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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 第五章 認祖歸宗

年正要回答,那老者卻饒有興趣地說道:「好啊,我們也正好歇歇腳。」

兩人隨著那夥計走到一,卻見街兩邊有七八間洗車鋪。

老者坐下笑道:「你這夥計倒是機靈,還到城門口拉客。」

那夥計答道:「哪裡是我機靈,這邊哪家鋪子都是這麼做,只是小的運氣好,拉到兩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年道:「你怎知我們是貴客,還是遠道而來?」

夥計一指他們的馬車,說道:「看二位的馬車就知道了,模樣雖普通,但做工無緻,車的承軸都是用上好的桐木所做,比尋常馬車所用料多了三分之一,這兩匹馬也是神駿非凡,恕小的眼拙,應該是漠北的匈奴馬,這可不是我們平原郡所能有的。」

那老者笑道:「小哥兒真是好眼力。」

一旁另一夥計端上茶水,年喝了一口,撲地吐了出來,道:「你們這什麼茶,能喝嗎?」

老者抿了一口,也不由皺了皺眉。

夥計一拍自己的頭道:「都怪小的,兩位是貴客,自然喝不慣這種茶。」看了兩人一眼,又為難的說道:「二位客倌,這好茶只有到對面的茶莊中才能買得到。」

老者與年相視苦笑了一下。年從懷中掏出幾個大錢來,拋給夥計,說道:「去買點上好的茶葉過來,多了算是給你的賞錢吧。」

「好嘞,請二位客倌稍等片刻。」

那夥計手腳倒快,不一會兒就將新泡的茶端了上來。

年問道:「那你們怎麼把鋪子開到城門口來了,府不管嗎?」

夥計一笑:「這塊地都是城兵衛的,沒得他們同意,我們敢開嗎,別看你們剛剛進城才花了五十文,可加上我們這些鋪子每年給他們的租金,那些守衛們得到的錢比以前多了去了。二位慢坐,我二位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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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鋪的幾個夥計幹活麻利,不一會兒就將馬車打理得燦燦如新。

那夥計走了過來,問道:「兩位過會要去哪裡,要不要小的帶路?」

年又拋了個大錢給他,道:「你帶我們到太守府。」

那夥計一驚,那枚大錢幾乎沒接住。

老者忙道:「老夫有個侄兒在太守府做事,多年不見了,特來看他。」

那夥計心中有些不信,但看到年那沉的臉,頓時住了,乖乖地帶著二人往太守府而去。一路上噤若寒蟬,不敢再多話。

到了太守府前,年沖那夥計道:「你可以走了。」

那夥計躬離開,拐了個彎,撒就跑,暗想這二人非富即貴,希剛剛所說的不要給自己帶來災禍才好。

年上前抓住門環敲了幾下,一個家丁走了出來,傲然說道:「幹什麼的?」

年臉上一沉,旁邊的老者攔住他,向那家丁說道:「這位小哥,麻煩你通報一下你家楚大人,說京城故人來訪。」

那家丁一聽是京中來人,氣焰不由滅了幾分,道:「有拜帖嗎。」

老者含笑掏出一張名帖遞給家丁。家丁看了看這帖子,雖不華貴,但古樸雅緻,絕非一般凡品,口中頓時客氣了好多:「那請二位稍候。」便轉進去了。

年忍不住哼了一聲:「好大的架子。」

老者搖了搖頭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你家的門房也不見得好到哪去。況且楚名棠為南線大營統領兼任平原郡太守,這等榮耀,大趙國開國以來都沒幾人,威風真是一時無兩啊。」

楚名棠此時正與楚琳、楚夫人在書房商量著皇上對他的任命。

楚琳說道:「大哥,我想皇上的聖旨也該快到了。」

楚夫人笑道:「南線大營統領兼任平原太守,嘖嘖,這份榮耀恐怕只有開國的幾位王爺才可堪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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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名棠嘆道:「正是如此,我才有些擔憂,樹大招風啊。」

