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v攝像機!?”
“就是溫欣的那臺攝像機,那臺重要的原始攝像機。”
“可是我一直藏在家裡啊。”
“那就是有人在你獄之後拿走了。總之,這個攝像機有很大用,裡面記錄著你四年前在金莎會館和溫欣發生衝突的那段原始錄像。當然,這段錄像也是被刪節過的。不過這位仁兄還幫了你一個大忙,他把後段被刪除的視頻也給還原了出來,證實你只是把溫欣掐昏,然後就離開了客房,那個時候溫欣還活著。但是隨後又進去一個男人。這個人你我都認識。”
“是誰?”
“呂正凱。真正的拉桿箱碎案兇手,錄像清楚的顯示是他把溫欣殺害了,但是他隨後發現了dv,並關掉了視頻。因此,我們可以推斷,當年刪除那段視頻的人很可能就是呂正凱。他應該是人所託殺害的溫欣,在他碎溫欣之後,曾經用手機打過一個電話。那個時候,他應該就與幕後主謀黃山謀商量好要嫁禍你。應該就是他把dv扔在客房門口的。不過這一招其實弄巧拙,單純用dv上的刪除鍵是不可能真正刪除視頻的。如果當時那個dv真的落在被警方手裡,反而能證明你的清白。結果差錯,讓你背了這麼多年黑鍋。也讓黃山逍遙法外了這麼多年。”
“看來我還驚險的,要不是這位喜歡惡作劇的仁兄最後良心發現,我說不定還被冤死了呢。”丁潛很慨。
“他真正的高明之在於通過一個僞造的連環碎案,先把城府不深的黃玉牽扯進去,再以黃玉爲餌來釣真正的目標黃山,連帶著釣出一件無人知道的碎案。這個瞞天大局讓他設計的環環相扣,確實是一個天才。”
“我還真有興趣認識認識這位仁兄。”
“你們認識。”?
“是嗎?”
“就是黃玉僱傭的那個私家偵探,綽號黑蝙蝠。”
“我認識他?”
“我看見他時,他雖然化妝了,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巫雲飛啊。”
“是嗎?”丁潛很吃驚。“你們有證據證明是巫雲飛在幕後做的手腳?”
“證據不充足,不過我估計的差不多。一個雕骨師肯定通解剖和人構造,何況這個人心理素質強,頭腦冷靜,心思縝。他是個很理想的人選。而且他改頭換面,假扮私家偵探出現的時機很讓人懷疑。我想他就是利用私家偵探這個份,來一步步接近黃山的。沒想到他演技居然不錯,功騙過黃山,出了他的犯罪真相。要是沒有巫雲飛,恐怕永遠都沒有人知道黃山還是一個殺人犯。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拉桿箱連環碎案就換了黃山的綁架碎案。而我們專案組在這個過程中什麼都沒有做,完全了觀衆。”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結果也不錯,”丁潛安道,“至你們沒算白忙活一場。”
“但是我這個人特別喜歡刨問底,從來都不喜歡這種稀裡糊塗的結果。”
“這個結果很清楚啊,哪裡糊塗?”
“就是對這個巫雲飛我比較糊塗。”
“你難道還想抓他?”
“這個問題就有些複雜了。”杜志勳的語氣頗爲玩味。
“怎麼說?”
“我重新研究過整個案子,也研究過巫雲飛在這個案子裡所扮演的角。但是我發現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哦?”?
“首先的問題是目擊者。在三起僞造的碎案中,目擊者的作用非常大。他們是報信人,同時也增加了碎案的可信度。看著那些魂不附的目擊者戰戰兢兢的講述經過,本沒有警察會懷疑碎案的可信度,但事實上,這些目擊者所看見的犯罪完全是虛構的。難道他們近在咫尺看著巫雲飛砍碎一人模特,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問題嗎?還有,巫雲飛深更半夜又是如何保證自己每一次作案都有目擊者看到呢,僅僅憑著巧合嗎。如果說這麼重要的兩個問題全憑著巫雲飛運氣好解決的,聽著似乎說不太通,但巫雲飛是如何做到的呢?”
“……”
“其次,巫雲飛爲什麼要把你捲進這個案子裡來?他的最終目的是黃山,卻花了那麼多力大費周章的先把你給繞進來,把你坑進監獄,最後再幫你放出來,這個惡作劇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有趣。也很說不通。
“……”
“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說不通的地方,就是巫雲飛沒有機。”
丁潛認真聽著,問杜志勳,“那你想過爲什麼會有這麼多說不通的地方嗎?”
“我想過。然後我做了一個假設。”
“哦?”
“假設還有一個角存在,我們稱之爲x先生,那就能把這些說不通的地方串聯起來。”
“我很好奇。”
“首先,這個角人x有比巫雲飛更充分的機,或者說他與黃山之間有著直接矛盾。然後,我退回去想那三個目擊者的問題,假如巫雲飛在僞造的三起碎案中所擔當的任務只是負責碎,而x先生負責理目擊者,那覺上就合理多了。
“聽上去很有意思。”
“第一起碎案發生在高架橋下,目擊者馮寶貴半夜剛好開車路過,看到了兇手碎和清理現場的全部過程,回家後報了案。第二起碎案發生在你家附近的建築工地,目擊者是個剛好路過的中年人項景麗,因爲目睹殺人碎還被嚇昏過去了很長時間。第三起碎案發生在龍港碼頭的天遊樂場,目擊者是髮型師羅琦。除了羅琦之外,前兩個目擊者看起來都是偶然撞見了碎案發生,可正如我之前說的,巫雲飛僅憑著好運氣實現了這些似乎不太能說通,但假如有這個x先生幫他暗中縱,那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如何控?”
“其實很簡單,x先生可以在街上隨意挑選一個人作爲目擊者,把他帶到案發現場就可以了。”
“如果真是那樣,爲什麼道路監控只拍到了碎兇手和目擊者,卻沒有拍到你說的這個x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