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子跑了!跑了!」不知多年了,建奴總算是第一次在張大爺面前佔到一點便宜,大喜過之下,無數的建奴弓兵箭手都歡呼雀躍起來,還有不建奴將領拳掌又準備去向努兒哈赤請求出戰。可就在這時候,明軍陣中忽然又奔出一軍,與敗退的騎兵肩而過,隔著老遠就瞄準開槍,乒乒乓乓一通火槍轟來,來不及蔽的建奴弓箭手也是慘著開始倒下了,急得皇太極和杜度等建奴將領大喊,「快蔽,蔽!是瘋狗!他們的火槍打得比我們的弓箭遠一倍!」
「長盾手,豎長盾!豎長盾!」驚慌失措的慘聲中,建奴軍隊總算是豎起了長盾,擋住了屠奴軍的遠火槍,也就在這時候,調整了戰的明軍炮兵重新上前,靠著屠奴軍的掩護衝到近,重新對建奴的長盾陣狂轟猛炸起來。建奴弓箭又不著,擋又擋不住,只能在明軍的集炮火前苦苦掙扎,慘求救之聲,混合著隆隆炮聲不絕於耳。面對著這樣的況,努兒哈赤也沒了辦法了,只能著頭皮用出自己最不喜歡的火炮隊,與明軍炮隊對轟,而建奴這邊靠著山宗幫助仿造紅夷大炮鑄造的火炮雖然沉重數,程卻優於明軍的佛朗機小炮,一時與明軍拼了一個旗鼓相當,總算是制了明軍炮隊的不火力,有效減輕了自軍的傷亡。接著張大爺也是調來了自己的紅夷大炮炮隊加強火力,但這個時代的大型火炮的威力和速大家都知道,所以明軍的十門紅夷大炮發揮的作用並不太大,本起不了扭轉乾坤的作用,也就是在火炮戰中多打死打傷了幾十上百個建奴士兵而已——說句良心話,就這點戰果,還對不起魏忠賢敲骨吸髓給張大爺弄來的火藥錢。
火炮對轟一直打到天微黑,死活拉不出建奴主力決戰也攻不破建奴營寨的張大爺這才悻悻收兵,公平的說,這次戰鬥基本上是平分秋,明軍利用武優勢打死打傷了七八百建奴士兵,建奴則利用弓馬嫻的弓箭優勢和工事完善的營寨地盤優勢,死死擋住了明軍的衝鋒勢頭,同時也在防守戰中打死打傷了數量可觀的明軍士兵。而戰鬥結束后,痛定思痛的努兒哈赤當即採納了皇太極的建議,連夜在營門修建多座炮臺,以備來日使用,同時拚命修補被明軍破壞的工事,還有就是用麻袋裝土築起壘牆,用來抵擋明軍的膛線火槍。
代好了這些命令,覺病又有些加重的努兒哈赤領著皇太極和范文程又回到大帳,重新開始研究張大爺的怪異舉。而經過今天這場大戰後,努兒哈赤父子也基本可以肯定張大爺是真急著和自己們決戰了,只是懼怕自軍完善的營防工事,不敢讓士兵白白犧牲,這才沒有全面強攻,只是張大爺為什麼突然急著決戰這一點,仍然是讓努兒哈赤父子不著頭腦的地方。而經過仔細回憶和反覆分析后,皇太極忽然想起一事,忙說道:「阿瑪,你發現沒有,今天的戰場和往常似乎有一點不一樣?」
「那一點不一用?」努兒哈赤強撐著病問道。皇太極猶豫著說道:「其實這也只是一件小事,不知阿瑪注意到沒有——張好古那個小蠻子,今天他的旗陣並沒有安排在陣形前隊,而是安排在了中軍還比較靠後的地方。」
「這有什麼奇怪的?」努兒哈赤疑的說道:「今天張好古小蠻子是主攻,必須兼顧兩翼,旗陣稍微靠後比較容易觀察整個戰場全局嘛。」
「或許是這個原因。」皇太極點頭,又說道:「不過以張好古小蠻子的習慣,為了鼓舞蠻子軍隊的士氣,他的旗陣一般都是安排在兵陣前隊,登上觀城車俯視指揮,同樣可以觀察全局。今天忽然撤到了中隊,這真的只是偶然況?」