楚夫人撇了撇:「有什麼可擔心的,皇上是想提拔自己班底了,自從他登基以來,朝政被你那遠堂大伯把持十年之久,皇上在朝中本沒有什麼親信。任命方令信繼任相國,就是為了打擊你們楚家的勢力。如今楚家在朝中位列重臣的只有楚名亭了,此人心狹窄,自命不凡,眼短淺,本不是大事之人……」

回到到了自己家裡,楚琳變得開朗了許多,被楚夫人對楚名亭的一大串評語逗得咯咯直笑:「難怪嫂嫂當年一腳踢開楚名亭,嫁給了我哥哥。」

楚夫人臉一紅,瞪了楚琳一眼:「是啊,如果不是為了擺楚名亭,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嫁給你哥哥。」

楚名棠聽了直搖頭苦笑,在這兩個人面前自己從占不到上風,多年來一直如此。

楚夫人與楚琳鬧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當今聖上優寡斷,算不上是個英明之君,」楚夫人看了看楚琳,舌頭,楚琳別過過,只當沒看見。

「可皇上心還是想做一中興之主的,而皇上最大長便是識人用人,尤其是不顧滿朝文武異議,對出平民的郭懷委以重任,一舉平定了北疆之患。可自大趙建國以來,西秦一直是我朝最強之敵,當今秦王更是以弱冠之年,一舉剷平朝中四大重臣,而且全是滿門抄斬,聽說咸城外,流十里,西秦上下,無不歸心,並拜名將薛方仲為兵馬大元帥,無非是想一中原。另外南齊雖不思進取,但地江南幾十年來無戰禍,可說已富甲天下,不可小覷,唯有東吳偏居長江海口,國土比平原郡大不了多,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不足為慮。但我朝一旦與西秦戰,又怎麼肯定西秦不會採取『遠近攻』的戰略,聯合兩國攻打我朝。再看如今朝中的幾位大臣,餘下大都可以說都是些平庸之輩。除了方令信,此人心機深沉,手段老辣,但任人為親,只注重培養方家黨羽,皇上早就對他不滿。算來皇上執政已近二十年,朝中基日益深厚,家父和楚天放又都已退,正是他大展宏圖之時,於是就要重用你們這兩個與他一起鬧花燈的狐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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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琳掩嗤嗤地笑著,楚名棠則有些尷尬。

當年趙王時常微服找楚名棠和郭懷結伴遊玩,當時二人尚不知道趙王的份,因此毫無顧忌。那天恰逢元宵節,上京城開放花燈,三人便結伴一起觀燈,正好到某位尚書之子當眾調戲一子,三人都氣方剛,上前阻止,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楚郭二人看出此人是宦子弟,手下還尚留分寸,趙王卻無所顧忌,頻下黑手,幾乎將那尚書公子廢了。不久,對方搬救兵來了,三人逐漸不敵,落荒而逃,幸虧到當時還是王家小姐的楚夫人將三人庇護起來,才躲過一劫。

楚琳笑了一會,忍不住贊道:「嫂嫂不愧為鎮北侯府的大小姐,對朝政分析如此徹。」

楚夫人不答,只是微微一笑。

楚名棠卻皺眉道:「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皇上另有深意。」

楚琳說道:「先不管這些,大哥,皇上說了給你三年時間將南線戰事掌控在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楚名棠想了想:「應該沒問題,南線大營的陳尚志,夫人的堂弟王明遠都是一流的戰將,只要稍加琢磨,必可,況且無論南齊、東吳,皆因多年無戰事,軍紀敗壞,將士離心,他們不來攻則罷,若來我軍必可將之一擊而潰。」

楚琳一拍手,道:「那就以王明遠為主,陳尚志為輔。陳尚志此人我亦略有所聞,打仗極為勇猛,但此人毫無背景,若他為主將,將來不知他會倒向朝庭何方勢力,除非確認他向大哥效忠,否則只可為副將。王明遠只要有嫂嫂在,必可製得他。」

楚名棠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管事李誠走了進來,呈上一份拜:「老爺,門口有客人求見,說是從京城來的。」

