,丁潛和黑蝙蝠都不見了。不相信的話,你們還可以去找那個工人,我相信還能找到他。被醒之後,我離開了地鐵站,當時我的車就停在路邊,我上了車給黑蝙蝠打過電話。他說他了傷,他是趁著丁潛襲擊我的時候逃走的。他現在躲起來不敢面。”
“我相信你說的這些是真的,因爲丁潛早就已經告訴我們了。”
“既然他都承認了,你們還有什麼可懷疑我的,我那天晚上被打昏了,怎麼可能去殺安琪?”
“你是什麼時候進的地鐵站?”
“11點左右。我進地鐵站之前看過表。”
“那你被襲擊的時間呢?”
“這個我就記不清了,那個地鐵站剛建,裡面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清,出於謹慎我沒敢用手機照亮,我是著牆往裡走的,否則我也不會讓人襲了……”
“那就姑且算你是在11點30被襲擊的,之後你就完全昏厥,沒有了意識,是嗎?”
“是。”
“你確定嗎?”
“確定。”
顧宗澤那邊已經笑起來,“你小子11點半被人打昏的,天亮了你才被人醒,往早點兒說就算是凌晨5點吧。你昏過去至5個半小時,你這是昏迷呢還是睡覺呢?如果那個工人不醒你,你是不是得日上三竿才能醒過來?”
“……”黃玉一下被噎住了。
“你還真夠會計算的,跑到龍港碼頭去給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據,還找來了一個地鐵工人給你當目擊證人,大冬天的你趴在地上也不怕被凍死。
“你不要誣陷我,我本就沒有製造什麼不在場證據,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當時就是昏過去了!”黃玉咬著牙,怒視顧宗澤。
“那你告訴我是誰開著你的法拉利回到影視基地的?那個被拍到臉的兇手又怎麼會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這……這……”黃玉張口結舌,語無倫次的說道,“那就是有個跟我長得很像人把安琪殺了,他也開法拉利,就是想嫁禍我。我怎麼可能殺安琪,是我朋友,我有什麼理由殺,你告訴我?”
杜志勳接過話,“關於這個問題,我們的人剛纔去酒店瞭解過蔣雨馨失蹤那天晚上在酒店裡發生的事。似乎跟你報案說的強jian有些出。當時,有人看見是蔣雨馨主走進丁潛的房間,你是之後才進去的。你報案時說,你看見蔣雨馨當時//著子被丁潛在沙發上,你就據這個認定丁潛強jian蔣雨馨,其實這個說法不太能站住腳,也有可能是蔣雨馨自願的。假如是第二種可能,那況就要完全顛倒過來,你也就有了殺蔣雨馨的機。”
“……”
“你跟黑蝙蝠會面也許是真的,因爲連他都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不管是他舉報了丁潛,還是丁潛殺他滅口,對你來說都沒有什麼損失。我甚至懷疑你是故意想辦法讓丁潛得知你要與黑蝙蝠約見,用這個辦法給丁潛製造殺人時間……你趕到地鐵站之後,的確是被丁潛打昏了,這一點丁潛也承認了。但問題是,你的昏迷中到底有多演戲的分呢?會不會是你在被丁潛打倒後很快便甦醒過來,你只是要利用這個機會,順水推舟把那個不忠於你的人解決掉。你跟黑蝙蝠約見時就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對嗎,你提前走了丁潛的手機帶在上。等你趕到地鐵站,假裝被丁潛打昏,暗中等著丁潛追趕黑蝙蝠離開後,你馬上爬起來回到車上,以最快速度趕回影視基地。你用丁潛的手機把蔣雨馨約出來,騙上車,把殺害,碎,僞造又一起碎案。理完之後,你開車返回龍港碼頭那個地鐵站,再假裝昏迷,於是纔出現了你那個5小時漫長昏迷的不在場證據。”
黃玉大汗淋漓,咬牙扛著,他還想再爭辯幾句,腦海中猝然閃現出蔣雨馨那漂亮的軀被砍一段段的恐怖畫面。他甚至能聞到腥的味道,能出塊上的溫度……
“那個賤人就該死!”他冷不防惡狠狠的冒出這句話,讓他自己都覺脊背發涼。
“你把蔣雨馨的丟棄在什麼地方了?”杜志勳問。
“扔到江裡了。”黃玉不假思索的又冒出一句。
他的神已經從最初的抑慌演變了一種半癲狂狀態。
這時候,審訊室門被人推開,郭蓉蓉探進半個子,一臉興的對杜志勳說:“你猜的不錯,組長,黃玉別墅裡果然有東西,你快出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