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到底,曲紅綃是要修仙的,不只是爲了研究學問。所以葉在格致知原本的意義上坐了一些大的延,希曲紅綃能在學習這門課的時候,認識到事的本質與變化。
曲紅綃陷了沉思,嘗試著去理解葉所給出的這門課的意義。覺得自己先生教書的方式好不一樣,從來不講聖賢之言,聖賢之道,只是從本出發,走自己的路。
其實這一剎那,曲紅綃已經有了那樣一個猜測,猜測到葉打算把培養怎麼的存在。只是這個時候,的猜測被葉給抹去了。
葉不想讓在這第二門課裡分心。因爲這第二門課,將是以後整個長過程中的基石。
“你也不用轉牛角,著頭皮去思考。這第二門課,我先前就說過,是很長的一個階段,是門大課,所以需要慢慢來,急不得,在這個階段裡,我還會陸陸續續給你許多的小功課。”葉提醒了曲紅綃一番。
曲紅綃點頭,“我清楚了。”
“接下來,先給你放個小假。”葉笑著往後仰躺在梨樹上,“第一點,鞏固基礎,再好好悟一下自己的收穫,第二點,注意安全。”
“嗯?”曲紅綃有些疑,只覺先生說話好奇怪哦,跟其他的教書先生不太一樣。
其實,葉只是說了地球大多數老師在放假前都會對學生說的話。
葉吩咐完後,就起去給胡蘭和秦三月熬藥湯了。果不其然的是,除了他和曲紅綃以外,兩個姑娘都肚子痛了。不過也只是那麼一會兒,就被藥湯了下去,畢竟葉煉丹技是滿級的,即便是隨手做做中藥,效果也要比一般的好上許多。
之後的幾天裡,即便是放了假,曲紅綃也還是像以前一樣,大多數時間是獨自一人站在梨樹下。
花地下面那隻竹筍徹底被榨乾了,而益的花種都是冒出了頭,長出了枝來,而且跟尋常的花並不相同,看上去要乾淨許多。
秦三月第一次突破了葉的意見,自己做了決定,在花地旁邊一小塊沒有利用到的地裡種了時令蔬菜,爲此沒擔心葉會批評,然而的擔心是多餘的。有這麼個勤勞的小保姆,葉自然是開心的。
胡蘭將的聰明表現得淋漓盡致,葉給擬定的教學方案時間一再短,很快就完了第一的課程。然後葉就開始約約地跟修仙練劍之事了,這個時候還沒怎麼意識到,只是覺得課程突然就變得好難了起來。
葉除了教胡蘭唸書以外,每日還要定點地去看一看那隻食鐵如何了。每日看到的場景都是那般,食鐵沒頭沒腦地吃著,青蛇則是始終盤在它肚子上休憩。
其間有個小曲,有個砍樹人誤了這片竹林,準備砍幾紫竹,結果被食鐵發現,一掌給他拍失憶了,然後扔了出去。葉這才知道原來這隻看上去萌萌的食鐵居然還會神通。
城裡這幾天安靜的,一切看上去都自然的。
葉在外面走的次數多了一些。絡了不的街坊鄰居,賒賬的次數也就多了起來,然後大家差不多就知道了,不遠有個三味書屋,書屋裡有個賒賬的先生,這位先生家有個姑娘,每次都是來還賬。
今天是大幕開啓的第七天。
葉給胡蘭佈置了功課,就出來溜達來了。礙於形象,他還是不得已給自己做了雙布鞋,沒有再穿拖鞋了,不過短袖還是短袖,短也依舊還是短。
穿了幾條街後,在一個地方,忽然就瞧見前面熱鬧的。
上前一看,發現是在一座名爲“相思樓”的青樓前面。
青樓不等同於院窯子,要含蓄一些,多是供達貴人消遣的地方。在地球差不多就是髮廊和會所之間的差異。
這兒圍了不人,大多都是男人。能來這地方的,差不多也只有男人了。
相思樓二樓,站著一個著霓羅綢緞的子,不施黛,面目清麗。長髮束起,在背後垂落蓬鬆一段,兩旁散開一些,順著臉頰垂在前。頭頂有一紅繡珠青簪。
葉定耳一聽,知曉了這位姑娘是這相思樓的花魁,如煙姑娘。
名字有些俗了。但是人看上去有氣質的。
“這如煙姑娘,平時幾乎不面,怎麼今兒個站在這二樓邊欄了?”
“聽說是有人要爲如煙姑娘贖,走規矩來了。”
“贖?如煙姑娘這價,要贖得花多大的代價啊,不知道又是哪家的貴公子。”
“不只是花錢的問題,要知道相思樓有城主府的背景,如煙姑娘又是自願進去的,平時裡就沒幾個人見得到,想要贖,除了花錢,還要心甘願,任何人都不得的。”
“照你這麼說,似乎就連那首富周資的兒子周若生周公子也不行了。”
“理是這個理,還是看下去吧。”
葉沒由得有些好奇,他對誰贖不興趣,興趣的是這贖要走的流程。以前沒在影視劇裡見到過,想瞧一瞧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老鴇從二樓裡面出來了,是個略有姿的中年人,黃衰了便做了老鴇。
開口,底下衆人皆安靜下來。
“今天呢是個好日子,都說人逢喜事神爽,老妮子我啊今兒個是沒欣喜呢,眼淚都撇了好多顆。”
底下有人起鬨,讓老鴇快點進正題。
“好好好,我知道你們是等不及了,比人底的都耐不住。今兒個就明說了啊,咱家如煙姑娘從今天起就要下這二樓了,以後啊,只爲那一人獨守了。”
老鴇著如煙的手,後者溫婉一笑,舉眉擡目之間,讓底下衆人心神搖曳,只是念想那如煙姑娘獨守之人就是自己。
“在這之前呢,得先請出帶走如鹽姑娘的這位妙人。”
底下起鬨吆喝起來。
張燈結綵掛紅布,氣氛一下子就熱鬧個不停。衆人只覺得那贖之人比這如煙姑娘還要神,讓人期待。
二樓邊欄之後大門被拉開。葉正好奇地打量著,卻不由得皺了眉,因爲他聞到了一過分濃郁的香味兒。但是旁觀衆人卻並無反應。
從朦朧中走出,那人出來了。
場上有那麼一瞬間,氣氛凝固了。
因爲走出來的那人,是個比如煙姑娘還要上幾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