被皇太極一提醒,努兒哈赤也想起了這件事——今天張大爺的旗陣位置,似乎是有些古怪,並不太符合張大爺樹立先士卒形象的虛偽格,但張大爺為什麼要這麼一反常態,卻又是努兒哈赤無法猜測的事。這時候,努兒哈赤的侍衛長冷格里端著一碗葯進來,捧到努兒哈赤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大汗,該用藥了。」正在沉思中的努兒哈赤不耐煩的一揮手,喝道:「放一邊,一會喝。」
「阿瑪,還是乘熱喝了吧。」皇太極從無可奈何的冷格裏手裏接過葯碗,親自抬到努兒哈赤面前,好心說道:「只有將養好了子,才能打敗張好古那個小蠻子,給我們大金的將士百姓報仇。」努兒哈赤架不住子好心相勸,只得去接葯碗,可就在這時候,皇太極心裏猛的一,手上藥碗頓時落地,摔得碎。努兒哈赤一驚,問道:「老八,你怎麼了?」
「阿瑪,我好象猜到原因了。」皇太極激得聲音都有些抖,「病!張好古小蠻子的病加重了!」
「什麼?」努兒哈赤先是一驚,然後猛的一拍桌子,激道:「對,這麼一來什麼都能解釋得通了!張好古那個小蠻子自持聰明,強自撐著病出征,現在他病加重,不是快病死了就是快沒辦法領兵了,所以才急著和我們決戰!他的旗陣往後收,也是怕我們用千里鏡看到他的狀況,掌握了他的虛實!」
「老天有眼啊!」范文程瘋了一樣的跳起來,顧不得被阿敏打碎的鼻樑骨還在劇疼之中,只是揮舞著雙臂又蹦又跳,狂喜喊道:「肯定是那條小瘋狗快病死了,肯定是!上天開眼,我們大金有救了!」
「阿瑪,我們先別急,這只是一種可能,不排除這又是張好古小蠻子的詭計。」皇太極強忍著心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清楚張好古小蠻子現在的病,然後再做打算!」
「沒錯。」努兒哈赤點頭,也是著自己冷靜的說道:「你們快想想,有什麼法子可以清楚張好古小蠻子的真正病?」
「扎。」皇太極和范文程一起答應,抱著腦袋苦思冥想起來,努兒哈赤也是臉凝重,飛快盤算刺探張大爺真正病的神妙計策。可是沒等努兒哈赤父子琢磨出好的主意,帳外又有一個建奴侍衛近來,恭敬說道:「大汗,通達郡王派來的信使來了,說是遼東有急軍要稟報於你。」
建奴通達郡王雅爾哈齊是努兒哈赤的同胞兄弟,負責留守遼,他派人來稟報軍,努兒哈赤當然是馬上接見。可是片刻后,雅爾哈齊派來的信使進來時,努兒哈赤父子卻都吃了一驚,那信使臉上上儘是跡灰塵,就象剛剛從戰場上下來的一樣。努兒哈赤忙問道:「你怎麼回事?被蠻子斥候劫殺了?」
「回大汗,奴才不敢欺瞞,其實奴才是被蠻子斥候給抓住了,兩個隨從也被蠻子斥候給殺了。」那信使抹著眼淚老實答道。努兒哈赤又是一驚,忙又問道:「既然你被蠻子斥候抓住了,又是怎麼逃出來的?雅爾哈齊的書信呢,被蠻子搶走沒有?」
「回大汗,奴才是在下午被蠻子斥候抓住的。」那信使老實答道:「那時候蠻子的軍隊還在和大汗你戰,所以奴才就被蠻子斥候抓到了蠻子軍隊的旗陣旁邊,書信也被搜走給蠻子將軍了。可是很奇怪的是,蠻子那邊不僅沒殺奴才,到了收兵回營以後,一個自稱宋獻策的蠻子還把王爺的書信還給了奴才,又放了奴才回來,說是看在大汗你的面子上,饒奴才一命,要奴才趕快把這封信送給大汗,奴才就回來了。」說著,那信使從懷裏掏出那封失而復得的書信,雙手高舉過頭。
