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溫蘭了嗎？”杜志勳一出審訊室，馬上問道。

“溫蘭沒有找到，不過我們發現一些重要證據，你最好還是親自過來看一眼。”

審訊臨時中斷，杜志勳和顧宗澤跟著郭蓉蓉回到辦公室。

郭蓉蓉剛剛帶著幾個警員從黃玉的別墅趕回來。

在顧宗澤兵分三路去抓黃玉的時候，杜志勳在辦公室裡重新梳理案，仔細研究“幽靈”這個人。

這傢伙罕見的狡猾謹慎，除了丁潛保存的幾段通話錄音以外，就找不到任何實質的線索了，如今唯一能與他聯繫的溫欣的手機也完全沒有了任何信號，這傢伙也許早已把手機扔了，徹底把自己變了幽靈。

杜志勳把四年前的溫欣被殺與眼前的連環碎案串聯起來，反覆琢磨這個人在案件中扮演的角，總結出了幽靈的一大特點。

不管是四年前利用拉桿箱碎案陷害丁潛，還是如今迫他殺人碎，幽靈對藍京市的地理狀況和地方新聞都十分悉，由此斷定幽靈很可能是本地人，或者是常住藍京。這個結論並不難想到。事實上專案組一直以來也是往這個方向調查的，只是調查範圍太大，沒有什麼進展。

但如今，嫌疑人忽然出現，而且是一個國企業的總裁兒子，這個份就很有說道了。丁潛據自己對黃玉的瞭解，給出了三個黃玉日常駐紮地，但是杜志勳發現，每一個地方都不是永久地址。

他推測，假如黃玉真是幽靈，那麼他肯定有一個不爲人知的住。設計這種複雜的作案方式必須用到專門工和足夠私的空間才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囚//一個人。

於是他專門派郭蓉蓉調查這件事。

果不出所料，黃玉在藍京郊區確實有一個比較的住，是一個獨棟別墅，知道的人並不多。黃玉平時也很來這裡。

郭蓉蓉找到別墅，立刻展開搜查，結果有了意想不到的驚人發現。

“我們從黃玉別墅裡搜到了這些，全都搬過來了。”郭蓉蓉指著桌上幾樣東西對杜志勳說。

桌上放著蘋果筆記本、微型數碼攝像機、還有一個藍的方盒子，上面有個白的圓圈，中間是麻麻的針孔，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這些是什麼？”杜志勳說。

郭蓉蓉戴上手套，拿起那個藍的方盒子晃了晃，“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我專門問過鍾開新，他說這東西變聲，旁邊這個旋鈕就是用來調節聲音頻率的。可以簡單的轉變一個人的說話聲音。”

“也就是說，用這個東西就能發出幽靈的聲音？”

“我們剛剛找了一個聲音近似黃玉的人試驗過，通過轉換之後發出的聲音幾乎一樣……黃玉的筆記本電腦我們也檢查過了，裡面有充分的犯罪證據，他合的丁潛殺害溫欣的視頻，設計的碎案二維碼全在裡面……”

這些都在杜志勳的預料之中，但他最關心的還是溫蘭，“你們確定把黃玉的別墅都找遍了，沒有溫蘭的線索？”

“都找遍了，沒有發現人。不過在地下倉庫裡，我們發現了一些繩索和破爛的，還有幾髮，現在都拿給柳菲化驗了，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東西都是溫蘭的，這四年裡，一直都被囚在黃玉的別墅下面。”郭蓉蓉邊說著，掏出幾張現場拍下來的照片遞給杜志勳看。

顧宗澤問郭蓉蓉，“這個微型攝像機也是證據嗎，拍了什麼東西？”

“你肯定猜不到。”郭蓉蓉的神忽然顯出幾分戲謔。“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黃玉的一個大。”

