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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歷史上一樣,在張大爺的大方放權前提下,沒有了頑固上司指手畫腳加掣肘的洪承疇,果然在陝甘剿賊戰場上徹底展出了自己的鋒芒,莊浪之戰,洪承疇率領八千明軍三戰三捷,配合滿桂騎兵大破神一元兄弟,神一元慘死於軍之中,神一魁率量殘部逃往地形複雜的六盤山,僥倖得以逃生,余部不是被殲,便是向滿桂軍隊投降——實在是不敢向洪承疇投降了。此一戰,死在洪承疇手中的賊人眾多達兩萬,洪閻王之名,也隨之再度響徹陝甘。
莊浪之戰戰罷,極其滿意的張大爺再度放權,把兩萬陝甘主力與李自、張獻忠軍隊全部給洪承疇指揮,向賊肆的重災區平涼府北部和寧夏發進攻;同時命令大同巡孫傳庭與山西巡耿如杞調兵力,以孫傳庭為總指揮,向賊老巢延安府發進攻,屠奴軍三隊則流出擊,一邊練兵一邊流北上延安府配合宣大軍隊剿賊;機力最為強大的滿桂騎兵則遊作戰,時而保護糧路,時而參與剿賊,既確保了賑糧運輸的安全,也屢有斬獲。幾路出擊之下,陝甘境的大小賊頭被打得鬼哭狼嚎,東奔西走,惶惶而不可終日。
張大爺升任五省總督后在陝甘剿賊戰場上捷報頻傳,自有漢細作報知遼東建奴,正在養山海關大戰傷口的努兒哈赤父子聞訊自然也不得破口大罵——大罵老天無眼,怎麼還不降道雷把張大爺這個瘟神禍害給劈了?當真是寧完我、鮑承先這樣的好漢人不長命,張大爺這樣的瘟神禍害壞漢人活千年!惟有皇太極大聲冷笑道:「阿瑪,各位兄弟,你們不用急,張好古那條小瘋狗想要儘快平定蠻子明國的陝甘賊,騰出手來專心對付我們,不過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我敢打賭,張好古那條小瘋狗很快就會發現,蠻子國的陝甘戰場,其實是一個巨大的泥潭,也是這條小瘋狗的噩夢!」
「老八,你那來的這樣的自信?」攝政大貝勒代善將信將疑的問道:「就陝甘戰場上那些蠻子賊,能有多戰鬥力,能給張好古那條小瘋狗製造出多麻煩?」
「據范文程那個狗奴才之前的回報,蠻子賊的人數倒是很多,幾十上百萬。」四大貝勒之一的阿敏也附和道:「但上戰鬥力很差,連二三流的蠻子軍隊都不過,就更別說瘋狗軍了。」說罷,阿敏又自信滿滿的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張好古小瘋狗的瘋狂兇殘,不出半年時間,就能把整個陝西甘肅的蠻子賊殺得乾乾淨淨。」努兒哈赤的其他兒子紛紛點頭附和,努兒哈赤又微微點頭,贊阿敏的看法——畢竟,天下沒有誰能比努兒哈赤父子更了解張大爺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話確實不錯,以張好古小瘋狗之能,三四個月時間全殲陝甘蠻子賊,絕對沒有半點問題。」皇太極說道:「可問題是,要想徹底平定陝甘境的蠻子賊,並不是靠武力所能解決的問題。阿瑪和各位兄弟應該都知道,蠻子明國的陝甘兩地,乾旱和飢荒比我們大金還要嚴重,蠻子百姓連樹皮草都沒得吃,王嘉胤和高迎祥這些賊頭這才起來造反,張好古小瘋狗就算在戰場上殺掉王嘉胤和高迎祥這些蠻子賊,可他拿不出糧食來給民吃飽,給蠻子百姓一條活路,蠻子百姓還是會起來造反!小瘋狗殺了十萬,又會有二十萬蠻子百姓起來造反!殺了二十萬,還會有三十萬、五十萬的蠻子百姓起來,造反作!除非張好古小瘋狗把陝甘的蠻子民全部殺,或者全部給他們一條活路,否則的話,陝甘境的蠻子賊就永遠不會平息!」