「還有這等奇事?」努兒哈赤更是疑,皇太極則迫不及待接過書信,出書信一看,發現其中竟然有兩份信箋,一封來自雅爾哈齊,一封則來自張大爺。皇太極趕細看容時,一張又瘦又黑的馬臉就拉得比驢還長了。努兒哈赤不耐煩的說道:「老八,快給我說容,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阿瑪,四叔送來的是壞消息。」皇太極先是亮出雅爾哈齊的書信,無可奈何的說道:「九月二十三,蠻子李自和張獻忠率軍八千襲永寧得手,盡屠我永寧城中大金百姓,所有能搶走的東西全部搶走。其後,兩個蠻子又分兵兩隊,一個北上蓋州,一個西進海巖,沿途所到之,見人殺人,見村屠村,就好象蝗蟲過境,燒殺搶!我們的軍隊雖然幾次圍剿,但這兩個蠻子狡猾異常,我們軍隊多他們就跑,人數他們就打,而且從不留活口。現在的遼東南部,已經是一片山海,雅爾哈齊叔父懇請你儘快派遣軍隊回援,否則一旦讓這兩個蠻子殺到我們人口集的北部,事態就不好收拾了。」
「還有這封,是張好古小蠻子給你的。」皇太極又舉起第二封信,更加無可奈何的說道:「張好古小蠻子在信上嘲笑阿瑪你膽小如鼠,不敢和他決戰,還說他之所以放這個信使回來,就是給你一個挽救大金百姓的機會,讓你知道大金土地上現在是什麼況,勸你儘快出兵,和他堂堂正正的打一場,他如果輸了,就收兵回山海關,還要召回李自和張獻忠兩個蠻子的軍隊,放過我們大金的百姓。可阿瑪你要是沒有這個膽子決戰,就最好馬上撤兵逃命,否則的話,他就天天帶著軍隊來我們的大營門前喊話,散佈雅爾哈齊帶來的這個消息,讓我們的軍隊不戰自。」
「小蠻子,果然歹毒!」努兒哈赤冷哼一聲,知道張大爺絕對說得出來做得出來,自己今後的軍心只怕想不搖也不行了。不過努兒哈赤也不著急,眼珠子才那麼一轉,就說道:「那好吧,禮尚往來,張好古小蠻子既然好心釋放我們的信使,又下戰書約戰,那我們就連夜派一個使者過去和張好古小蠻子見面,給他送上一份禮,答謝他的寬厚之恩,順便再和他約定時間地點決戰。」
「大汗,你真要和張好古小蠻子決戰?」范文程大吃一驚。皇太極也是一楞,然後猛的醒悟過來,忙一腳把范文程踢回原位,笑罵道:「蠢奴才!是不是真要和張好古小蠻子決戰並不要,關鍵是,我們的使者必須得當面和張好古小蠻子商量決戰日期地點,明白了不?」
「奴才明白了。」范文程恍然大悟,忙豎起一大拇指,諂的說道:「大汗果然高明,高,實在是高!」(未完待續,如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還沒來得及去實現整日無事生非、溜狗養鳥、調戲年輕婦女的舉人老爺夢想,林縛就因迷戀禍國傾城的江寧名妓蘇湄給捲入一場由當今名士、地方豪強、朝中權宦、割據梟雄、東海兇盜等諸多勢力參與的爭奪逐色的旋渦中去。 不甘心做太平犬,也不甘淪落爲離亂人,且看兩世爲人的林縛如何從權力金字塔的最底層開始翻雲覆雨,在“哪識羅裙裡、銷魂別有香”的香豔生涯中,完成從“治世之能臣”到“亂世之s梟雄”的華麗轉變。
明末的歷史紛亂混雜,堪稱是一段由一些有著強大個人魅力的人書寫成的歷史。不論是李自成,還是張獻忠這些叛逆者,還是崇禎,袁崇煥,這些當權者,亦或是吳三桂,耿精忠這些背叛者,每個人身上都有很多的故事,就是因爲有了這些精彩的故事,明末的歷史才變得大氣起磅礴,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