楚名棠有些疑,京城會有何人來。他接過子打開一看,不可置信地咦了一聲。

楚琳忙問道:「是什麼人。」

楚名棠長吸了口氣,道:「是京城楚府的大印,看下面的印記來人應該是二叔楚天。」

楚琳一驚:「他來幹什麼?」

楚名棠道:「不管他為何而來,先去迎接吧,畢竟他是長輩。」

楚夫人翻了翻拜,卻道:「不可。他此次前來只以楚府印記表示,並未署名,看來不想為人知,讓李管家將他帶到此便是了。」

楚名棠知自己這夫人本是靖北侯府的大小姐,對世家禮儀甚是悉,便命李誠將二人帶至書房來。

待李誠出去了,楚夫人想了想笑道:「夫君不用擔心,如果不出妾所料,楚天此次前來應該是件好事。」

李管家領著楚天到了書房,楚天和那年向楚琳施禮道:「參見貴妃娘娘。」語中並無驚異之,似早已知楚琳會在此地。

楚琳說道:「二叔免禮,這是自己家裡,不用多禮。」看了看那年,楚琳問道:「這位是?」

楚天忙道:「他是老夫的侄子,楚名祥,祥兒,還不拜見你名棠大哥和嫂嫂。」

楚名棠攔住了,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二叔、名祥弟請坐。」

「二叔此次來平原城,不知有何要事?」

楚天笑道:「老夫此次特地前來看名棠賢侄,同時恭祝賢侄榮任南線大營統領一職。」

楚名棠拱手道:「那是只是皇上錯,小侄愧不敢當。」

「呵呵,賢侄客氣了,應該是皇上慧眼識才,賢侄才能過人才是。」

「二叔客氣了。」

楚天道:「自從賢侄到平原郡任職以來,將平原郡治理的井井有條,先前進城我與雲兒看了一下,平原城百姓安居樂業,都說幸虧有楚大人你啊。」

「二叔過獎了」

楚名棠久經場,這些沒營養的場面話應對自如,雖然心存迷,卻沒半分不耐之

兩人相互吹捧良久,楚天道:「賢侄雖只為一郡太守,但對大趙國南方三郡的楚氏一族也是照顧有加,老夫在此謝過了。」

楚名棠暗想,快到正題了。他才不信楚天是專程來看他、誇他的,口中仍謙遜道:「那是小侄應該做的,畢竟小侄也是楚氏族人。」

楚天道:「是的,我們都是楚氏一脈啊。從本朝太祖起,朝中歷代相國楚家人佔十之三四,僅我大哥在相位上就有二十年之久,真是權勢赫赫,一時無倆。但俗語說的好,『盛極而衰』,即使是當年秦王政橫掃**、九州歸一,卻也亡於二世,我們楚氏一族已經風了這麼多年了,也算是個異數,賢侄你認為如何?」

楚名棠笑道:「楚家現有大伯掌權,又有二叔您這樣的才智之士,哪來『盛極而衰』這一說。」

楚天搖了搖頭,說道:「老夫聽說那天朝堂之上,皇上原本想命你任吏部尚書,郭懷任兵部尚書,除你堂哥名亭,朝中之人幾乎人人反對,最後只任命了一個郭懷,如此看來朝中大臣對我楚家忌諱甚深哪。」

楚名棠淡淡地說道:「名棠為大趙臣子,無論居何位,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楚天嘆口氣道:「名棠啊,你二叔我是個爽快人,就直說吧,我們上京以前的確有對不起你之,家族中還有人對你多次打,老夫知道你心裡很是不平。」

楚名棠目一冷,口中卻仍笑道:「哪有此事,上京楚家對名棠向來照顧有加,當年名棠與拙荊親還是大伯做的主婚人呢。」

楚天聽若未聞,繼續說道:「但名棠你畢竟姓楚,走到哪別人都認為你是楚氏族人,即使是當今皇上,也未必完全將你當楚家的外人。」

楚名棠臉一沉,道:「二叔,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天轉而不答,對一旁的楚名祥說道:「你先出去,在門外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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