「話倒是有道理。」努兒哈赤沉道:「可是老八,你好象忘了張好古小瘋狗的背後,還站著一條魏忠賢老閹狗!魏老閹狗對小瘋狗的支持向來就是不餘力的,如果真的拿出大量錢糧給小瘋狗賑濟蠻子民,那蠻子賊還不是照樣得被迅速平息?」
「阿瑪說得對,魏老閹狗肯定會全力支持小瘋狗。」皇太極笑的說道:「不過孩兒還是要冒昧反駁一句,阿瑪好象忘了一件大事?張好古這條小瘋狗從仕以來,還從來沒有好生治理過一個地方!」
努兒哈赤眉一揚,立即醒悟過來,放下片槍說道:「不錯,這條小瘋狗治兵打仗確實是一把好手,可是說到治國理政,目前還沒有過什麼經驗,能不能安好陝甘蠻子民,還是一個大問題。」被皇太極和努兒哈赤這麼一提醒,在場的代善和阿敏等建奴頭目這才想起一件大事——張大爺這個瘟神禍害在打仗方面確實厲害無比,可是說到政能力,好象到現在還沒有展過一次,唯一一次執行政任務,也就是到江南坑蒙拐騙撈銀子,最多算是理財,至於安百姓和改善民生這兩條至關重要的政能力,張大爺這個禍害的能力還是一個極大的未知數。
「阿瑪,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蠻子地方上那些員究竟有多貪婪!」皇太極神采飛揚的說道:「陝西甘肅又那麼大,張好古那條小瘋狗也不可能面面俱到,監督好每一個州府縣鄉的放賑工作,魏老閹狗就算拿出再多的錢糧給小瘋狗放賑救濟收買蠻子民心,賑濟錢糧放不到蠻子民手中,那一切也是白白浪費!而且更關鍵的一點,魏老閹狗再怎麼鼎力支持小瘋狗,也最多不過支持一兩年的錢糧,到了一兩年後,沒有了錢糧賑濟民,蠻子民還是要起來造反,張好古這條小瘋狗照樣還是不開來和我們決戰,我們也可以乘機休養生息,重整旗鼓,只要我們能夠搶在張好古小瘋狗徹底平定陝甘蠻子賊之前恢復過來,遼東戰場的主權,就依然還在我們手裡!」
皇太極的話確實很有道理,努兒哈赤諸子也紛紛點頭贊同這個看法,惟有努兒哈赤沒有立即說話,又拿起了片煙槍,狠狠上一口福壽膏吊命后,這才吐著煙圈說道:「希一切如你老八所料,那條小瘋狗不簡單,在他來遼東之前,我們中間有誰會想到,一個從沒上過戰場的蠻子白面書生,在戰場上其實是一條人見人怕的瘋狗?——這次他第一次治境安民,你們中間誰又敢擔保,這條小瘋狗在理政民方面,其實也是一個一頂一的好手?」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只能說是上天不佑大金了。」皇太極也無可奈何的說道:「現在我們所能做的,也就是祈禱上天保佑,希張好古這條小瘋狗只是象潭綸、王崇古一樣,只會打仗不會安民——如果這條小瘋狗象王明或者諸葛亮一樣,軍事政樣樣通,那我們也就能向上天祈禱,希這條小瘋狗的命短一點,等他死了我們再圖謀中原吧。」
建奴努兒哈赤父子的衷心祈禱顯然沒被老天爺聽到,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建奴細作從陝甘傳來的消息,一條比一條讓努兒哈赤父子目瞪口呆,也一條比一條讓努兒哈赤父子破口大罵,心驚膽戰。在短短四個月時間裡,得以大展拳腳的洪承疇、孫傳庭、李自和張獻忠等將把八大賊打得飛狗跳自不用說,全力理政的張大爺竟然還把賑災糧食送到陝甘境每一個州府縣鎮,差不多八以上的陝甘民都確確實實拿到了利用吊命的糧食,陝甘賊勢頭為之大減,多如牛的大小賊降者無數,象開了鍋一樣的陝甘賊也迅速冷卻下來,尤其是到了八月以後,陝甘境竟然再沒有一新賊起來造反!
