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清風書院躋南陵十大書院之一。
書院規模也由當初的數畝地遷移擴建,搬上了清風山腰上,院舍蜿蜒覆蓋半山。
論創建曆史人文濃鬱,清風書院或趕不上各大州名院,但是要論膽大創新敢為人先,清風書院在整個南陵能稱第一。
這是第一座有教無類,為寒門子弟特設的學府,也是第一座招收子學生的學府。
因此,短短兩年裏清風書院在南陵朝百姓中擁有了極高口碑。
“樂夫子再見。”
“再見。”
下學,著學子服的學子們走出教舍,一一同教學的夫子告辭。
看著學子們三三兩兩離開,迎著十月細碎暖,一路談說笑,朝氣蓬,樂薔臉上出淺淺笑意。
南陵書院眾多,唯有此,學子心心向學,看不到愁苦。
視線不自覺轉向教舍對麵,隔著回形走廊跟寬闊的庭院,那邊男子教舍也下學了,從這裏看去,正好能看到那邊還在教臺前收拾教案的男子。
純白鑲藍帶夫子長袍,墨發如瀑,低垂眉眼,側俊冷清,頎長拔姿自然流別致清雅的氣質。
男子二十六七,年輕的年紀,卻沉穩斂。
似是察覺到的視線,男子微微側往這邊看來,視線相,隔空一笑。
禮貌而疏淡。
樂薔纖長卷翹長睫了下,若無其事收回視線,抱上教案離開。
子步伐小,男子步伐大,很快,就聽到後有腳步聲漸漸靠近,卻始終不曾越過來。
樂薔抱著教案的手不自覺收,保持尋常步伐,慢慢往辦公署走。
一前一後,兩不相言。
兩年,皆是如此。
“樂夫子請留步。”後,男子低醇悅耳聲線傳來,樂薔怔了怔,清瞳裏閃過瞬間驚詫,回了頭。
“柳院長可是有事?”問。
由不得不驚詫。
因為清風書院男學子皆有,為了照顧學子,書院裏也請了幾個夫子教習。
而院長在男之間,素來極為恪守規矩禮儀。無要事,絕對不會單獨喚住子。
他這般住,更是第一次。
柳承司角微抿,漆黑瞳仁幽深,待得又上前幾步才道,“確實有事,恕我唐突,樂夫子若不介意,可否坐下來一談?”
……
清風書院有飯堂,坐落在幽靜後山。
此時正是下學時間,飯堂裏人頭攢,堂食桌椅已經被學子們占滿,人聲甕甕。
柳承司跟樂薔上了飯堂二樓,專供書院夫子的樓層,環境較樓下大堂要清幽清靜的多。
選了靠窗的位置,二人相對而坐,點了三兩個小菜慢慢吃。
“快看,柳院長怎麽會跟樂夫子走在一塊?還同桌吃飯?”
幾乎兩人一出現就引起了其他坐席夫子的注意。
這太不可思議了,誰不知道院長不近,在書院裏從未見過他與任何子單獨在一塊過。
當初書院初建,來應聘夫子的各地才無數,衝的就是院長柳承司來的,後來更有夫子使盡解數想要跟他親近些,從未有人功,更甚為此解聘的夫子十個手指數不過來。
最後能留在書院直到至今的夫子,全部都是規規矩矩有自知之明的。
眼下這是,院長鐵樹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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