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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讓爵(求保底月票)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讓爵(求保底月票)

訥爾蘇的「告病讓爵」摺子到京,雍正驚到沒驚到不好說,宗室王公卻是唬了一跳。

宗室王公「告病讓爵」,訥爾蘇並不是第一個,可那些人多是上有差事,因年老病弱怕耽擱差事,才告病讓出差事,至於爵位還真沒有幾個讓的。

爵位子孫傳遞,多是死後才更替,生前更替者鮮。偶爾一二,多是父輩有過失,才提前讓爵子孫,算是面下臺。

訥爾蘇雖不為皇上所喜,可到了「讓爵」這個地步了麼?

在宗室中,平親王府也算另類。

雖是禮烈親王後裔,可與同出一脈的其他兩個王府還不如同皇室親近。

訥爾福與其父訥爾蘇都養育宮中,倒了世子福彭這輩,這裡也不例外。

即便現下皇上除了幾個手足兄弟,對其他宗室多有忌憚防範,可依舊對平親王世子福彭甚是優容。

矛盾的是,對訥爾蘇說不上是好是壞。

要說對他不好,卻提了他的爵位;若說對他好,又卸下他的差事,任由他避居盛京。

可訥爾蘇這讓爵摺子,委實算是大手筆。

畢竟平王府同其他王府不一樣,福彭早已正式冊封親王世子,領著一份年俸。

福彭若真現下就繼承親王爵位,那世子俸祿自然也就沒了。

那可是每年六千兩俸銀,外加三千石祿米,加上務府其他分例,就是每年萬把兩銀子。

不僅僅是俸祿減了一份,訥爾蘇再也無緣朝堂。

平素里他依舊能用親王服飾,除了皇上見其他人至多是平禮,可世管佐領、議政王大臣會議、大朝上的位置將由福彭承繼。

訥爾蘇正值壯年,就這般決斷,怎能不惹眼?

不得有人揣測,是不是訥爾蘇有什麼難言之,許是龍椅上那位有什麼作,迫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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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皇上若是刻薄起來,真是不了。

田從典那樣耿介的老臣都被得致仕,對訥爾蘇不留面也完全有可能。

就連天佑與恆生都開始擔心,怕平親王府那邊真有什麼不好。

曹顒得了消息,卻是心裡鬆了一口氣。

自打曉得西北戰端又起,他就開始擔心訥爾蘇。

訥爾蘇曾做過西征大軍的統帥,是宗室王公中鮮有的領兵之才。

偏生他同十四阿哥的關係又撕不清楚,先是做十四阿哥伴讀,西征時做十四阿哥的副手。

即便他沒有站隊,可皇上也不放心用他。

現下西北還是小打小鬧,等到八旗大軍出不得有王公出戰。即便訥爾蘇有自知之明,可他背後還有鑲紅旗,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推波助瀾舉薦訥爾蘇。

在曹顒所知的那段歷史上,訥爾蘇因與十四阿哥往來切的緣故,在雍正坐穩皇位外,就被奪了爵位。

現下,還算好的,只是閑置,並無奪爵圈之意。

訥爾蘇主退一步,對他自己,對平王府來說,都不是壞事。

就在無數人惦記皇上對這摺子的置時,雍正卻來了個留中不發,使得大家心裡的,可也沒有辦法。

臘月二十二,京城衙「封筆」。

蔣堅與左兩個,將這個月戶部公務以及衙門部大事小都整理冊,送到曹顒跟前,省的曹顒年後復出茫然無序。

天佑正好休沐,左見過曹顒后,就去葵院尋天佑說話。

蔣堅留下,對曹顒贊起左:「早先瞧他們兄弟兩個,只覺得老大穩重些,二爺稍顯輕佻。可沒想到,做起差事來,二爺不需多讓,是個肯下力氣的。他年紀雖不大,為人卻活絡圓,即便是大人義子,也從不在人前昭顯份,也不仗著份在衙門裡招搖,與同僚們關係相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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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笑道:「他的子,有幾分隨他老子,當年他老子也是到哪裡都是好人緣。」

蔣堅道:「瞧著十三爺的樣子,對二爺頗有青睞,曾爺過去說話。現下衙門裡,沒有幾個曉得二爺是大人義子,便多猜測二爺是不是同十三爺有親,才年紀輕輕就從刑部掉到戶部,又是中堂筆帖式。畢竟二爺滿姓,與十三爺的外家相同。瞧著十三爺的模樣,對二爺倒真的如子侄一般。」