靠朝廷撥款賑濟當然不是長遠之計,在搞經濟方面,張大爺的表現不僅讓努兒哈赤父子大吃一驚,也讓大明朝廷上下也通通大吃一驚——沒辦法,這本來就是穿越者最大的優勢。鑒於陝西多煤多礦的特點,張大爺調大量錢糧,以低廉的價格雇傭因為乾旱無法耕種的陝甘百姓大肆開發煤礦,挖出來的煤又是煉鐵又是燒玻璃,運到江南換糧食,還提前四百年開發了覆蓋榆林、鎮川、米脂、綏德、吳堡和佳縣等地的陝西大鹽礦——這可是足夠開採萬年的大鹽礦,煮鹵化鹽,再用這些在地貴比黃金的食鹽向周圍省份換多餘糧食和向蒙古部落換牛羊馬匹,大大緩解了朝廷的財政力,也為這些飢荒乾旱最為嚴重的地方提供了一條長期而又穩定的財源,當地百姓對張大爺恩不盡,敬若神明,陝甘賊最大的發源地府谷縣,因為距離鹽礦最近而大大益,叛的子,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被張大爺挖去了許多。
搞經濟是可持續發展,燃眉之急則是如何搞糧食,為了幫助陝甘災區儘快把高產作的種植推廣下去,先天條件相當不錯的張大爺給自己的老家臨清州傳令,讓自家佃農把今年收穫的狗薯、土豆與玉米等作全部留下,撥出銀向自家佃農購買,送到陝甘二地來充作種糧,又讓宋應星帶著一大批自家佃戶趕到陝西,幫助和指導陝甘百姓種植高產作,並且利用民歌謠等貧苦百姓喜聞樂見的等等手段宣傳種植高產作的種種好,為推廣種植高產作打好基礎。
當然了,重整陝甘絕對不可能一帆風順,尤其是在天啟九年下半年到天啟十年下半年的高產作收穫的這一年時間,對張大爺來說確實是噩夢一般艱難的一年,部有多如牛的大小賊要平定,還有超過六百萬的百姓需要安賑濟,外部又有朝廷百的讒言置疑——沒辦法,張大爺花銀子確實太狠了,還有建奴和山宗的破壞和搗,憂外患一起牽制,直把張大爺累得是口吐白沫,手忙腳。為了安百姓和確保賑糧真正發放到百姓手中,短短一年時間裡,張大爺走遍了陝甘所有州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有三百二十天是和災民民一起度過,到救火,到演戲,以至於就連老頑固孫承宗都不得不欽佩的說,「大明天下,只要有兩個張部堂這樣文武雙全的員,就不用擔心什麼憂外患了!」但很可惜的是,天下只有一個張大爺,所以張大爺只能一個人干起兩個人的活。
最難的一次還是在甘肅涼州,因為道路關係,到涼州監督放賑的張大爺剛下令把涼州府糧食送到更為重要的甘肅鎮,原以為賑糧能夠及時送到涼州補充,不曾想賊頭海天心半道劫糧,雖然李自的軍隊及時救援,沒讓海天心得逞,卻也導致整個涼州府完全斷糧五天,讓涼州城外等待放賑的民難民怨氣衝天,部分流氓無產階級乘機挑撥民鬧事,造謠生非,就連涼州的兵也人心浮,擔心自己們要活活死。在這危機四伏的時刻,張大影帝下令把自己的營帳搬到民中間,陪著整個涼州府的民整整了五天,結果民之間的怨氣立時化為烏有,危如累卵的局勢也重歸平靜,一直堅持到李自護送的糧食運到涼州。
事後,史可法曾經向張大爺問起原因,「張部堂,學生就不明白了,怎麼你住到了民中間,既沒有喊話也沒有安,怎麼眼看就要鬧起來的民就不鬧了呢?」張大影帝則微笑著答道:「答案就兩個字,公平。漢人老百姓們其實很好說話,因為他們並不需要什麼特權和優待,只要公平,他們就能理解和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