顧宗澤哪裡有閒心聽賣關子，他從桌上拿起一副手套戴上，急不可耐的拿起攝像機打開。

裡面保存了好幾段視頻，他狐疑打開其中一個視頻，晶顯示屏裡忽然出現了讓人面hong耳chi的畫面——

兩個沒穿//服的人正靠在一起，前面的跪//匍在地毯上，後面的拿著酒瓶一邊喝酒一邊賣力的做運，不是別人正是黃玉。

顧宗澤剛開始只以爲是黃玉錢多燒的，搞//一些明星、模特玩些無聊的變tai遊戲，視頻裡的兩個人還恬不知恥的對著鏡頭變換各種姿勢。

他正要把視頻關掉，可是眼睛忽然瞪大了。

他這才發現那個被黃玉強//攻的傢伙居然是個男人。

他又點開其他幾個視頻，其中有一多半竟然都是黃玉和男//伴的玻//璃組合。

“沒想到他還好這一口。”顧宗澤只覺得胃裡一陣陣作嘔。

郭蓉蓉說：“在他電腦裡還有很多這樣的視頻和照片，男比例一半對一半，這傢伙是作上天了，男通吃，來者不拒。”

“這跟咱們的案子有什麼關係？”

“這不正好說明他變tai嗎？”

顧宗澤大眼兒瞪小眼兒，瞬間無語。

他正想著回兩句，杜志勳忽然道：“其實想想還是有關係。或許我明白他爲什麼製造這起連環碎案了……”

話音剛落，卻被走進辦公室的柳菲打斷了，對杜志勳說：“郭蓉蓉從黃玉別墅的地下車庫裡帶回來的碎片和頭髮上都檢測出了dna，經過化驗可以確定是溫蘭的dna，曾經在那裡被囚//過。”

“你怎麼能確定囚//的是溫蘭，不是別人呢，我們手頭上幾乎還沒有溫蘭的資料。”杜志勳問。

“因爲溫蘭和溫欣是雙胞胎，們長得十分相像，這是同卵雙胞胎的特點，而同卵雙胞胎的dna不都是完全一樣的。我們知道溫欣的dna，也就知道了溫蘭的dna。現在可以斷定，黃玉就是當年綁架溫蘭陷害丁潛的人，也就是我們要找的幽靈。”

……

……

哐——

審訊室門突然被推開。

坐在審訊椅上神思遊離，迷迷糊糊的黃玉猛然驚醒，擡眼看見杜志勳一干人又回來了，一個個目灼灼的視著他。

“我應該稱呼你黃玉呢還是幽靈呢？”杜志勳問。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黃玉生冷的回答。

“我們去過你的別墅，所有能找到的東西我們都找到了。你不僅僅是殺害了蔣雨馨這麼簡單，我們有理由相信，你跟四年前溫欣被殺有關，你爲了把殺人罪名嫁禍給丁潛，綁架溫欣的孿生妹妹溫蘭，以此來強迫丁潛對溫欣遇害保持沉默，背上殺人罪名。但是丁潛最終並沒有被定罪。四年後，你故技重施，利用溫蘭來要挾丁潛爲你殺人，纔出現了之後的連環碎案。你煞費苦心的設計了一個二維碼碎拼圖，把一段丁潛殺害溫欣的合視頻放在鏈接裡，就是要把一切罪名統統都推到丁潛上，致他於死地。儘管你夠狡猾，把自己藏得像幽靈一樣，可惜你還是太低估我們警察的刑偵技了。雖然現在丁潛的殺人罪名不可抹去，但是你這個更卑鄙的幕後黑手也休想逍遙法外！現在你就老老實實代，你到底把溫蘭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黃玉冷笑一聲。

誰都沒有想到，杜志勳突然一把抓住黃玉襟，把他整個人從椅子上提了起來。

“那我換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殺溫欣？”杜志勳聲音依舊平和，在他眼中卻燃起熊熊怒火，他雙手青筋暴突，幾乎隨時都能把黃玉撕碎片。

他已經忍了太久。

他要給溫欣一個代！

他要給他深的人一個代！

黃玉被杜志勳的氣勢震住了，他呆呆的著他，過好半晌，突然發出神經質般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原來你那個人啊……那可是丁潛的人，哈哈哈哈哈……太狗了，太他/媽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可是死了啊，你沒轍了吧，哈哈哈哈……”

笑聲突然被卡在嚨裡，杜志勳的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他就像被掛在絞刑架上，眼球翻白，舌頭吐出，卻發出不出一點兒聲音，只有手腳在徒勞的蹬刨……

眼看著要出人命了，衆人急忙把杜志勳和黃玉分開，杜志勳幾近虛//，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

黃玉跌坐在地上，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他流著鼻涕和口水，憤恨的瞅著杜志勳，“沒人敢我一手指，你差點兒掐死我……咳咳咳……我爸是黃山，他饒不了你，你這個混蛋……咳咳咳……他會救我出去的，你給我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