曹顒聽了,心裡有數。

早年左住、左都同恆生、天佑一道,隨曹顒往十三阿哥府請過安,十三阿哥對他們兄弟兩個還真的頗為關注。

不只為曹顒的緣故,還有他們嫡母鈕鈷祿氏的原因。

十三福晉姊妹七人,長姊就嫁鈕鈷祿氏娘家,論起來是鈕鈷祿氏的嬸娘。

十三福晉出嫁前,曾隨長姊往來鈕鈷祿家,與年紀相仿的鈕鈷祿氏私頗深,直到嫁宮中,長姊又病故,兩人才往來的了。

鈕鈷祿氏披紅吞金,死得慘烈,十三福晉還傷心了一場。

待曉得左住、左世后,十三福晉就對他們兄弟兩個比較上心。見他們兄弟兩個懂事乖巧,十三福晉也頗為欣

去年左住、左兄弟歸宗后,也去了鈕鈷祿家請安。

鈕鈷祿氏父親已故去,母親還在世,外孫雖不是兒生的,可也有幾分真心喜

待左住、左親時,鈕鈷祿家也有長輩過去吃席;等左住、左兄弟帶新婦去給老太太請安時,老太太也預備了厚禮。

又因他們兄弟的緣故,鈕鈷祿家與曹家有了往來走

天佑在侍衛好的幾個同僚朋友,其中就有個是鈕鈷祿家子弟。

「雖說他們兄弟與本家不親,可有鈕鈷祿家幫襯,也能早日在八旗立足。」曹顒頗為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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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像護小似的,將幾個小的覆在自己羽翼下,為他們遮擋風雨,可世間不僅僅是一個曹家,孩子們終要長大。

在八旗滿洲眼中,曹家不算自己人,不管曹顒先下什麼爵位,曹家與數家王府結親,真正的滿洲大戶是瞧不起曹家的包的。

說起來也是好笑,他們挑剔曹家出低,都指與宗室結親。

宗室卻寧願挑實權的曹家,而看不上那些支著空架子的所謂八旗大戶。

在宗室眼中,八旗大戶也好,包也好,都是奴才,差別不大。

左住、左兄弟與曹家不同,他們是滿人,多於八旗滿洲往來,對前程更有助益……

葵院,上房。

端著一杯茶,正滋滋地喝著。

天佑見他無比的模樣,不由好笑:「你不是也從恆生那裡抄了方子回去?怎麼就饞這樣?」

曹家早先並不喝茶,還是恆生開府後,喀爾喀來的下人中有善煮茶的。天佑他們幾個去了,覺得好喝,便都記了方子回來。

寒冬臘月,喝上一杯濃濃的茶,倒是比喝別的茶更舒坦。

如今曹府這邊,除了李氏依舊喝不慣外,其他幾個主子都用茶代替茶飲。

喝了幾大口茶,放下杯子,道:「雖說去了腥膻,可熱的時候還是帶了味。我就人煮了一回,沒等喝口,倒引得朱氏吐了好幾遭。聞不得這個,我也就沒再讓人煮。」

天佑笑著聽了,道:「你倒,弟妹好福氣,算算日子,再有幾個月你就要做爹了……」

嘆了一口氣,道:「我倒寧願的朱氏晚些懷孕……大嫂有些急,馬家伯母那邊還請了觀音……」

天佑沉思片刻,道:「不過才一年功夫,左住子敦厚,定不會說什麼。嬸娘又是好子,不會挑剔,大弟妹也太心急了……」

兩人正說這話,就有丫鬟進來稟告。

二門傳話過來,左家的管事過來,言有急事尋左

聞言,一下子站起來。

顯然事不小,否則也不會專門追到曹家來。

衙門裡放假,左住陪妻子去了岳家,可家中還有田氏在,要是小事不會鬧到曹家來。

如此一想,天佑也跟著懸心,隨著左快步走到前院。

來的是左的管家,並不是曹家家生子,卻也是從曹府分出去的,是左早年的長隨。

管家神,雖帶急切,可並無其他。

見狀,心下稍安。

管家先給曹顒請了安,才對左道:「二爺,本家老太太使人過來報喪,四太太沒了……」

聽了,詫異道:「好好的,怎麼就沒了?四太太不是產期將至,正在家待產麼,怎麼就沒了?」

管家回道:「聽說是產關艱難,生下個姑娘,四太太卻沒熬過去。老太太便使人請兩位爺過去幫忙料理後事。大爺剛才已經回來,帶著大已經去了,太太打發小的過來稟告二爺……」

聽到「產關艱難」四字,顧不得尋思四太太死因詳,心裡已經沉甸甸。

天佑卻聽出其中的不對頭,四太太就算沒了,還有永亮在,哪裡需要兩個侄兒過去料理後事。

可眼下也不是細究這個的時候,像四太太這樣年前在家病故,家中又有長輩在堂,多半是不能在家停靈的,多是要在年節前挪出去。

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二,頭七就是臘月二十九,在家最多停七天。

如此一來,後事就越發繁瑣迫。

也不虛套,請天佑幫自己同義父、義母告聲罪,就帶著管家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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