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雪忙抓了他的袖子,垂淚道:「你這是什麼話?我雖是楊家的兒,卻也是白家的媳婦!我已經是姓了白,我的孩子也姓白,就沖孩子,我哪裏能害咱們白家?還不都是為了白家打算?你竟不信我?」
「得,得,得,姑,你別哭,別哭。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給你賠罪了還不麼!」白德喜最怕這個滴滴的小媳婦甩眼淚,忙不迭摟著好一頓哄。
楊瑞雪伏在他懷裏,聞著陣陣嗆人的胭脂味,心裏擰勁兒的疼。想到剛才鄭沃雪著打扮都不尋常,曹家人又對那般恭敬,怕是曹家對另眼相看了,保不齊就是準備給了那個人的。楊瑞雪又妒又恨,明明自己強百倍,為何自己要這苦,卻那般得意快活?
再說魏信是得了曹家隨從的信報,知道鄭沃雪被楊家人攔下來,特地趕來救援的。這一路上鄭沃雪什麼也沒提,他也就沒問。
到了臨江樓,鄭沃雪飲了一盞茶,心平氣和地把剛才楊瑞雪的大概意思說了。魏信聽了心知楊家這是挖牆腳來了,卻拿不準鄭沃雪的態度,因此一言不發,只等著開口。
鄭沃雪見他不說話,笑道:「五哥是信不過我?」
魏信忙道沒那回事。
鄭沃雪認真道:「曹公子於我們兄妹的大恩,雖未每每宣之於口,卻一直銘記在心,片刻不曾忘。我們豈是那忘恩負義的小人?我今日說這些,也不是要向五哥說這個忠心的,卻是想求五哥幫個忙。」
頓了頓,道:「其實往事已矣,我和哥哥本都不想如何報仇了。可楊家太過下作,是可忍,孰不可忍。當給他們個教訓,省得他們這般沒完沒了的糾纏!」
魏信笑著說:「想必鄭家妹子有妙計了?愚兄願供差遣。」
鄭沃雪搖了搖頭:「想到他們,我就煩躁得不行,一時半會兒哪裏有什麼好法子,我還想著五哥幫我出個主意。」
魏信一怔,思量片刻,也搖頭道:「我哪裏會想到什麼好法子,無礙乎些不流的,譬如找人敲他們一頓……還是等公子來商量吧!」
不一會兒,曹顒也到了臨江樓。一進門,鄭沃雪和魏信兩人就把想教訓楊明昌的事說了。
曹顒聽了,向鄭沃雪道:「這事給我吧,我原就許過你們替你們報仇。這次,定為你們兄妹出這口氣!」
魏信口道:「公子有法子了?」
曹顒略作思索,笑著點點頭:「你們就瞧好吧,定他佔個大大的『便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